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太子殿下!”王啟年在一邊小聲解釋。
“哎呦小程大人這話說的,孤可沒有抓你們啊,孤是請你們。”
“請我們?就這樣請的?”程唯安說着拉起王啟年身上的繩子。
“大人大人!輕點輕點!”被勒疼的王啟年。
“哦,是孤不嚴謹,孤是請你來的小程大人。”
“既然太子殿下請我來,那就請給我的人松綁吧。”程唯安語氣有些冷淡。
“不能松!他們對本太子不敬,還沒罰呢。”
“不是,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們對你不敬了?”程唯安有些生氣。
“你看,這不就是對孤不敬了嘛,來人,杖刑伺候。”
李承乾話音剛落,就有四五個人沖出來,把成武拉走,在程唯安眼前行刑,程唯安要上去攔,又被兩個人鉗住雙手,在原地動彈不得。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程唯安邊掙紮喊道。
“小程大人初來乍到不懂得京都的禮儀孤理解,作為小程大人的下屬他們卻從來沒有勸誡那就是他們的錯了。”
“你住手!”看着成武被打闆子後隐忍的表情,程唯安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來了淚水。
“太子殿下!對你不敬的人是我程唯安,動了你的人的也是我程唯安!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怨你沖我來!沖無辜的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看來小程大人還是沒理解孤的意思,接着來。”
李承乾說完又出來了四五個人,将成文拖走行刑。
“太子!你身為一國太子未來的君主這麼對你的臣民就不怕寒民心嗎!我說了沖我來沖我來!”
“小程大人還是這麼嘴硬不肯認錯啊,看來還是你們這些做下人的沒盡到勸誡的本職,哦?還有一個呢,接着來。”
看着王啟年也被拉走打闆子,程唯安憤怒到了極點。
“我何錯之有為什麼要認錯,反倒是你!這就是你身為太子可以任意行刑的權利嗎!你眼裡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看來還是打的輕了,用力用力。”
看見成武的黑色官服開始往外滴血,程唯安才驚覺這終究是個吃人的時代,她可以拼命硬剛可是他們不可以,成文成武甚至連表情都在控制,不露出痛苦的模樣,王啟年即使沒控制住表情也控制着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他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給自己底氣,可自己終究是扛不住他人替自己承擔不屬于他們的責罰。
她像是失了所有力氣,噗通跪在了地上,鉗制她的人也放了手,但守在兩邊沒動作。
“太子殿下,千錯萬錯都是卑職的錯,求太子殿下開恩饒了卑職的人!”她雙手伸直,規規矩矩的行禮,把頭埋的低低的。
“小程大人何錯之有啊?”
“卑職不該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也不該在太子殿下的人面前放肆,太子殿下想要的人卑職回去就給太子殿下送去,還望太子殿下開恩!饒了卑職的人!”
程唯安的背脊挺直,頭卻埋得不能再低。
“好,這可是小程大人自己說的,孤可沒有逼迫,行了行了,你們也退下吧。”李承乾說着揮了揮衣袖,斌退了那些打手。
程唯安馬上撲倒他們身邊,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來,哽咽道:“你們怎麼樣了?對不起,都是我,都是因為我你們才會有些無妄之災。”
她的手伸直都不敢去碰他們,生怕碰到了傷口。
“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從跟着大人的那天起,就預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了,大人不必自責。”王啟年比起成文成武挨得闆子要少一些,還有心情寬慰程唯安。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我的錯為什麼要你們替我承擔,不對,不是你們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上位者的錯。”說完她目光堅定的望着太子離開的方向,這個仇,她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