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看起來處理事情還挺有條理的。”
“但是如果可以我倒不希望。”
太子歎息着說道,畢竟他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弟弟永遠都是幸福快樂的模樣。
“既然三皇子和鎮國公在一處,那就不會有事。”
太子看着柳雲旭笑着說道。
“子正很相信阿清啊。”
“太子不相信嗎?”
二人對視一笑。
“宴皇,已經過了一夜了,還沒有消息嗎,我們帶着善意而來卻讓三皇子深陷危險,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恕我們大夏不會善罷甘休。”
沉安心裡也很擔心,她想說什麼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她是大夏的公主。
“既然你們不能盡快找到三皇子,那我等隻能立刻啟程回大夏告訴吾皇來救三皇子。”
“使者,這才一夜,能否再給我們點時間。”
“我怕在等等到的就是噩耗了,怎麼我們不能回去嗎。”
明大人看着文須帝臉上滿是怒氣。
“可是三皇子。”
應久想說什麼,但是被夜七拉出,朝他搖了搖頭。
大夏使者一行人在衆人的眼光中離開皇宮。
二皇子看着沉安公主也要走,立馬說道。
“使者,這和親的事還沒定呢,你們要不......”
明大人則是怒目看着二皇子。
“三皇子都失蹤了,還和親,你們大宴真是欺我大夏無人嗎?”
說完一擺袖子怒氣走出。
這被打臉的行為讓文須帝臉色本來就很難看,結果聽到二皇子的話更是氣極,
這動作直接讓太子黨舒了口氣,要知道此次的盛會可是都由太子一手舉辦的,後期太子肯定要擔責,但是沒想到二皇子竟真是被美色糊了腦袋,在這關頭竟然說出了這句話。
“太子,你這邊盡快找到鎮國公和三皇子。”
文須說完直接甩袖離開。
“是,父皇。”
“大夏的人已經走了,不過大夏三皇子的手下到時中途借機又回來了。”
太子聽着柳雲旭的彙報,笑了下。
“看來是有人想一箭三雕啊,既挑起戰争,又能除了三皇子,同時除了宇文清。”
“不過看來這群使者當中真正關心三皇子的人恐怕除了那位公主也就那倆個人了。”
“那可未必,不過是明面上能做主的不是罷了。”
柳雲旭笑了下。
“也是,看來大夏的内鬥已經很嚴重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個關頭連掩飾都沒有就直接放棄尋找。”
“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他們,至于大夏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是。”
文祁掉入河中時,一陣窒息聲傳來,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他隻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還沒有為母後和外公讨回公道,還有...就陷入了昏迷,在失去意識前他好像看到了母後,那溫柔的容貌,真的和宮内嬷嬷描述的一樣呢。
不知過了多久,文祁悠悠轉醒,就發現自己在一個石洞裡,微弱的光讓他有點不适應,偏過頭,就發現旁邊坐着一個白衣人,前方點着火堆。
那人正是宇文清,額頭上幾縷發絲緊貼着臉,火光下讓她的臉照耀的紅潤無比,卻又清麗無比,一時之間雌雄莫辯,恍然以為那是一個誤落人間的仙子,一時間讓文祁呆住了,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曾經的那句宇文家盡出仙人的意義。
宇文清注意到動靜,偏過頭,看着文祁,溫和說道。
“你醒了。”說完又扔了一根柴火。
文祁看着他不知為何自嘲的笑了下。
“沒想到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把你打入河中的嗎?”
“如果不是那下,我可能真的見閻王了,宇文清有些好歹我還是識得的。”
“對了,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遭了。”
文祁想起身,隻是忽然又重重摔了下來。
“你的身體還沒恢複,況且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你不擔心嗎?”
“從你恢複到回到大夏和他們大部隊的時間相比更有勝算。”
宇文清的回答雖不是答案卻在另一個方面打消了他心中的緊張,心裡的急切一旦緩解,文祁也不由得打量起了宇文清,想到二人的關系,他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聲。
既然有人給他算好了時間,那他也不急了,隻是想到什麼,他不由得看了看宇文清,忽然問道。
“你不恨我嗎?”
“恨什麼,又能恨什麼。”
宇文清聽到這頓了下,然後才繼續将将柴扔進火堆裡,語氣很是悠遠,火光中辨不清她的神色,隻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她心裡的沉重。
文祁忽然低低的笑了聲,是啊,能恨什麼,他們的親人早已損失殆盡,徒留下他們了。
“宇文清,其實我們真的很像,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更諷刺的是我們都是出生那天生母亡世,都是生母聽到至親之人離世而受到驚吓難産而亡,我們之間還真有緣分啊。”
文祁雖是笑着,但是語氣中滿是悲涼,宇文清偏頭看了眼文祁,看着他臉上的脆弱和悲痛注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