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了王爺了。
文祁坐在椅子上,慵懶的坐着,看着上面的宴會,耳邊聽着那些虛假的交際,眼神越過場上的舞蹈掃向對面,鷹一般的眼神讓宇文清瞬間發覺,眼睛對視間間,文祁笑着舉了酒杯,空中做出碰杯的動作,然後仰起脖子一口飲盡,酒液有幾滴低落在嘴邊,此時的他更顯得具有魅惑之感。
宇文清眉頭微皺,眼神帶着警惕和疑惑。隻是桌上的杯子紋絲不動。
二皇子拿着杯子眼帶笑意的向沉安公主走去,自以為擺出最好的姿态一定能夠讓她發現他的好,隻是沉安公主看着二皇子,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宇文清,隻是在看到她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裡失落了一瞬,轉而看向文祁。
文祁點了點頭。
沉安雙手舉起酒杯一幹而淨,動作間有着大夏兒女的潇灑,但是這與之前對宇文清的态度讓二皇子心中更是火起,隻是這火自然是朝着宇文清的。
喝完酒後,沉安公主便坐了下來,自覺已經沒有她的事了,徒留二皇子尴尬無比的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隻能慢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二哥,你沒事吧。”
四皇子諾諾的問道。
四皇子的母親是二皇子生母雨妃的婢女,雨妃當年懷孕時,便讓她的貼身婢女侍寝,也就是如今的雲貴人,隻是可惜雖然一朝得龍胎,但是并不受寵,更是在雨妃難産去世後,雨妃親妹妹入宮一躍成為沖冠後宮的王貴妃,就連皇後也隻能和她平分秋色,雲貴人更是成了透明人,好在還有一個皇子傍身,但是由于不受寵,四皇子從小生活環境并不好,但是或許是因為他們母妃的關系,二皇子對他雖然也總是不是好臉色,甚至是出氣筒,但是不得不說他們母子的境遇反而好了起來。
“沒事。”二皇子陰沉的說道。
看着四皇子懦弱的樣子,眼中閃過嫌棄。
“挺直胸膛,一個皇子總是這樣畏畏縮縮的幹什麼,誰欺負你了,直接打回去就是。”
二皇子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不再看四皇子諾諾應聲的樣子,免得自己直接被活活氣死。
四皇子也不敢再去勸了,隻能坐在他旁邊,以防他喝醉。
“阿清,你說奇不奇怪,我們大宴為了迎接他們,直接選了一曲糅合了大宴和大夏的舞蹈,柔美中帶着野性,結果大夏直接來了場野性中帶着柔美,不過這個公主還真不像大夏人。”
晏殊好笑的說道。
“她母妃是大宴人。”
“呦,阿清,你怎麼知道的。”
“這不是什麼秘密,我在邊關的時候有聽過。”
不知為何晏殊不太喜歡聽到邊關這兩個字,因為那是他不曾經曆的時光。
“哎呀,阿清,今晚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結束,還是和以前一樣住我那吧,你的房間我讓人每天都打掃呢。”
宇文清看着晏殊臉上的笑容,晃了下,說道。
“好,宴會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畢竟明天才是主場。”
“那倒是。”
晏殊聽到這裡臉上很是開心。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原定第二天準備文試的,但是誰知三皇子直接認輸,直言他們都是粗人,就不獻醜了,他們更喜歡在馬上酣暢淋漓的感覺。
對此文須帝哈哈一笑,直言大夏就是豪爽,并感歎道,大宴的子民啊都比較弱不禁風,崇尚風花雪月,如果也能像大夏一樣就好了。雖然語氣中很是惆怅,但是那表情可是很自傲的。
這場變化也讓原定第三天的武試不得不提前,好在會場之前就已布置好,但即使如此也到了下午。
下午,皇家别院,此時原本冷情的别院此時熱鬧無比,這次比試,文須帝特允許官員可帶家屬參加,所以别院裡聚集了不少官員家眷,其中妙齡少女組多。
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今天整個京城的英俊兒郎都會齊聚在這,若是能有一段美好姻緣也是不錯的,即使沒有,但是能看到如此盛面也是不虛此生。
衆所周知,大夏的人天生好武,騎馬與射箭幾乎是他們從走路開始便需要學習的東西,既然文試大夏已經認輸,那麼武試必然要包含這兩項。
不得不說三皇子對文試的直接認輸愉悅了文須帝,畢竟至此之後,無論武試結果如何,大宴都能立于不敗之地,圓了各自的臉面,赢最好,輸也無傷大雅,但是即使輸也不能輸的太難看。
文須帝看了眼太子,太子接收到顔色,點了點頭,便開始上前準備今天的比試。
文須帝坐在上席,旁邊依然是皇後和貴妃。
看着今天的場面,皇後看着那邊的太子點了點頭,但是看到膩在宇文清身邊的晏殊無奈的搖了搖頭。
貴妃王氏則是看着自己鮮紅的指甲,她沒有自己的孩子,不對,她還有一個外甥,就是二皇子。
她對這些沒有興趣,畢竟她隻關心文須帝,那才是她的依靠。
王貴妃比誰都要清醒,至于家族,那是什麼。
有這閑工夫,她還不如好好保養她的皮膚,畢竟她的年紀日益增大,那些外來的鮮花可是很嬌嫩呢,王貴妃想到最近受寵的那個才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此次文須帝隻帶了她們二人,足以表明二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