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的就是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啊!
【叮咚!您有一個新任務請查收!
你是失意的天衍宗大弟子,在一次巧合之下遇見了僞裝成普通人類的魔族少主。他風趣幽默,他善解人意,他活潑可愛,他……,總而言之,你愛上了他。
你愛慘了他。給他送情書,送花,送一切你能給的東西,他也好像愛上了你,對你很好,會含情脈脈地看着你,回應你。
你無可救藥地淪陷了。
到最後大戰前夕你才知道,原來你隻是他的一個逗開心的阿貓阿狗,他從未對你坦誠過。你被發現勾結魔族,下水牢,跪釘闆,面壁思過三年。無人聽到你的呼救,無人在意你的感受。
請你在任務中改變原主的慘狀,讓他不要身負污名。】
謝睢神色凝重,主系統不會無緣無故給他發布任務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落魄的男孩就是魔主。
好啊,他想玩情趣,喜歡裝,那自己就成全他。
謝睢一個箭步沖上來,心疼地上下撫摸:“孩子,誰對你下的這樣重的手啊!我救你下來!”
靈氣迅速割斷繩子,池緣來不及聚氣就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還是頭先着地。
謝睢憋住笑,親切地湊上去,“好孩子,快讓我看看你。”
池緣眸光微動,原以為謝睢是看出自己的身份所以置之不理,還好,這人不過是個膽子小些的傻白甜善人。
他最讨厭沒腦子的善人。
池緣應景地“嘶”了一聲,“哥哥,我好像被吊壞了,頭好痛。”
謝睢配合地去摸他的頭,用了十成十的手勁,偏偏語氣還十分無辜,“我給你揉揉,孩子,你的家在哪啊?”
“我的家離這裡很遠很遠,我是讨飯過來的,被幾個強盜吊在大樹上一天一夜了。”他的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小花貓一樣的臉蛋,可憐兮兮地求他,“好哥哥,你可憐可憐我吧,帶着我走吧。”
這人對自己修為的不了解嗎?用這麼大的力氣去揉一個孩子的頭,還是說現在人類的體質變強了,他這具身體塑造的太弱了嗎?
謝睢心疼地抹掉他的眼淚,嬌嫩的小臉立刻浮現出道道紅痕,可見擦淚人用了多大的手勁。他拿出年代苦情劇裡的萬能經典語錄,“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池緣依賴地紮進他的懷裡,“好哥哥,我就隻有你了。”
謝睢:這是什麼話?這人好像走錯劇組了?
池緣抱住僵硬的謝睢,忽然瞥見一旁暗戳戳觀察局勢的白虎。
四大神獸之一。
這個謝睢到底是什麼來頭,明明不過築基中期,可就連已經絕迹了的暴躁神獸也能被他降服。
謝睢把髒兮兮的小孩從懷裡拉出來,強忍着黏膩的汗液血液還有這種惺惺作态帶來的惡心感,溫柔地說:“孩子,來,我帶你去驿站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吧。”
他先自己站起來,然後去拉池緣。
池緣勉強地站了一下,可長期的倒吊導緻腿部缺血一軟又跌進謝睢的懷裡。
想怒卻不能怒的謝睢:他是唐僧嗎他,這樣柔弱無骨?
“哥哥,你可以背我嗎?”一米六多點的小孩還不到謝睢的下巴,他仰着頭眼淚汪汪地望向謝睢,手緊緊拽住謝睢的衣角。
“我背不了你,不過我有别的辦法。”謝睢一把抱住池緣朝着白虎走過去,白虎下意識地往後退。
别讓我背,他太髒了,會弄髒我漂亮的毛的!
它退他進,它無處可退。
謝睢溫和地看着白虎,“小白,我知道你的心是最善良的,一定不會拒絕幫助這樣可憐的孩子的對嗎?”
白虎:真的,有時候真的挺想動手打人的。
白虎不動了,乖乖地立在那。池緣被謝睢攬在懷裡,面前就是男人的胸膛,根本看不見白虎無語的表情。
他想:果然什麼主子就會養什麼寵獸,堂堂神獸之一竟甘願被修士像栓狗一樣栓着,還願意背一個脆弱無力的人類少年?太堕神獸的威名了!
人善被人欺,虎善被人騎,懼怕才是最有力量的。
在一番無效且無聲無息的抵抗後,白虎馱着池緣,由謝睢牽着往鎮子趕。
白虎把步子放得很慢,以免将背上這個兇殘的主兒颠下去。
那可是能按着妖王朱雀割血拔毛的大BOSS,它一頭小小的虎虎還是不要得罪這魔頭的好。畢竟誰知道他那天不會心血來潮啃虎骨頭呢!
謝睢将紅繩拽在手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心情複雜的池緣。
好大兒,這你就受不了了?小世界被沖擊了?不是愛玩嗎,看看咱倆誰能玩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