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冷的清晨,天空仿佛被一層輕紗籠罩,淡淡的霧氣如夢似幻。
城市緩緩蘇醒,街道上行人寥寥,唯有幾個匆忙的身影在霧中若隐若現。
寒風中,一名環衛工推着清潔車,哼着小調,沿着熟悉的路線清理着街道兩旁的垃圾桶。
當他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時,忽然聞到一股異常的氣味。他皺了皺眉頭,循着味道走向巷子深處的一個大型垃圾箱。
氣味越來越濃烈,懷着一絲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掀開垃圾箱的蓋子。
突然他倒吸一口冷氣,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在雜亂的垃圾堆中,一具年輕女性的屍體赫然躺在那裡,宛如一株枯萎的花朵。女屍的臉上還殘留着恐懼的表情,嘴巴被人瘋狂劃爛,那無數道猙獰的裂縫,如同一幅扭曲的抽象畫,令人不忍直視。
環衛工踉跄後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他強忍着惡心和恐慌,顫抖着手掏出手機報了警。
警笛聲很快響徹街道,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這個城市的平靜。警察們迅速封鎖了現場,法醫和刑偵人員開始忙碌地采集證據。
SOI特案組的探員們匆匆趕到現場,隊長王力神情凝重地聽取了初步勘查報告。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起類似的案件了,幾名受害者的性别和年齡沒有共同點,但死亡方式驚人地相似。
“隊長,這應該是個連環殺人兇手。”胡冰語緩緩走向王力。“根據現場留下的證據,尤其是那些獨特的刀痕和殘留的纖維,與之前兩起案件的模式高度吻合。兇手這麼變态,完全就是連環殺手的作風……”
“胡冰語,你的觀點我贊同,”王力對着胡冰語點點頭,目光沉凝道,“我已經向上級報備了,明天我們特案組會調來一個新同事,是個犯罪心理側寫師!”
“側寫師?”胡冰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又恢複了平靜。“叫什麼名字?他行嘛?”
王力眼睑微眯,認真說道:“她叫沈安言,24歲,江城刑偵大學15屆畢業生,畢業後曾在FBI行為分析部門實習兩年,最近剛回國。據說她有着過人的洞察力和驚人的推理能力,能從細微之處洞悉兇手的心理動機……”
聽到那個名字,胡冰語瞬間一激靈,怎麼是她?怎麼還成犯罪心理側寫師了?往事如潮水般湧來,記憶中,那個溫暖的身影立即浮現在她腦海中,讓她的心情變得複雜。
胡冰語努力平複内心的波瀾,強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案件上。
她深吸一口氣,對王力說道:“隊長,我們需要盡快整理所有的證據和線索。這個兇手顯然再犯案,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王力點點頭:“沒錯,冰語。我們要争分奪秒。你負責協調法醫和技術科,我去和目擊證人談談。”
随着夜幕降臨,案發現場的忙碌漸漸平靜下來。
胡冰語獨自坐在辦公室裡,面前堆滿了各種報告和照片。她揉了揉酸澀的雙眼,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即将到來的那個女人。
沈安言,一個她多麼熟悉的名字,曾經她那麼喜歡那個家夥,回國後四處尋找對方的身影,但都石沉大海。好家夥,現在反而遇到了,這也太巧了吧?
胡冰語搖搖頭,将這些思緒暫時抛到腦後。案件才是當務之急,她必須全身心投入。她重新審視着眼前的證據,試圖從中找出兇手的蛛絲馬迹。每一張照片,每一份報告,也許都隐藏着破案的關鍵。
第二天一早,特案組辦公室裡彌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那位神秘的側寫師的到來。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為這個緊張的氛圍增添了一絲溫暖。
當沈安言步入辦公室的那一刻,胡冰語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
對方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模樣,隻是多了些沉穩與自信。時間似乎讓那個女人更加成熟優雅,沈安言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胡冰語的心上,激起陣陣漣漪。
王力熱情地介紹道:“各位,這位就是我們的新同事,沈安言。她将協助我們破解這起連環殺人案。”
隊長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光景,将胡冰語拉回現實。
“沈安言……側寫師……比我小,我可以叫你小沈嗎?”一個長發披肩,模樣清秀的女人興高采烈向沈安言打起招呼,“我是李思琪,SOI的百事通,有什麼不懂可以随時向我請教!”
“啧啧~李思琪,新人一來你就自賣自誇,這樣不好吧?還百事通,我看明明是八卦通。”此時,一個目光炯炯有神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打趣起李思琪。
“王隊,你管管你家楊飛。”那個叫李思琪的女人撅着嘴,一臉不服氣。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大寶貝别吵了,學學人家陳曦和胡冰語好嗎?”王力敲了敲桌闆,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