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盧灏重生了,卻重生成了殺己仇人上翎風的小兒子。他憤而抗議,奈何隻有六個月,說出來的話都變成了咿咿呀呀的叫聲;他想要打上翎風,卻隻能揮舞幾下小手。
最、最、最、最、讓他生氣的是,這些人根本無視他的憤怒,甚至他越憤怒,這些人越開心。
還有沒有天理了!
盧灏從憤怒、狂怒、惱怒、再到無奈,用了整整一下午,最後他用無神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幹脆一昏了事。
他不想重生了,大不了他再死乞白賴地要求再死一次。
然而這次沒如願。
盧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包氏見小兒子醒了,提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小半。她輕輕地說:“我的兒,你餓不餓。”一邊說一邊解衣襟。
盧灏懵,盧灏羞。
然而他真的餓了。
所以他閉上眼睛,咕咚咕咚地大口吸吮吞咽。
隻要本座看不見,本座就當這件事沒發生。
盧灏吃飽了,滿足地打了個奶嗝。
然後,又懵了。
他下面發大水了。
盧灏僵硬地任由包氏清理。
重生幹什麼,死了一了百了不香嗎?
正在這時,上官翎風進來了。
盧灏頓時激動了,想要遮住自己的某點,同時着急地喊:“不許看!”
上官翎風完全沒聽懂,還覺得手腳亂彈騰的小兒子特别有精神,咿咿呀呀的叫聲也很可愛。他一臉高興地湊過來:“兒子,想爹爹了?”
在這一瞬間,盧灏神奇地領會了上官翎風不要臉的本質,同時深深唾棄“上翎風大俠沉穩厚重沉默寡言”的江湖傳聞。
包氏顯然早明白丈夫的本質,白了他一眼,快速且輕柔地處理好小兒子,随後又抱起他。
上官翎風伸手要抱。
盧灏連忙往包氏懷裡紮。
上翎風,莫挨本座。
包氏抱着小兒子,拒絕了丈夫再次伸出來的手,說:“走吧。”
上官翎風有些無奈,隻得跟上。
走哪裡?盧灏不解。
直到一個老大夫給他摸脈,他才知道原來是要找大夫。
包氏細細地說:“昨天未時三刻醒了,不到申時初刻時候拉了一次,還是有些稀,顔色偏黃,也尿了一些,隻是很少;吃了奶,申時三刻又尿了一次,這次沒有拉;酉時一刻睡着了,直到今天早上辰時一刻才醒,吃了奶,尿了一次,沒拉……”
“……昨天醒着的兩個多時辰,他的精神一直很好,小手小腳動得很歡,也會咿咿呀呀的叫;夜裡睡得也好,有兩個時辰睡得特别沉,其他時候會動動胳膊,嘴裡偶爾會叫上兩聲,很快又睡了;夜裡尿了兩次,拉了一次,還是有些稀,顔色還是黃……”
“有發熱嗎?”老大夫一邊摸脈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