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将地址告訴那人後,那人就又開始在手機上按着,那專注的樣子仿佛在進行一場神秘的手機大戰。好久之後,娟姐給他上了一杯咖啡,然後就又走到我們身邊,接着道:“我先去忙,一會再來聊聊!”
我用手做扇扇狀說道:“去吧去吧!” 心裡想着今天還真是巧得離譜,就像老天爺在故意安排一場鬧劇。
“你快點不行嗎?我回不去!” 身後那人對着電話吼道,那聲音大得整個店裡都能聽見,就像打雷一樣。“什麼稿子?好,我知道了,你煩不煩啊,就和大媽似的,我說了大雨我回不去!”
他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吼了十來分鐘,那氣勢簡直像個正在發脾氣的大喇叭。離他最近的我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我剛想站起身去制止這個 “大喇叭”,夏米卻拉着我大聲地道了一句:“小冉,你疼不疼啊?”
我聽了他這話,一臉莫名其妙,露出疑惑道:“疼什麼?”
“蛋疼啊?” 夏米那表情就像在講一個天大的笑話。
“……” 我一時無語。
“人家都扯了這麼久了,你難道不疼嗎?” 夏米繼續調侃着。
“……” 我突然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身後之人,那人聞言也立刻擡頭,剛好與我四目相對。我們就像兩隻鬥氣的公雞,互相盯了好一會,我回道:“是挺疼的!”
隻見那人,眉頭一緊,雙手緊握,就像要去打架的小混混一樣,帶着滿臉的怒氣站起了身,走到我面前。他緊緊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吃掉:“真是巧啊,冤家路窄啊!”
“的确挺巧的,流蘇同學。”我沒有回避他的視線。
“剛才是在說我嗎?”流蘇冷言道。
“誰知道呢?”我微笑道。
“有的人啊,傻不傻,就看會不會裝!”
“你是在做自我介紹嗎?”
“你……”流蘇被嗆住,一時憋紅了臉,惱羞成怒,一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領。
“你幹什麼?放手!”夏米見狀,立刻上前,一手抓住他揪住我的手。
“風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髒,你們背後到底是什麼呢?”流蘇依舊沒放手,卻由怒氣變為嘲諷接着道:“借助他人之手,風光人前,可快活?”
“你把話說清楚!”我反手也揪上了他的衣領,怒道。
“這還說的不清楚嗎?”流蘇冷笑道:“蘭達将你們風光送出道,撿了便宜還裝無辜?”
“流蘇~”我緊握着拳頭,壓抑着怒氣。
“難道我說錯了?”流蘇放開了手,然後又拍掉了夏米的手,伸手又推了我一把,我瞬間一個沒站穩,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剛好撞上了夏米,夏米順勢扶住我,對着流蘇道:“上次的那筆帳還沒算清呢!”
“算賬?就你們?也配?”他哈哈大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我總算明白,浩哥為什麼要棄你而去了!”我低着頭,冷笑道。
一時間,店内出奇的安靜,我卻笑出了聲,越來越大,隻見他在我面前扭曲了臉,下一刻擡手就向我揮來,我沒想到他會動手,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這一拳打個正着。
他下手很重,我隻感覺自己的鼻腔内有一股液體流了出來,胸前的白色寸衫,瞬間一片紅。
我用手摸了摸鼻前的液體,再定眼看去,手指尖便是一片鮮紅。
生平第一次被人正面擊中的我還處于詫異中,就聽見夏米緊張的聲音:“林小冉,你流鼻血了!”
“鼻血?”我喃喃道了一句,擡頭就準備看向罪魁禍首,沒想到就又看見他揮向我的拳頭。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他了!”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的拳頭在離我面一厘米的距離前,被暴力狂截住!
我睜着偌大的瞳孔,面部呆滞的看着暴力狂的側顔,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流蘇,就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狼,随時都可能撲上去将對方撕成碎片。
“我想就可以!”流蘇不示弱,怒氣剛盛,他将自己的手從暴力狂手裡抽回:“想打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