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比起他們,朝暮和Tea的對局就顯得不太順利了。
朝暮頂着殘血想放手一搏,Tea卻沒跟上思路,很快屏幕上就閃出了LOSE的字樣。
“不是,愣着幹什麼,幫我控人啊。”
“你說上就上,對面都猜到了,你這不是送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
眼看着他們愈吵愈烈,羽柯無助地望向蔣億,他倒是早就習慣了,柔聲安慰:“不用管他們,隔三差五就要吵一架。”
《針尖》這遊戲會起摩擦是很正常的,就連蔣億和前隊友花語也無法避免。不過吵歸吵,到了賽場上他們比誰都要團結。
“放心,我可舍不得跟你吵架。”蔣億在麥裡悄聲說話。
“我也舍不得。”
傍晚,羽柯趁着短暫的休息時間按亮手機,陌生号碼一連打了十幾通電話過來,不用想也知道,又是母親。得虧他手機全程靜音,沒被其他人發現。
直到訓練結束,母親都不肯罷休,他隻能匆匆躲進房間接電話。
結果依然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你還記得我這個媽啊,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羽柯煩躁地揉了揉頭發,道:“你想怎麼樣?我說了我在外地打工。”
“打工打工,你跟我商量過了嗎?”
“跟你商量有用嗎?”
“我是你媽,我有權利知道。”羽柯遲遲沒有回應,她又道,“你爸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你跟他就一個德行——”
話音剛落,羽柯就摁斷了電話,閉着眼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黑暗中莫名就想到白天Kila和Xi發的那兩句話。
怎麼陰魂不散的?真晦氣。
沒事沒事,母親早就管不到自己了。
再次睜開眼,一切就應該被抛之腦後了。
此時,蔣億在基地轉了整整一圈都沒找到羽柯,朝暮弱弱道:“給他發條消息不就行了。”
“你發。”
“不是吧隊長,這時候還不好意思上了。”他是真想不通,平時也沒見蔣億害羞過啊?
蔣億“嘶”了一聲,朝暮連忙改口:“行行行,我發我發。”
【朝暮:親愛的羽柯,隊長找你呢,讓你下樓吃飯】
【朝暮:他不敢給你發消息,隻能由我代勞了】
羽柯洗了把臉,邊戴眼鏡邊伸手拿手機。
當看見這行字時,羽柯心情都舒暢了不少,他倚着洗漱台回複:這就來。
“隊長,你等的人來了。”
蔣億循聲望去,羽柯也恰好跟他對視,然後蔣億的目光就粘在羽柯的頭發上了。
幾縷黑色碎發翹起,如初見那樣雜亂。
他起身走到羽柯跟前,擡手撥弄了幾下碎發。
朝暮見狀碰了碰Tea,Tea一抖,半杯茶差點灑出來。
他不滿地看向朝暮,朝暮則用眼神示意他回頭,然後就瞅見了隊長溫柔地幫羽柯整理頭發。
“他倆......是真的吧?”
Tea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