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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紅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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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這種稱呼,隻有甯國和燕國才有。這兩國都臨近外邦異族,百年來,交戰議和不知多少回。期間也有不少異族願意融合進來,就如天琅部族,自願成為甯國附屬。

也因此,甯國和燕國的民風比起魏國和晉國,更多了異族風情。

看着手中的禦牌,宋辰安心情好上了些許。

本是看在那人側臉像長姐的份上,他才随手一幫,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回到客棧後,宋辰安便閉門謝客,專心調制紅玉膏。

所幸,他天賦極高,便是多年不碰,也未手生,極順利地就将紅玉膏制好了。

看着手中的紅玉膏,宋辰安的心情着實有些複雜。他斂起心頭冒出的紛雜思緒,小心将紅玉膏收好。

第二日一早,宋辰安便帶着紅玉膏趕往泉杏巷。

泉杏巷是邺康除卻皇城外,最“貴氣”的地方,皇親貴族基本都在此地。

珞玟帝卿自然也住在此處,且其住宅是此間最奢華的。

因着是來獻方子的,宋辰安沒費多大勁就進去了。

随着侍從一路來到偏殿,宋辰安一進去,便看見了薄紗後倚着美人榻的珞玟帝卿。

許是剛起的原因,眼前的帝卿僅披了件外裳,歪歪斜斜地靠在榻上,說不出的慵懶恣意。

宋辰安不敢多看,隻低着頭行禮道:“參見帝卿殿下。”

“免禮。”珞玟帝卿的聲音語調也頗為慵懶輕緩。

“謝殿下。”宋辰安回道。

“往日前來獻方子的都是些女子,今日聽侍從禀報,來了個小郎,我倒真是好奇。”珞玟帝卿說道,“不然,我可不會這麼快就召見你。”

“好了,說說吧,你的方子為何?”

“回殿下,我這方子名為紅玉膏,乃外敷之用,每日敷面可使面色紅潤如玉,嬌豔非常。”宋辰安舉着手中的紅玉膏,細細介紹道,“此方需先将杏仁、滑石、輕粉研為細末,再于籠中蒸過,後加入龍腦、麝香,最後用雞蛋清調勻,如此紅玉膏便制成了。”

“聽着倒是不錯。”珞玟帝卿點頭道。

話音落下,便有小侍過來,将宋辰安手中的紅玉膏接了過去。

“難得有小郎懂藥理之道,你很不錯。”薄紗後,珞玟帝卿問道,“你叫什麼?是誰家的小郎?”

“回殿下,我叫宋辰安,從離陽來的。”宋辰安回道。

聞言,本阖着眼的珞玟帝卿常念岐陡然将眼睜開,他看向薄紗那邊的宋辰安,問道:“離陽?姓宋?你和宋雲初是什麼關系?”

聽到問話,宋辰安并不意外,他直言道:“宋雲初正是家姐。”

“你是她弟弟……”常念岐低聲說道。随即他向宋辰安招手道:“過來,到我跟前來。”

“是。”宋辰安順從應道。他上前兩步,将薄紗撩開,走至榻前五步時停了下來。

此時,他終是看清了這位珞玟帝卿的樣貌。

毫無疑問,帝卿長得很美,不同于時下盛行的清麗溫婉之美,帝卿之美,美在明豔大氣,美在氣勢淩厲。

這時候,常念岐也已從榻上起身,他仔細打量着宋辰安,繞着他走了一圈,好一會,才笑道:“你和她長得一點都不像,不過,這氣度倒真是像極。”

說罷,常念岐又坐回榻上,問道:“你不好好在離陽待着,來邺康作甚?你一個小郎,是如何來的?遇到危險怎麼辦?真真是胡鬧。”

宋辰安聽着,心内頓覺古怪。

面前之人的态度着實詭異,責怪中帶着親昵,不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倒像……倒像兄長一般。

想起先前調查的事情,他想,這位珞玟帝卿或許是真的戀慕着長姐的,所以現在愛屋及烏,對他也頗為關心。

“回殿下,說來也是巧,當時紀文君也要來邺康,我便厚着臉與她同行了一路。”宋辰安答道。

“紀淩?竟是和她一同過來的麼?”聞言,常念岐點點頭,低語道,“紀淩此人儒雅和善,不堕名士之風,倒是不錯。”

“不過,也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家中母父早逝,日後這小叔子的婚嫁之事少不得要我來操心。”

宋辰安聽着對方仿若自語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索性就不搭話了。

“你傻站着作甚?還不快坐下。”常念岐語氣随意。

“是。謝殿下賜坐。”宋辰安順從坐下。

“不必如此拘謹,大可随意些。”常念岐好笑道。

“是。”宋辰安應着,心内卻想,你可以讓我随意,我卻不能真的随意,若你突然一個不高興,要治我的罪,我到何處說理去?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為何要來邺康,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常念岐問着,語氣裡竟有着擔憂之意。

“家中無事。”宋辰安搖搖頭,再次将先前關于夢的說辭講了一遍。

“恐有災禍?”常念岐神情有些凝重,“夢道麼?”

