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不拐彎抹角。
“皇家獵場的采買管家被抓了,但是他卻是我的人。”
“哦,那與你何幹啊?”
“就是他将獵場的地圖還有那些刺客放進去的,如今他被抓了,明面上又是我的人,那豈不是說我......”
“二皇子,你也說了是明面上了,皇宮中最不可信的就是明面上了。”
“可是父皇他......”
“你父皇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再說了你做這些有什麼好處呢,你也是識人不明罷了,況且啊這裡面的水可是很渾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敢說其他地方,但至少皇家獵場的事情還是瞞不過你父皇的。”
二皇子看着王貴妃優雅的倒着茶漫不經心的話,心中不解。
“二皇子啊,須知有的時候退一步才是好事,畢竟誰也不是神,能預知那麼多事情,就是陛下也不能預料啊。”
“姨母的意思是讓我像父皇哭訴。”
王貴妃擺弄着花瓶的花的手頓了下,差點折斷花枝,眼神閃了下。
“二皇子覺得可以就行了。”
二皇子聽到這心裡也舒了口氣,不過還是說道。
“姨母,父皇這邊還需要姨母幫忙說些好話。”
“那當然。”
王貴妃看着二皇子離去,将手中的花扔到一邊。
“娘娘,怎麼了?”
王貴妃搖了搖頭,說道。
“要不是本宮和他天然是同盟,拆不掉,本宮真想另找出路。”
“娘娘,二皇子雖不甚聰明,好在聽話。”
婢女長興替她按摩額頭說道。
“直接說他蠢就好了,他要是有太子一半就好了,不過這才好啊,若是他以後成功了,本宮的好日子才能繼續啊。”
王貴妃知道以太子的品行,以後也不會對她怎麼樣,隻是她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哪怕是皇後她也隻是無視,又怎麼能在他手上過日子呢,這可比殺了她還難受,若是如此,她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呢。
她知道家族的安排,不過與她想的不謀而合,文須帝身體硬朗,不到最後誰又知道呢,況且,太子雖好,隻是時機不對啊。
王貴妃撫摸着自己染好的手指,鮮豔欲滴,享受着貼身婢女的服務,閉上眼睛。
她王羽然可從不是願意将命運交給别人的人,想當初她決然的服下絕子藥,就是為了告訴嫡母,她不會有孩子來和二皇子争地位,她隻能依靠着他,當然她赢了,獲得了進宮的機會,或許别人會覺得她太傻,要知道後宮可都是母憑子貴,但是她偏不信,若是母憑子貴,誰能和皇後争呢,況且,人就一輩子,活的燦爛最重要,至于其他的重要嗎,看看那些生了孩子的,如嫡姐,結果直接沒了命,這說明啊萬事都有例外。
她就要活的轟轟烈烈,若是哪一天不能這樣了,那她也甯願死在最燦爛的時候,所以她的性子直爽,文須帝尤愛她這幅性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呢。
人生一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享受一回就夠了。
她就是要痛快的活着。
誰也不知道二皇子跑去和文須帝說了什麼,隻是二皇子出來的時候明顯臉上帶着笑意。
太子等人得知消息後也隻是莞爾一笑。
隔天早朝,文須帝着重表揚了太子,并且命他全權調查,這就相當于直接革去了二皇子之前的權利,但是二皇子此時臉上全是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與之前那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二人一時間到變得兄恭友第起來。
退朝後,二皇子主動上前,說道。
“太子哥哥這次真是幸虧你了才能抓住奸細,不然後果真是不敢設想啊。”
太子看了眼二皇子,溫和的說。
“二弟言重了,不及二弟。”
二皇子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咬咬牙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太子,二皇子到挺能屈能伸的,别說他這一操作立馬就成受害人一方了。”
柳雲旭站在太子邊上說道。
“這也算誤打誤撞吧。”
太子看着退朝後兩兩離去的官員,想到什麼說道。
“阿清也已經賦閑已久,也是時候讓他入朝了。”
“也是,總不能我們天天一大早便起來上朝,而他還這麼閑吧。”
柳雲旭雖然話中露出一種不甘的語氣,但是細看他的臉便知道此時他臉帶笑意,完全隻是調侃的語氣。
“對了,三弟來信,江南那邊的事情已經快處理好了,擇日應該就會回京了。”
“是嗎,三皇子回來了,恐怕封王隻是也不遠了。”
柳雲旭臉上有着擔憂。
“這是好事,他們的年紀也大了,早日封王也能早日出宮,這樣也能早日選擇自己的路。”
“可是若是出宮了,恐怕他們的勢力......”
太子聽到這轉過身,臉上帶着意氣風發,讓人不得不臣服。
“孤站在這裡,肩負的是一國之命運,而大宴面臨的不僅僅是内部還有外敵的虎視眈眈,若是孤沒有這份能力,隻着眼與身邊人而寄托他們不要那麼優秀,那麼孤又有何能力配站在這,與其擔憂太多,不如讓自己站的更穩。”
太子往台階上走了兩步,居高臨下之感讓柳雲旭也心生一股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