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遊戲認識的。”

“然後呢？”

“他說要當我徒弟，我就同意了。”

“沒了？”

“沒了。”

朝暮不死心，又問了一句：“那你倆認識多久了？”

“兩年？快三年了。”

大概是在蔣億初進戰隊那段時間認識的，巧就巧在，羽柯也是那會看到了Rusty的比賽片段，從此粉上他的。

“你們......在聊我嗎？”

兩人齊刷刷轉頭，蔣億随意靠着門框，手裡還拿着包薯片，不知道站了多久。

“不敢不敢。”朝暮心虛地把椅子挪了回去。

蔣億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坐到自己的機位上，羽柯忙看回電腦屏幕。

他的手剛放上鍵盤，蔣億就道：“還要練嗎？不是說休息嗎？”

“我沒事幹......”

蔣億揚了揚嘴角，“哦，這樣啊。那我能看着你玩嗎？”

羽柯猶豫片刻才點頭。

熾熱的目光一刻不停落在身上。他深呼吸點進匹配，明明比賽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

因為沒有隊友，和路人一起打輸赢很大概率取決于運氣，他便開了傳統的1v1模式。

他選了版本弱勢的角色，角色本身很靈活，但容錯率和數值過低導緻玩的人并不多。

對手一直想進攻，羽柯擋住傷害，看準時機斷開他的發招，而後絲滑地打出技能，幾番下來羽柯一滴血也沒掉，對手就已經倒地了。

“厲害厲害，不愧是我師父。”蔣億吹捧道，随後将一片薯片送到羽柯嘴邊，“張嘴。”

猝不及防就被投喂了，等羽柯意識到的時候，臉頰開始止不住地發燙。

朝暮隔着椅背偷看，眼睛都快看直了。

偶像？師父？能有這待遇？

一個下午過去，鑒于羽柯和直播平台也簽了合同，商議之下他最終決定今晚就開直播。平時他是最讨厭面對鏡頭的，但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誰會跟錢過意不去呢？

蔣億一早就蹲守在直播間，這會都開始在聊天框跟觀衆唠嗑了。

【喲，億神也來看偶像直播啊？】

【FIN.Rusty：忘切小号了】

【FIN.Rusty：算了，就這樣吧】

羽柯内心五味雜陳，掐着點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攝像頭，彈幕頓時活躍起來。

【Forth晚上好！】

【慕名而來】

【FIN.Rusty：慕名而來+1】

他盯着那行熟悉的ID，欲言又止，最後隻照常道了句晚上好。

【不懂就問，Rusty怎麼也在？】

【FIN.Rusty：追星】

【？】

在蔣億的影響下，直播間人氣穩步上漲。羽柯默默打着遊戲，偶爾才能看上幾眼彈幕。此時蔣億也終于安分下來，彈幕怎麼起哄都不說話了。

又解決掉一個人，羽柯擰開瓶蓋，淡定地喝了一口水。

還好還好，挺順利的。

正這麼想着，系統自帶的禮物播報音響起，以及來自“生活真無趣”的一串留言：主播喝水的樣子真好看。

這下不淡定了。

他被嗆到，躲在屏幕外連着咳嗽了好幾下。

不是，他才開播一天......

“感謝‘生活真無趣’的禮物，嗯，謝謝。”

一直潛水的蔣億也被這串留言炸了出來，瘋狂扣問号。随後，羽柯收到了蔣億發來的短信：隊内嚴禁談戀愛。

他差點就要說出“我沒談”三個字了。

覺得不夠，蔣億又開始刷禮物，一個接着一個系統都報不過來了，不久他便遙遙領先成為榜一。

【節目效果拉滿】

【哦喲，偶像哦~】

【億神想包養就直說，找什麼演員】

最後一個禮物砸下來，蔣億留言：别誤會，隻是展現一下隊内的良好氛圍。

【良好氛圍哦~~~】

【噫，傲嬌？】

傲嬌這句莫名戳中羽柯笑點，他輕聲道：“謝謝隊長。”

屏幕另一邊，蔣億還在框内删删改改着，急促的電話鈴就傳了過來。

他撈起手機接聽，陳笑崩潰的聲音霎時回蕩在整個房間：“蔣億你***，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别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