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也開始收拾起行李。
臨走前還搬出自己的栀子花,對二臉懵的朝暮和Tea叮囑道:“記得幫我澆水!”
“不是哥們?”
陳笑忙完工作才知道蔣億也跑了。
他一陣頭疼,崩潰地發了條語音過去:“*****你給我回來啊!!!”
【蔣億:對不起教練,情況緊急,保證沒有下次了】
進戰隊那麼久,蔣億說成熟也成熟了,說任性也是真的任性。地位一高,他想辦的事,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止。
好在他還有點分寸,陳笑揉了揉眉心,決定就由他去了。
畢竟陳笑也剛了解完真相,說不定蔣億真能平息一切,把他的乖寶寶帶回來。
淩晨,公園内空無一人。
江邊實在冷,風比第一次離家出走時的還要肆虐。
黑暗中徒有路燈照亮一小片天地,羽柯剛好坐在燈光下的長椅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攥着四葉草标本。
走得匆忙,除了必需品他隻帶了這個。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也并不是突然,他一直都知道,早晚會發生這種事。
該怎麼辦?
沒辦法,根本想不到辦法。
或許直接退役更好,他已經自由過很長一段時間了,也努力過很長時間,應該知足的。
隻不過,要怎麼和蔣億說呢?他對自己那麼好,如果知道,肯定會很失望的。
如果他在這就好了,親眼看見一切,親眼聽見一切。
可惜他根本不可能出現。
想到這,周圍突然泛起一絲熟悉的香氣,而後愈來愈清晰,仿佛就在鼻尖萦繞,仿佛......就在身邊。
羽柯猛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身旁坐着的人。
蔣億笑了笑,道:“你好。”
完了,思念過度,出現幻覺了。
他又把頭轉了回去,灌了一口酒。
良久的沉默後,蔣億并沒有消失,羽柯才弱弱道:“這也是魔術嗎?”
“你就當是吧。”蔣億無奈道。
“怎麼找到我的?”
“魔法少女小周。周帆,他說你以前經常來這,去别的地方會迷路。”
蔣億在公園找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人。
羽柯哽咽了一下,“他......出賣朋友。”
他又道:“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蔣億輕聲回答,“怕你抛棄我,所以特地來找你。”
“怎麼可能,我們頂多就是沒法天天見面。”
“我不談異地戀。”蔣億認真道。
羽柯不說話了。此時的他明顯醉了,但看起來比以往還要平靜。陳笑之前說他滴酒不沾,可惜現在不是了。
“我有點冷,你能抱我嗎?”羽柯突然開口,蔣億毫不猶豫地把他攬入了懷中。
溫暖的觸感使得一直緊繃的弦徹底斷開,羽柯一邊抽泣一邊含糊道:“你知道嗎?一年365天,我他媽有、有二百多天睡不好覺,都是因為她。
“她為什麼要纏着我不放?我到底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這樣?”
蔣億抱得更緊了些,“你沒做錯,也不應該承受這些。”
“那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好。”
蔣億自然沒法現在把他帶回去,便在附近找了個酒店暫時住下了。
羽柯坐在床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淚眼婆娑地望着他,突然開始表白:“我喜歡你。”
“我知道。”
“我覺得你不知道。”
羽柯說罷便吻了上去,帶着酒氣和侵略性的,讓習慣主動的蔣億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羽柯剛松開手,腦袋就暈乎乎的,眼睛也睜不開,但還是忍着困意,倔強地說了一句:“我以前有個夢想是去現場看你比賽,沒想到現在連你這個人都是我的了。”
而後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次日,羽柯緩緩睜開眼,大腦當場短路。他坐起身,就看見蔣億在自己身邊靠着,用手機回消息。
于是,他又躺了回去,轉了個身把自己蒙在被窩中思考人生。
什麼情況這是?
昨晚喝醉的那些記憶一點點湧上腦海,他羞憤而絕望地咬了咬手。
蔣億看着他一顫一顫的身形,忍不住憋笑。
半晌,羽柯決定面對現實,探出腦袋來,“隊長,我們昨天......發生什麼了嗎?”
“我倒是想發生啊,”蔣億掩蓋不住笑意,“剛把你抱到床上你就睡着了。”
“......對不起。”
“不用道歉,以後機會多的是。”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羽柯氣若遊絲,“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蔣億揉了揉他的頭發,“培養感情的事算什麼麻煩?”
“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