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上官衛潮起身說:“爹,娘,我去上學了。”
“去吧。”上官翎風點頭,大兒子上學的時辰比他早。
上官衛惜眼看親哥要離開,連忙啊啊叫,指着親哥:“啊啊啊(帶我一起去)。”
可惜上官衛潮根本沒領會到他的意思,走過來握住他的小手,安撫他說:“弟弟,哥哥下學了再陪你玩。”
“啊啊啊(不是玩,帶我一起走啊)。”上官衛惜急切地握住親哥的手,仰頭懇求:他是真的怕了,求你了,救救我吧,帶我一起去上學吧,我保證不搗亂。
“弟弟想幹什麼?”上官衛潮還是摸不着頭腦,他隻能感覺到弟弟似乎很着急。
包氏抱緊小兒子,說:“你去上學吧,弟弟是舍不得你呢。”
“好。”上官衛潮馬上放心了,給弟弟打包票:“弟弟,等我回來跟你玩。”
“啊啊啊啊(才不是,我是要跟你一起去)!”上官衛惜用力強調。可惜,誰也聽不懂上官衛惜在說什麼,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親哥走出房門。
今天他又沒希望了。上官衛惜沮喪得耷拉下腦袋。
“這麼舍不得哥哥啊?”包氏把小兒子轉過來正對着,笑着說:“哥哥要去上學,咱們去祖母房裡玩。”
“啊啊啊啊(我不想去)。”上官衛惜連忙想阻止包氏,真的不想去祖母那裡,昨天半天他就快精疲力盡了。
可惜,上官衛惜至今還沒有掌握如何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正确意思,以至于包氏看成了小兒子非常想去。
她抱着小兒子站起來,對丈夫說:“小惜想去母親那裡,咱們現在就去吧。”
“好。”上官翎風自然從善如流。确切地說,他和親親娘子成親十來年,從來沒有反駁過親親娘子的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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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的規矩,成過親的在自己院裡吃飯,吃過飯之後,再到長輩房裡請安。
所以,上官翎風三人去上官祖父房裡的路上,又和上官大伯一家,上官堂兄一家相遇了,簡單寒暄幾句,一起到上官祖父房裡請安。請過安之後,閑聊幾句,上官家的男人們就要出門上班。
至于上班的内容嘛,他們都是教書先生,确切地說,上官祖父是院長,上官大伯是教務主任,上官翎風則是時不時翹班的學科主任。咳,沒錯,上官家經營着好大一家書院,叫求知書院,名字挺俗,名聲卻大,尤其是近十幾年,頗有幾個成績好的學生,所以生源不錯,百裡之外的家長都争着把孩子送到這裡求學。
但是,這些上官衛惜都不關心,他隻知道男人們出門了,家裡剩下的,隻有四個女人和一個他。
隻見:
大堂嫂親自在地上鋪好一大塊厚厚的墊子;大伯娘拿出許多玩具擺在上面;包氏把小兒子放上去;上官祖母拿起一個鈴铛,搖地丁當響,對他笑着說:“小惜,來,到祖母這裡來。”和藹,可親,溫柔,慈愛。
然而,上官衛惜隻想呵呵。
就是這樣,
看似萬般寵愛,
誰能知他的艱難。
甚至,
他現在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