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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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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從哪發出的聲音,謝睢聽見有人問:“所以,我尊貴的修士朋友,你願意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謝睢做了個請的手勢,“願聞其詳。”

【神明少女】

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很愛我的父母的。這話說的有點多餘,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讨厭自己父母的孩子呢?可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愛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在災難發生的時候,人心是很難揣測的。

我在十一二歲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全鎮最幸福的女孩。别的女兒家要麼早早被賣去為奴為婢,要麼就丢給富裕些的人家做童養媳,要麼就跟着父母兄長下田做事或者在家織布。她們大多吃不飽穿不暖,大多也面黃肌瘦的,餓得幾乎要暈厥。

比起她們我簡直太幸福了,我的父母極為疼愛我,他們不讓我幫忙,不讓我幹活,日日拿着好吃好喝供養我。其實我是很慚愧的,因為我并沒有為這個家做過什麼,卻享受着全家最好的待遇。父母忙起來常常半個月都和我說不上一句話,能陪着我的隻有我弟弟阿緣。

可惜我不會說話,我是個啞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啞的,或者說我根本就沒張嘴說過話——即使有說話的能力也不會說話。阿緣小時候會問我,“姐姐,為什麼爹娘小時候不教你說話?你為什麼不會說話?”

我也不知道。

我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很多很多東西,甚至是阿緣這樣的小孩子懂的東西我都不明白。有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和家裡被圈養的牲畜沒什麼兩樣,笨笨的,什麼都不會。

不過我一直相信父母這樣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他們隻是太忙了,對!他們就是太忙了,忙到根本抽不時間教育我。

阿緣常常回來找我,因為我的房間裡有好吃的點心。聽阿緣說那東西叫“糖酥餅”。

阿緣會跪坐在我的床邊一手啃着糖酥餅,一手拿着他的識字書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我聽,還會給我講他在學堂都做了些什麼。我聽得很開心,真的,我很開心很開心,除了阿緣沒人會和我說話。

我聽着他講的外面的世界,我就也想去看看。從小到大我甚至都沒踏出過房門,吃喝拉撒睡都在小小的房間裡。我想看看其他人是怎麼過日子的,她們吃什麼,她們會說什麼,她們會不會像阿緣一樣和我做做伴。

日子這樣過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可有一天爹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狠狠地甩了阿緣兩個巴掌。小孩子的。臉頰瞬間漲紅了,嘴角有血流出來。

我吓壞了,我不知道爹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阿緣隻是和我做做伴,他什麼也沒有幹啊!他沒有幹壞事啊!為什麼要打我弟弟?我弟弟是個乖孩子!他是聽話的乖孩子!

其實我心裡是很懼怕爹的,也害怕娘,我愛他們也怕他們,多麼可笑。可是我對他們這種因血緣和供養關系帶來的天然的愛遠比不上我對阿緣這個完全占據了“親人、朋友、夥伴”所有陪伴的人的愛。我一把撲向阿緣,因為不怎麼下地所以我的動作顯得笨拙而僵硬,我的腳背被榻邊不齊的木條劃出一道細微的傷口。

這道傷口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根本看不出來,可在我這張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顯得瑩白的皮上卻格外刺眼。那個被稱為我爹的男人又驚又慌,端着我腳的雙手甚至在顫抖。

——他在害怕。

——他在怕什麼?

我不知道。

轉而他又怒了,他氣急敗壞地要打阿緣這個罪魁禍首,我就把阿緣死死的護在身下——有我在誰也别想傷害我弟弟。

見我這樣那男人就不動了。

他喊:“兔崽子,從她身底下鑽出來去讀書。”

阿緣滿臉擔心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不會受罰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受罰。

我就摸摸他的腦袋笑了笑,讀書好呢,讀書要緊,阿緣說過這是頂要緊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見到了好多人——有爹娘還有一群帶着奇怪高帽子的男人。為首的那個男人臉上塗着紅色的東西,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我聽爹叫他們“大人”,我就清楚了,這是比爹娘更厲害的人。

那個大人輕飄飄地看了我爹一眼,我爹就不做聲了。他幾乎要把頭埋進自己的胸裡,兩隻耳朵豎起來,讨好地笑着。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我覺得他就應該是那麼笑的。嘴唇兩邊的褶皺聚在一起,紫紅的幹裂厚唇抿成一條醜陋的曲線,然後無論别人說什麼都點頭應好。

那男人問我:“你叫什麼?”

我搖頭。

不是不知道,而是我沒有名字。我是他們的女兒,是阿緣的姐姐,卻是個沒名字的存在。

他又問:“你會講話嗎?如果你會講話,我就帶你出去玩。”

我激動地攥緊了床褥,我學着阿緣說話的樣子,試着發聲,我努力回憶着摸阿緣脖子感受那種震動的感覺。

試了又試,我沒成功。

這似乎是他們意料之中的答案,我看見他們都滿意地笑了——包括我的爹娘。

然後他們的眼睛要比任何時候——至少是我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亮,他們問:“大人,這個品相值多少錢?”

那大人揮揮手,我看見和他穿着近似衣服的男人提了一小袋東西。我爹激動地把那袋東西打開,是幾顆白花花的東西,聽說這東西叫銀子。阿緣曾将有小小的小小的一塊,他偷偷塞在我的褥子下,說是給我當嫁妝,這樣我出嫁的時候就沒有人敢嫌棄我是個啞巴了。

我爹和我娘笑的看不見眼睛。

然後那男人讓其他幾個人帶着我走,去了後院。我第一次走出房間,第一次來到後院,原來後院就是種菜的地方。阿緣說有一堆綠油油的菜,但是天太黑了,我看不清。

突然,有人幫助我的手和腳。

我掙紮起來,我很不舒服,我很害怕。

我娘輕輕地摸着我的臉,她說,“乖女兒,别怕,這是大人在和你玩呢,别怕啊。”

然後我就不動了,我靜靜地等待着。

那時候我似乎大約是能感覺到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但是我沒有掙紮,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掙紮,真奇怪。

所有人都過來了,他們把我圍住,好像有無數雙手按着我不叫我動。

我很害怕,最後我還是掙紮了。

第一刀落在我的肩膀上。

那是一把雪白的漂亮的匕首,刀刃很薄,很快,很快就劃破了我的皮。

很痛很痛很痛!

我發出小獸一樣的嚎叫,我爹見狀就撕開我的衣服,團起來塞進我的嘴裡。

于是我發不出聲音了。

于是我隻能流着淚任由那刀尖立起來,硬生生分開我的皮肉。

他們說:“你女兒養得一身好皮,嫩的跟豆腐一樣,神明會喜歡的。”

我聽見似乎是我爹的笑,或許是我娘的笑,我記不清了,太遠太疼的事情了,很難記的清。

第十三刀的時候我就昏了。

十三刀,這個數字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是阿緣教我從一數到二十的,我隻會這一點。還好是十三刀,要是太多了我就不會了。

那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不是像被圈養的牲畜,因為我就是牲畜。因為我爹娘生了我,所以他們就可以随意決定我的生死,可以随意舍棄我。

多好笑的人生。

多好笑的少女。

多好笑的神明。

不過也沒關系,我還存在于這個世上,阿緣的房間裡有一隻漂亮的小鼓——叫美人鼓。那是用我腿上的皮制成的鼓面,他們說隻有這樣的鼓聲才能被神明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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