見眼前之人這般神情,宋辰安能感覺到對方是真的在為長姐擔心。他不禁有了些底氣,繼續說道:“殿下,夢從不是無緣由的。來了邺康以後,我更覺夢師說得對。”

“宋家人告訴我,長姐病了,卻不讓我見她,生怕我接觸到長姐似的。我不明白她們為何要這樣做,但我實在擔心長姐。”

他本想用養顔的方子來慢慢獲取珞玟帝卿的信任,卻沒想到對方似乎對長姐用情頗深,連帶着對他也多了份親近。

既如此,他不如現在就告訴對方自己擔心之事,說不定還能盡早将長姐救出來。

“竟有此事。”常念岐秀眉緊蹙,說道,“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吧,我會調查清楚的。”

“多謝殿下。”宋辰安感激道。

“還有,日後你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來帝卿府找我,知道了麼?”常念岐囑咐道。

聞言,宋辰安再次拜謝。

“三日後,我會在桃園辦一場宴會,你也來吧。到時,我會派人去接你。對了,你現在居于何處?”

“回殿下,我目前暫居于博雅客棧。”宋辰安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回吧。”

“辰安告退。”

從帝卿府出來,宋辰安有種腳踩浮雲的不踏實感。

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得讓他有些不安,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總覺得怪怪的。

還有,珞玟帝卿,一點不像傳聞所說的那樣嚣張跋扈,就是……有些怪。

按下心中奇怪的感覺,宋辰安隻盼着這位珞玟帝卿如傳聞中一般厲害,能盡快調查清楚長姐的情況。

*

三日時間,眨眼即過。

帝卿府的人果然來了客棧,宋辰安随她們來到了桃園。

桃園無愧桃園之名,桃樹三千,落英缤紛。

侍從将宋辰安領到席上後,便退下了。

這時辰,席上還未有多少人,宋辰安也不熟悉此地,幹脆就老實地待在位上不曾亂走。

不多時,人漸漸多了起來,三三兩兩地往宋辰安這邊走來。

見到臉生的宋辰安,有人好奇地張望,有人小聲地詢問,也有膽大者,直接上前問道:“你是誰家的小郎?瞧着好面生。”

“我叫宋辰安。”宋辰安回道。

“你是宋家的小郎?”那人奇怪道,“可宋家嫡出的小郎,不就一個宋旭嗎?”

“我并非是邺康之人。”宋辰安搖頭道。

聞言,那人上下打量這宋辰安,好奇問道:“那你是别國來的嗎?”

“也不是。”宋辰安還是搖頭。

不等那小郎繼續發問,一道聲音突然傳來,語氣裡滿是不屑,“他是宋家除名旁支的小郎,一個商戶子罷了。”

那聲音的主人神情倨傲地朝宋辰安這邊走來,待看清宋辰安的樣貌後,卻是愣住了。

這人……當真是那晚的醜八怪嗎?

而宋辰安也認出了對方,是那晚在宴會上嘲諷他出身的孫家小郎。

好像是叫孫玳。

“商戶子?”那個最先詢問宋辰安身份的小郎并未注意到孫玳的怔愣,他疑惑問道,“若是商戶子,豈會有資格參加珞玟帝卿辦的桃宴?”

“他當然沒有資格!”回神的孫玳眸中閃過嫉恨之色,他神色輕鄙道,“顯然,是這商戶子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法子溜進來的。”

“可是,桃園守衛森嚴,他一個小郎如何能進得來?”那人還是不解。

“我怎麼知道?”孫玳不耐煩道,“好了阿璘,你到底是信他還是信我?”

“這不是信不信的事……”那人還想再說什麼,卻在看到孫玳極為不善的眼神後,選擇了閉嘴。

見人住嘴,孫玳方才移開視線,重新看向宋辰安,他目露鄙夷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出去!”

聞言,宋辰安神色不變,淡然開口道:“我并非偷溜進來,是珞玟帝卿邀請我來的。”

“珞玟帝卿邀請你?你誰呀?不過一個商戶子,說什麼癡話呢!”孫玳諷刺道。

“那不妨等帝卿過來,到時你就知道了。”宋辰安依舊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

“哼,你怕是不知道珞玟帝卿的脾性吧?”孫玳冷笑道,“我勸你趕緊走,要真讓帝卿看見你,就不是走不走的問題了。”

宋辰安無意與其争執,索性不再搭理他。

見狀,孫玳卻隻覺受到了蔑視。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宋辰安這副淡然從容的樣子,好似他們引以為傲的出身一文不值。

一個商戶子,面對他們這樣出身高貴之人,難道不該謹小慎微,主動讨好嗎?

這宋辰安未免太過狂妄!

孫玳越想越怒,他喝道:“你什麼态度?你一個商戶子,這裡任何一個小郎都比你尊貴千百倍,我好心勸你離去,你竟擺出這種姿态?真是不知好歹!”

“好了阿玳,不要說了,阿旭不是也來了麼?辰安小郎許是随他一道來的。”有人在旁勸道。

宋辰安看去,是那個叫曹遠的小郎。

“你别管。”孫玳現在被憤怒嫉妒沖昏了頭腦,一點也聽不進别人的話,他隻是憤恨地盯着宋辰安,“向我道歉。”

“為何?”

“你還問為何?你剛剛……”

“怎麼了?吵吵嚷嚷的。”慵懶輕緩的語調傳來,一下就讓孫玳将未完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參見帝卿殿下。”衆人紛紛行禮。

“都起吧。”常念岐懶懶揮手。

“謝殿下。”

“方才發生何事了?”常念岐問道。

聽到問話,孫玳率先告狀道:“殿下,此人是離陽來的商戶子,不知為何竟混了進來,我讓他離開,他還不願。這種人怎配出現在殿下的桃宴上?應該讓他磕頭認錯,再即刻逐出去!”

“是我疏忽了。”常念岐淡淡開口。

聞言,孫玳未及歡喜,便又聽到那慵懶的聲音響起,“來人,将孫六郎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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