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把目光從書上移到她身上,說:“不急,我也剛出來,這身衣服你穿着不難看。”
“是吧!我也覺得挺合身的。”程唯安說着又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你這頭發…”陳萍萍初見時就瞧出她發色的不同,隻是這一紮起來更為明顯。
“嗷,這個,這個是我之前染的,現在也沒辦法把它染回來,不過時間久了它就自己掉了這顔色。”她說着還摸了摸自己的發尾。
“無礙,對外就說天生的,不過你說的染,還有能将頭發染成别的顔色的東西?”
“嗯,有的有的,隻是這個我怕是很難複刻出來,我隻是個藝術文。”她的語氣有些遺憾。
“我隻見過能染成黑色的膏劑,這顔色,是第一次。”
“葉輕眉是黑色的頭發?”
“是。”
隻要提起葉輕眉,陳萍萍就會變得非常溫和,雖說他對着程唯安說話的時候也挺随和的,但她總覺得像是帶着一張面具。
程唯安不知要再提起什麼别的話題,馬車裡的氛圍安靜了一瞬。
“一會兒,你就會見到監察院的幾處主辦,女子進監察院工作,你是首例,肯定會有幾個為難你的,你要做好準備。”陳萍萍把書合上,放在一邊。
“那應該是葉輕眉之後的首例吧,我已經做好有人會反對的準備了,萍萍叔放心,看我舌戰群儒!”
陳萍萍被她的詞語逗笑了:“你呀,也罷,有我給你兜底,盡管做。”
“對了萍萍叔,我會去幾處工作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萍萍不說。
程唯安本來還想着,問清去幾處,好多觀察那處主辦是不是個好相處的,沒想到陳萍萍不告訴她,罷了,既來之則安之,等會她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