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文終于剝開了自己笑嘻嘻的面具,同樣回以凝視“你又比我好到什麼地方?不過一個真小人,一個僞君子,咱們半斤八兩,不然我們也不會結識。”
黑暗幾乎在談文身後生出實體,朝着人咆哮道。
這是一場争奪戰,争奪資源,争奪高位,争奪一切,所以談文毫無下限地出招,為奪取那個位置,哪怕要龍虎鬥,哪怕要流血他也心甘情願。
隻是他唯獨拿不準他的對手白述鶴在想什麼,這是唯一的變數,談文感到害怕了。
但好消息是,白述鶴有着弱點,有着一個緻命的弱點,談文眼神往病房一瞥,心下頓時信心大漲。
所以祝舒願不過是這場白述鶴執白,談文執黑的棋局裡面的一枚棋子,一枚重要,但是也翻不出天的棋子。
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祝舒願太弱,成不了執棋之人,僅此而已。
......
等到祝舒願回到學校那日的時候,她也終于從談文那天的示威裡面,找到了他的目的和想法。
“願願,這裡。”妖怪事務所的那個招生時遞給祝舒願奶糖的那位女生社長,朝着祝舒願揮手到。
因為祝舒願很弱,所以祝舒願是擊潰白述鶴最好的工具,因為祝舒願很弱,所以可以乘着祝舒願虛弱時,來挑撥離間不顧人的身體。
“是要去維護現場秩序嗎?”祝舒願小跑着過去幫忙。
她也還是加入了這個妖怪事務所,一是為了學分不得不妥協,二是談文如此輕視她,怎麼能不給他一個漂亮的反擊,來自于内部。
“不是,這裡一堆是學校裡面對你的求助信。”社長指着小山高的信件,笑着說道“願願自從那次訪談以後,就成了名人了,這些都還隻是冰山一角呢。”
祝舒願有些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卻被人按在椅子上。
“最近不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好嗎,就先做一些文書工作,不要小瞧這些信件,他們被解決了話,那都是學分啊。”社長體貼的寬慰道。
于是祝舒願隻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以白述鶴反複糾正以後标準的拿筆姿勢,開始對這些求助信開始一點一點的解決。
第一封是關于食堂不好吃,每天吃各種各樣的雞肉,對于自己并不是黃鼠狼妖的聲明。
第二封是對于七天裡面有五天是早八,來自貓頭鷹妖怪對學校教務處的控訴。
第三封是對于校園跑這項運動取消,來自蝸牛妖的合理訴求。
諸如此類的,也都堆成了小山。
祝舒願一封一封地回複,對于怨聲載道的問題進行記錄,并找到合适的解決方法後遞給學校領導,已達到對這些問題進行解決。
但是有一份信件引起了祝舒願的注意。
對于自己的男生寝室有着陌生人的闖入痕迹,并且并沒有得到安保處的解決,後已經搬離的寝室的學生的求助。
祝舒願将這封信單獨拿出,作出記号并決定後面去問問當事人,她敏銳地覺察到這似乎并不如他表面所顯示的那樣。
“社長,能調出最近最近學校的出入名單嗎?”妖怪大學的進出都有嚴格的登記,雖然多次被诟病,但是也還是老樣子。
“能,最遲今晚給你。”社長那邊鬧哄哄的,看樣子又是有着不小的麻煩“願願,你能過來幫忙嗎?隻是簡單地引路什麼的,現在人手有些不夠了,人太多了!”
祝舒願一口答應,本身坐在這裡也快讓她發黴了。
卻也正是這個時候,祝舒願站在窗戶前,盯住了一個手裡面拿着鋒利匕首,在樓下反複徘徊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