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輸不起。”兮愁予打斷楚柒的長篇大論:“之前在家和咱媽打牌,她們的籌碼是那些周邊谷子。”
楚柒試圖辯解:“誰說我輸不起的!我隻是……”
“上次輸了一個限定吧唧給江辭盈,誰哭了一晚上我就不說了。”兮愁予繼續補刀。
“因為那個可是淚眼貓露露!”楚柒氣得手上洗牌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宴安在地毯上坐下,拿過楚柒手裡的撲克牌繼續洗牌:“要不這樣,我們的籌碼不用谷子,就用巧克力?”
楚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好啊好啊!”
眼見着勸不動這人不打牌,兮愁予無奈地搖搖頭,在宴安身邊坐下:“你待會兒就知道這姓楚的打牌有多少手段了。”
第一局,宴安開門紅地摸到了一手爛牌。
宴安:“……”
在旁邊圍觀并指導宴安提供場外援助的兮愁予:“……”呵,我就知道。
楚柒得意洋洋:“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技術!”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每當宴安要輸的時候,總能莫名其妙地摸到他急需要的那張牌。楚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一局,宴安直接一手天胡結束了遊戲。
“不是?這不可能!”楚柒死死盯着宴安的手:“宴哥你是不是也出千了?”
宴安無辜地攤開手:“我隻是随便打打。”
兮愁予忍俊不禁開始嘲笑:“我家宴安安的運氣好得逆天。”
楚柒氣鼓鼓地收拾着撲克牌:“再來一局!這把兮愁予你也來,玩鬥地主!”
“你确定?”兮愁予翻楚柒黑曆史:“我記得上次你和江辭盈她們玩鬥地主,好像輸掉了一套立牌來着?”
“閉嘴!”楚柒又抓起一個抱枕扔向兮愁予:“這次我一定會赢!”
窗外的夕陽灑進客廳,将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夕陽的餘晖漸漸褪去,客廳裡亮起了溫暖的燈光。楚柒生無可戀癱坐在地毯上,面前堆着一小撮巧克力,那是她僅存的“戰利品”。與她相反的是宴安,他面前的巧克力已經堆成了小山。
“這不科學……”楚柒目光呆滞,喃喃自語:“我明明已經用了三套手法……”
兮愁予靠在沙發上,剝了一顆巧克力喂給宴安,嘴角挂着笑:“所以啊,在絕對的實力和運氣面前,一切花招都是徒勞的。”
“你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楚柒再次抓起抱枕砸過去。
“好了好了。”宴安眼看這倆又要互掐起來,一手抓一個把做好幹架準備的二人強行分開。
楚柒跳起來:“不跟你這個這個幼稚鬼玩了,做晚飯去。”
兮愁予還想說什麼,被宴安一個眼神制止了。
楚柒蹦蹦跳跳地進了廚房,兮愁予摸着下巴,思考楚柒進廚房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是什麼意思。
怎麼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晚飯時間,兮愁予知道楚柒在笑什麼了。
一個大烤盤被端上了餐桌,烤盤裡面是一個熱氣騰騰的派。
兮愁予看着烤盤裡的東西,一時語塞。幾個魚頭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派皮上,魚眼圓睜,仿佛在仰望星空。
太好啦,是“死不瞑目派”,我們完蛋了!
“這是……”宴安努力尋找合适的詞彙。
“仰望星空派!”楚柒嘻嘻道:“Y國名菜哦!”
嗯,“死不瞑目派”确實很“名”。
兮愁予深吸一口氣,拿起叉子:“那……我們開動?”
“你吃吧,我給我和宴哥做了小蛋糕。”
“……”楚柒現在報複他真的是演都不演了。
在被毒死和被餓死之間,兮愁予選擇了前者。
第一口下去,兮愁予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派皮又厚又硬,魚肉又腥又鹹,還有一股奇怪的焦糊味。但他還是努力咽了下去,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真是……很特别的味道。”有生之年絕對不會想吃第二次了。
楚柒還在興緻勃勃地計劃着明天的菜單:“我記得有道菜叫‘黑布丁’來着……”
兮愁予:“……”
天要亡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