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轉身離開。
二皇子聽着這話,眼含嫉妒的看着太子。
“真是恭喜太子哥哥了,能代表大宴來接待外使呢。”
聽着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太子宴朗仍是挂着挂着如沐春風的笑容。
“二弟如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找父皇說去,孤也隻是領命而已。”
哼。
二皇子甩袖而去。四皇子緊随着二皇子而去。
“太子,二皇子這。”
太子制住了身邊人的話。
“孤有數。”
太子的品行、學問、為人處世皆讓文武百官信服,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認為有哪個皇子可以與他抗衡的。
但是太子心中卻有隐隐的不安。
下了朝後,腳步已轉便往皇後宮中走去。
任皇後帶着鳳钗,穿着皇後朝服,多年來的上位氣勢讓她不怒自威,即使隻是在那裡坐着,手中稔着桂花糕的動作,就已經讓旁邊站着的宮婢們不敢掉以輕心。
太子到。”
聽到這聲,皇後臉上立馬柔和了下來,也隻有在他的孩子面前她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母親。
“兒臣參見母後。”
“郎兒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皇後立馬上前扶起他,拉着他做下。
看着母後臉上的笑意,太子也露出了笑容。
“沒什麼事情,兒臣隻是自感有段日子沒來看望母後了,深覺不孝。”
“胡說,隻要你們兄弟都好好的,就是給母後最大的安慰了。”
看着太子,皇後眼神對着旁邊的人掃了下,馬上宮人便翼翼退出,殿門依然打開,隻是有高嬷嬷輕自守在外面。
高嬷嬷是皇後的奶嬷嬷,當年陪着她一起入宮,是她在宮内最相信的人,也是最不可能背叛她的人。
“母後,兒臣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馬上大夏要來人說是要與我大宴結成友好之交,還将沉安公主松了過來聯姻,但是兒臣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皇後拿着桂花糕的手頓了下,馬上又開始自然起來。
“太子,這些事你父皇自有主張,你隻要聽他吩咐做就可以了。”
皇後看着太子一字一句說道。
“可是父皇他......”
“太子,你記住他先是皇,才是父,這個順序一定不能颠倒,在其位謀其事,不要逾越了。郎兒,你和殊兒都是我的命。”
皇後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摸着宴朗的頭。
太子也順從着,他知道母親心裡的痛苦。
“阿殊我不擔心,他雖然看似纨绔,但是心裡就如明鏡似的,可是你,你被你外祖父教的太好了。”
“母後,這樣不好嗎?”
皇後看着他笑了下,說道。
“好,怎麼不好。”
然後站起來,眼神犀利。
“太子,你隻要做好你的事情,記住自身立住了什麼都不用怕,其他的事情有母後。”
太子愣愣的看着皇後,此刻皇後如同一個強大的女戰士一樣,讓太子覺得無比心安。
等太子離去後,皇後坐在桌邊,陷入了沉思。
“娘娘,你不用擔心,太子殿下心中自有溝壑。”
高嬷嬷輕輕的為皇後揉着額頭,臉上疼惜的看着她。
皇後将她的手輕輕的拉下。
“我知道,他就是太好了,爹将他教成了一個合格的太子,甚至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卻忘記了那個君王還在呢。好在還有我在,怎麼我也能護住他的。”
皇後笑了下。
天家沒有感情,她不會将一切寄托在天子那可憐的舔犢之情上,況且那到底有幾分誰又可知呢。
“阿清,既然出來了那就開開心心的,幹嘛還總是冷着一張臉呢。”
“你這次考試能過嗎。”
“啊,哎呀,阿清說這個幹嘛呢。”
宇文清看着晏殊,眼眸中清澈的倒出晏殊的影子,這讓晏殊有點不自在。
“你能過得,不是嗎?”
晏殊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才将茶壺放下。
“阿清,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問呢,如今我這樣不好嗎,既可以逍遙自在,又可以讓父皇安心,我若是再上進,恐怕就不能這麼安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