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于想在下月 SDK 月刊發表《風聲》續集的我們而言,那是相當緊迫。
這些日子,我和夏米不管在校還是在家,筆就沒停過。瞅見夏米那副疲憊樣,我就知道這麼搞肯定不行。
“夏米,咱仨這麼幹可不行,時間太緊,根本趕不上。”我停下筆,沖對面的夏米說道。
夏米頭也不擡,反問我:“那也得趕上啊,小冉,你畫好的原稿有幾張?”
我遞過原稿:“我這兩張,浩子那有一張。”
夏米接過原稿,又塞給我分鏡稿:“看看這分鏡咋樣?”
我一瞧,劇情有點亂,便問夏米:“你覺得呢?”
夏米往桌上一趴,歎口氣:“果然不行,還得重新構思。”
“你這麼拼命,身體可吃不消。”我擔憂道。
夏米卻笑了:“大不了過勞死。我決定當漫畫家起,就不在乎身體了。”
這家夥,還挺認真。夏米畫分鏡稿,那叫一個嚴格,畫一百張能過關的也就十張左右。
我呢,畫好的原稿到暴力狂那,總被挑毛病打回來。我那個氣啊,可暴力狂頭都不擡,繼續畫背景。沒辦法,我隻能重畫。每次吃飯,我們都灰頭土臉,滿臉墨水,跟剛從煤窯出來似的。
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我看着夏米和暴力狂那黑不溜秋的臉,忍不住調侃道:“嘿,咱這是要去演包公戲嗎?還是準備去挖煤啊?”
夏米白了我一眼,嘴裡還塞着飯含糊不清地說:“你懂啥,這叫藝術家的氣質。”
暴力狂依舊面無表情,默默吃着飯,那模樣仿佛在說:别理這倆二貨。
過了十天,進度差得離譜。夏米急了,更拼命,我也隻能陪着。晚上畫到兩點,還通宵了幾天,結果上課就打瞌睡,被老師趕出教室罰站。一轉頭,隔壁班門口站着個直點頭的。
國慶七天假,我和夏米先拼命,後來扛不住睡了兩天。醒來一看,暴力狂還在那畫呢。這家夥大三,時間比我們充裕,大學就是好啊,課都能光明正大地逃。
我湊過去:“浩子,歇會兒。”
暴力狂不理我。我一瞅,他面前日曆上十月九号被紅筆圈着。“這啥日子?這麼重要?”
“截稿期。”暴力狂停下筆說道。
夏米一聽,炸了:“靠,今天幾号?”
“7 号。”得,我倆傻眼了。
“小冉,你還有幾張原稿沒畫完?”
“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