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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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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知崖的關系網到底是發揮了作用。警方又在丁笙當初留下來的舊衣物中檢測到了Bruce□□這一關鍵證據,案子經過幾輪庭審之後,最終裁定Bruce□□罪成立,被判入獄五年。

宣判那天倫敦已進入深秋,滿身軟刺的馬栗樹果實從樹上掉下,砸的地面都是青綠色的果子。

從法庭出來後,一群人站在樹下聊着剛才的事。嚴烺和沈屹原前天就到了。丁笙家人沒有出席,倒是來了一個意外的人,當初和嚴盛夏去的那家水鄉客棧老闆女兒趙景晴。她在倫敦一家學校攻讀博士學位,案子後期幫了不少忙。

律師原先料定Bruce會當場提交上訴,但他沒有,一打聽說對方可能财務出了問題。當初逃亡匆忙,Bruce家裡很多資産留在國内沒帶出來,早就被現政府沒收扣押。他那個流亡的前總統堂哥倒是錢不少,就是眼下有出無進,不可能願意再貼給他這個堂弟。況且有重要證據在,就算上訴也很難改變結果。

大家都多少松了口氣。嚴盛夏謝了謝律師和特意前來的Aubrie,将他們送上車,然後迫不及待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對面傳來舒朗的男中音。

“Bruce判了五年,你猜對了!而且他沒有當庭上訴,律師說他資金不足,可能連律師都要請不起。”

餘知崖籲出一口氣:“挺好。證據那麼足,就算上訴也很難改判,希望他别浪費這筆錢。”

嚴盛夏說:“剛才出庭好緊張,和以前學校裡上台講話完全不一樣。律師提問太尖銳了,我都快要被問哭。”

“你能自己處理這件事,已經很勇敢。”餘知崖感慨。

“丁笙也很勇敢,她能一路堅持下來真不容易。”嚴盛夏走遠了點,“餘知崖,當律師的人真厲害。哦,不止他們,法庭裡的法官、檢察官都挺厲害,還有我哥他們。我感覺我以後都成不了他們這樣的。”

“那你想成為什麼樣的?”

夢想還是要有的,所以嚴盛夏想了兩秒,說得毫不猶豫:“能陪在你身邊畫畫就行了。”

……

嚴盛夏和餘知崖聊得興頭上,沒注意和其他人距離越拉越遠。嚴烺跟在五六米後,不解地問:“他和誰打電話?”

沈屹原挑眉反問他:“你不知道?”

也不是,就是心情有點複雜。上次餘知崖來萬海開會,嚴烺旁敲側擊問過他和嚴盛夏,餘知崖太極八卦打得爐火純青,愣是什麼都沒說。

丁笙正和趙景晴在一旁聊天,聽見他們的對話,以為都不知道,接了句:“應該和餘知崖打電話吧。”

嚴烺沉默一秒,套話問丁笙:“怎麼和餘知崖打這麼久?他們倆關系很好?”

丁笙柳葉眉上挑,默不作聲盯着嚴烺好一會兒。嚴烺也不怵她,臉上半是好奇半是微笑,表情十分到位。

看這樣子八成是知道這件事,可能還有點不喜歡。丁笙沒回避:“嚴盛夏很喜歡他。”

“很喜歡?”他怎麼沒看出來?之前兩人兩年不聯系,嚴盛夏也照常過了,沒看出來有什麼很喜歡。

丁笙聳肩說:“不是很明顯?高中時我們班大部分人就兩件事:畫畫談戀愛,還有些搞暗戀的,就他一個怪胎除了畫畫就是去找餘知崖。我聊天說男朋友,他說餘知崖,完全不是一回事。餘知崖當初去學校接過他兩次,後來就沒見到了,嚴盛夏說太多人觊觎他,怕給他找麻煩。其實都是借口,餘知崖一個穩重成熟大帥哥有人追多正常,嚴盛夏就是不想讓别人追他,連問他餘知崖的聯系方式都不給。”

丁笙說的這些事,嚴烺未必不知道,隻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麼就感覺變味了呢?

“有沒有可能他誤把親情友情當成愛情?”嚴烺還是有點不死心。

丁笙指了指前面的人影:“怎麼可能?你看他笑成這幅傻狗…傻樣。他上次和我說喜歡餘知崖,我還奇怪他反應夠慢的,居然才發現。不過要是他自己沒發現,我也不會提醒他。”

這次嚴烺沒有問為什麼。他和沈屹原不是沒看出來,就是不樂意往那方面想,稀裡糊塗過去算了。要是想明白了嚴盛夏是真喜歡餘知崖,他們也照樣不會提醒。餘知崖之前有家有室不說,現在就算沒了,他一個直男變彎的可能性也極低,何必呢?

隻是丁笙的理由有點不太一樣,尖銳紮心多了:“舔狗舔到最後都是一無所有。嚴盛夏在餘知崖身後跟了這麼多年,現在離舔狗隻剩一步之遙。”

嚴烺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說誰呢?嚴盛夏怎麼能是舔狗?太看不起他們嚴家人!

沈屹原忍住笑問:“哪一步?”

丁笙閉口不好意思說。這倆怎麼都說是長輩,要叫一聲“哥”,她不想太跳脫。好在幾人已經走到嚴盛夏身邊,趁着紅燈變綠,一起過了馬路。

嚴盛夏已經挂了電話。他耳朵尖,聽到了丁笙說的最後那句“舔狗”,心裡也沒什麼不開心,趁去餐廳的路上悄悄問丁笙:“我離舔狗差哪一步?”

丁笙在他面前沒忌諱:“主動送上床。”趙景晴在另一邊噗嗤笑出了聲。

嚴盛夏沒話了,心裡想着這事早就做過了。他挺想知道當舔狗還要做些什麼,真想對餘知崖全做一遍!

*******

官司結束後的聖誕節假期,嚴盛夏關在畫室裡沒出門。他畫了一組油畫,每一幅都以不規則的分割線為界,塑造對立的世界:奢華舞會裡的跳舞人群和黃沙地上幹瘦的身影、龐大璀璨的宮殿和矮小如蝸牛殼般的土坯房、穿金戴銀的扭曲怪物和衣衫褴褛冷漠大笑的路人,還有一張丁笙的畫像,腦袋漂亮得猶如巨型仙人掌的花朵,雙腿陷入泥潭中,邪惡的毒蛇在一旁虎視眈眈。

嚴盛夏将這組畫取名為“Feed the rich, bury the poor”(喂飽富人,埋葬窮人),來自老牌搖滾樂隊槍花的《civil war》這首歌歌詞。每幅畫的标題都是一對反義詞:有和無、好和壞、美和醜。Allen Zhang教授來看過他幾次,給了一些細節上的指導。最後一次來,畫作已經全部完成,這位著名的當代國際藝術家認真地欣賞了十五分鐘,用稱贊的語氣對嚴盛夏說“保持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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