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瞬間反應過來,躲避和反擊同時進行。
飛蛾眼見形勢不對,獻祭着自己的小輩,自己則鼓動着翅膀往窗戶外飛去。
祝舒願被小飛蛾困住,眯眼看着那隻飛蛾王飛往的方向,赫然是事務所正在籌備的會議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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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祝舒願趕過去時,那隻飛蛾已經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去療傷了,于是她也隻能先和宿舍的男生簡單說明情況,對方聲音的顫抖通過電話清楚地傳來。
“你是說,我們之前都和這個東西生活在一起?”男生控制不住聲量,震的她耳朵發麻。
“目前看來是的,并且可能你們之前發現的那些奇怪之處,也是它導緻的。”祝舒願揉着耳朵說道。
“我要告,告到上面!”男生語氣都氣的結結巴巴。
“你們最好檢查一下自己的物品上有沒有蟲卵。”祝舒願不可避免地回憶到被她踩死的那個蟲窩中,從裡面蹦出的那些蟲卵,頭皮發麻。
男生那邊聽到悉悉索索的收拾東西的聲音,顯然是去收拾東西去了。
至于祝舒願在挂下的電話的那個瞬間,就被眼尖的事務所的朋友發現了,于是招呼着過來幫忙。
“願願,你負責把這個橫幅拉過來就行。”一個圓臉的女孩沖祝舒願笑着說道。
祝舒願還記得這個女生,據說原型是一個倉鼠,喜歡在宿舍之中囤東西“好。”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在學校開這個會議,又不是什麼企業招聘會什麼的,難道是想給特定的什麼人看見。”圓臉女孩随口抱怨到,手上還搬着一個頗重的桌子。
“不知道,據說是因為黑心資本家想要省錢。”祝舒願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個讓她脊背發涼的聲音。
“黑心資本家,說的是我嗎?”談文難得的穿着一套得體的高定西裝,舍棄了他那誇張的禮服“願願,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
祝舒願慶幸着自己開始拾回了武力,面對談文她第一時間擺出了防禦姿态。
“願願,反應不要那麼大嘛。”談文從旁邊扯過一個凳子,發出來尖銳的劃過地面的聲音,他不耐煩地晃晃腦袋,然後坐下,和祝舒願面對面的說道“畢竟你就算是那樣讨厭我,不也還是加入了妖怪事務所嗎?我的場地。”
說罷,談文像是突然想通什麼一樣,驚訝地說“願願,你不會是想開了,要抛棄老白那個無趣的男人,和我一起走向世界之巅吧。”
祝舒願在呼吸之間調整着自己的心跳,急是對戰的大忌。
然後她随手從地上撿起一個堅硬的木棍,應當是被廢棄的材料,上面還帶着沒有處理幹淨的木刺“你怎麼知道,我為了不是在離你最近的地盤上,讓你最放松的時候,直接揍你一頓呢。”
談文也不在意地把玩着手上的那把特質的槍,那把将祝舒願從王座上拉下來的槍“我拭目以待。”
祝舒願和談文在烈日炎炎下,就如此僵持着,一個不肯放下手中的木棍,一個不肯放下手上的槍。
“他們說三步以外槍快,三步以來槍又快又準,你說是嗎?”談文摩挲着槍把,挑釁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我剛來這所學校就能躲子彈,現在說不定我都能讓子彈轉彎了。”祝舒願上前一步,逐步逼近對方,腦海裡面将五感的靈敏拉到最強悍的地方,能聽清百米外的腳步聲,以及談文的子彈上膛聲。
同時祝舒願也在腦海裡面反複演練着,夏燃教她的那套,能讓她在短時間回到巅峰的功法。
呼吸的反複中,祝舒願也在一步一步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