“幫你啊!”花禮義正言辭回答道。
“太危險了,回去!”諾亞一手拽着花禮,一手揮舞激光劍抵擋根莖,語氣不免有些重。
“反正我又死不了!”花禮甩開諾亞的手,舉起氣箭弩對準一根根莖,“咻”的一聲,終于準确穿透根莖炸開了一個口子。
“你會痛。”諾亞面色一冷,盯着花禮認真說道。
聽到諾亞這麼說,花禮神色微滞,默默将手腕從他手裡抽出,轉身打算回到車裡。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幾根根莖交纏着擺動而來,趁諾亞不注意死死纏上了他的四肢,将他往沙土裡拖去。
“諾亞!”花禮呼喊一聲,伸出手試圖去抓諾亞。
隻是一瞬間的時間,諾亞下半身已經被拖進沙土裡,露在外面的脖子被根莖緊緊纏繞着,他的面色被勒得青紫,額頭血管都要爆出來了。
花禮朝諾亞奔去,可雙腿卻不争氣地發軟,再加上沙土本身就很松軟,他竟陷在原地久久前進不了。
在這徘徊之際,幾根根莖也攀上花禮的雙腿将他往沙土地下拖。
“啊啊啊啊!放開!”花禮死命蹬着雙腿,卻隻感覺根莖越纏越緊。
另外幾根根莖聞風而動,蟒蛇般纏上花禮的脖頸,花禮又驚又怕,張口就往根莖上啃。這根莖又硬又澀,無論花禮怎麼撕扯都破不開,他反倒把自己的嘴巴弄得血肉模糊,鮮血順着嘴角淌下落在根莖表面。
令花禮震驚的是,血液落下,根莖竟然像被燙傷了般圍着血滴落的地方萎縮一大片。
“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花禮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對根莖有抑制作用,有些激動地傻笑起來。
他一邊繼續啃,一邊往根莖上吐血水,“呸呸呸”一陣亂噴,禁锢着花禮的根莖竟然紛紛退卻,皺皺巴巴地往回縮。
見自己的血液果真有奇效,花禮便趕忙沖向諾亞。
可是此時諾亞整個身子都已經埋進土裡,隻剩下半張臉露在外面,他的嘴巴用力張着,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花禮撲過去的時候,諾亞的嘴裡突然穿出根莖的尖端,上頭還沾着諾亞的血。
“諾亞!”花禮用力扒開流沙,将手伸進去托住他的臉,但諾亞被根莖死死纏住,花禮怎麼也拉不出他。
“怎麼辦......怎麼救你......怎麼辦!”花禮揪住諾亞的耳朵用力往外提,咬着牙和沙土裡的力量對抗,僵持越久他力氣越小,感覺到諾亞在一點點往下陷花禮直接急得哭了出來。
絕望之際,花禮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迅速咬破自己的舌頭,趴在沙土上捏住諾亞的下巴,貼上諾亞的雙唇将自己的血渡給他。
幾滴鮮血流下,刺進諾亞頸部的根莖猛然收縮,逃也似的縮回了沙土下面。
而同樣被鮮血刺激到的諾亞突然睜開雙眼,雙臂從沙土下鑽出緊緊禁锢住花禮的後腦,沙土混着鮮血一點一點被諾亞吞噬,他竟還貪婪地伸出舌頭勾住了花禮的,用力汲取甘甜的血液。
“唔!”花禮吃痛,用力掰開諾亞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見諾亞意識清醒了些,還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花禮氣得從沙土上跳起,擡起腳便朝着諾亞的臉踩去,給了他的臉一腳。
“有病!”花禮啐了一聲便氣憤地沖向房車。
後頭的諾亞隻能頂着一頭沙土,一點一點從沙土裡往上爬,搖搖晃晃地跟在花禮屁股後頭。
現在的他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腦子裡隻有花禮血液的味道。
花禮打開車門剛邁上台階,諾亞像是瘋了一般沖過來拽住他的手臂将人壓在身下。
諾亞跨坐在花禮腰上,兩手握住花禮的手腕壓在沙土上,口中喃喃道:“好香,好香,血......好香......”
“死洋崽子你清醒一點!再吸我的血就幹了!放開我!”花禮瘋狂扭動身體,一臉忌憚地盯着諾亞,現在諾亞眼中的欲望讓他感覺毛骨悚然。
現在花禮才明白趙啟辛所說的欲望是什麼,那不是和感情挂鈎的欲望,而是一種猛獸見到生肉的出于本能的原始欲望。
諾亞定定地看着花禮,突然露出牙齒直沖花禮的脖子咬去。
“救命啊!救命!别吸我血了!求求你了!救命!!!!”以花禮的力氣完全反抗不了諾亞,他隻能用喊叫來發洩内心的恐懼和不滿。
諾亞的牙齒剛貼上花禮的脖子,“砰”的一聲響起,諾亞緩緩倒地。
花禮一臉驚魂未定,用力推開身上趴着的諾亞,起身給了他幾腳。
趙啟辛站在車門前,手上還舉着作案工具,是一把榔頭,同樣滿臉驚慌地看着花禮。
“沒事沒事,把他拖上車吧。”花禮拍拍胸口喘了幾口氣,指着後腦凹進去一塊的諾亞指揮道。
趙啟辛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愣愣地跟着花禮将諾亞拖進了房車。
将諾亞随手扔在雜物堆裡,花禮便氣喘籲籲地癱坐在卡座上,額頭滿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