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感知到大古走進:“她會醒來的,對吧?”
在麗娜期盼的目光下,大古無法給出否定:“是,我相信她能創造奇迹。”
麗娜此刻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獨自按下:“你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子嗎?”
大古誠實地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當時她和我在一起行動,基裡艾洛德人的黑霧将她……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麗娜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你不能說對不起,你已經……”她兀自暫停話語,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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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人禮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你說什麼?”安德莉亞腦子轟鳴了一聲,視線漸漸模糊,聽不清、也看不清對方說了什麼。天旋地轉,最後映入眼簾的,隻有阿維歐旭驚慌失措的臉。
再睜開眼,她躺在了床上。
“你醒了!”阿維歐旭神色疲憊,又難掩驚喜。
安德莉亞愣愣地看着他,記憶停留在昏迷前的錐心消息,痛哭出聲。
“我沒有家人了,阿維歐旭。”她哽咽着。
阿維歐旭看着她,眼燈仿佛下一秒也要落淚:“我知道,我知道。”
他輕輕将他抱入懷裡:“想哭就在這裡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吧。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又得照常開心——他們一定不想見到我們這麼難過,對不對?”
安德莉亞點點頭,趴在他懷裡宣洩内心的悲痛。
高娅看着她的哀恸,鼻子一酸,也落下一滴淚。
病床上的春野淚珠流過眼角,隐入發梢,臉上也多了淚痕。點點濕意很快被醫生察覺到:“咦?什麼時候哭了?”
安德莉亞哭累了,起身道:“我想去那裡的星球看一看。”
阿維歐旭沉思片刻:“好,不過我們得做些準備。”
安德莉亞用絕對的理智和清醒壓制心中的愛和難過:“嗯。”[1]
發生戰争的星球是混亂的,安德莉亞開始了和阿維歐旭的對戰訓練。
不知道為什麼,鏡頭特意給了訓練的慢鏡頭。高娅好像明白什麼,站起來一拳一腳模仿着比劃。
當然,對于他們來說,鍛煉速度也很重要。畢竟打不過,還能跑過人家。
收拾了了一下,兩奧就準備出發。
抵達那顆星球時,這裡并沒有想象的混亂不堪。安德莉亞安靜地走過街道,直到她來到了這顆星球的人們臨時搭建的避難所。
安德莉亞看到一名傷員流着血卻沒有人照看,沉默地用光能量給她治療。
阿維歐旭幫着一名女性搬運糧食。
幫助難民後,安德莉亞一語不發地望着他們。怎麼可能不怨恨呢?這片土地奪走了她父母的生命。但是……
她感知到阿維歐旭的靠近,輕輕說:“戰争給所有人影響都是巨大的,對嗎?”
他沒說話,隻是陪伴在安德莉亞身側。
接下來的故事也很明了。他倆一直互相陪伴着對方,并肩作戰、遊玩觀景。在将近兩萬歲的時候,他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于是他們相約日子,去了聖塔。
聖塔還是如往常般伫立在這裡。
在這裡,兩方将用自己部分本源能量做成的東西進行交換,一個古老的法陣會出現在他們腳底下,沒有任何異常就意味着儀式完成。
完成後,安德莉亞放松下來。
阿維歐旭笑着調侃她。
兩位新人黏黏乎乎的時候,一位年長的奧特曼出現在這裡。
“很久沒有奧特曼締結這個儀式了,”她蒼老的聲音響起,“我自己都快忘了……”
兩位年輕人面面相觑,謹慎地看着這個陌生的老者。
老者笑起來:“啊,忘了自我介紹,但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我被人稱作Majesty。” [2]
“Majesty?”安德莉亞困惑地重複,“我确實在書上看到過這個名字,但……”
Majesty聞言失笑:“年輕人,我來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這顆星球的未來。”
她平靜地預言道:“未來将發生一段災難。如果拔除,這顆星球将涅槃重生;反之,則這顆星球則面臨毀滅。”、
阿維歐旭警覺:“什麼災難?”
Majesty沒有再說話,身形漸漸消失。
高娅:出現了,謎語人!
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眼,聖塔尖端發出了警報聲。
至少,在他們不到兩萬歲的年齡裡,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刺耳的聲音。聽到聲音趕來的年輕人都跟他倆一樣茫然,隻有幾位年長者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安德莉亞、阿維歐旭,Majesty是不是來過?”年紀最大的哈克西問道。
安德莉亞尊敬地看着這位年長者:“是的。”
“她說了什麼?”
阿維歐旭複述一遍。
哈克西沉吟片刻,良久才道:“我印象中上次她出現是宣告着統治者的失敗,這次聽起來更嚴重……諾拉星的生存危機嗎?”
他的手在桌上一拍:“你們所有人,将出去的同伴召集回來。母星遭遇危機,他們也應該知道這一點。”
年輕人們茫然四顧,嘴上應允,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久後,所有人都返回到諾拉星上。
安德莉亞注意到有些人的神色異樣,淡淡疑惑了下。阿維歐旭緊緊握住她的手,熱意随着手掌心蔓延到全身。她扭頭看着他,溫柔地笑。
高娅則在屏幕之外注意到了他們的不對勁,他們給她的感覺甚至有點像基裡艾洛德人。但是怎麼可能?
所有人站在塔裡。哈克西飛至半空中:“孩子們,我想你們也都聽到了來自Majesty的預言,為了面對危機,目前我們得做充分的準備。從現在開始,自行組成5-8人隊伍,分批次在不同時間進行巡邏,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及時告知于我。”
“有什麼問題嗎?”他高聲道。
竊竊私語停止,所有人高聲道:“沒有。”
他們自發組成一個個隊伍。
“很好,”他滿意道,“拿出你們的精氣神。我們族在這顆星球上存活了那麼多年,沒有什麼危機能夠打倒我們。”
等哈克西走後,安德莉亞兩奧加入的隊伍中,其他人都松懈下來。
“什麼嘛,”有些人不滿道,“我正看黃金銀河的極光,結果把我叫回來就為了這子虛烏有的事?”
“這話說得不對,”也有人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朝着安德莉亞他們指了指,“這邊不也有親眼見到的人嗎?”
阿維歐旭朝他們點點頭:“是的,我也很遺憾聽到這個預言,沒人希望自己的母星出現問題。”
最初那個年輕人不好意思地嘟哝:“我也不是故意在說你們,就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有點讓我難以相信。”
安德莉亞理解地點點頭。
接下來諾拉星人以前所未有的戒嚴準備着,但預言的災禍始終沒有發生。時間久了,抱怨的聲音漸起。一開始隻是一個兩個,後來是一波波人。
哈克西不得不出面保證,并承諾在2000年後如果還無異樣,就會減少戒嚴程度。這一發聲減少了奧們的焦躁,大家又冷靜起來,恢複秩序。
高娅注意到之前察覺不對勁的幾人在人群中交換了眼神。
過了大概沒多久,平靜的表象被打破。
有人将哈克西殺了。
領頭的日泊将他的屍體從高空抛下。
所有人被動靜吸引到這裡。
安德莉亞倒吸一口冷氣,看着他手上的能量:“阿維歐旭,我敢保證,那不是光。”
阿維歐旭應道:“是的,我想,這是光的老敵人。”
日泊哈哈大笑,看到衆人或驚恐或疑惑的表情:“看到了嗎?這就是不臣服于我的下場。我跟這個老頭子說隻要大家信仰黑暗,那麼危機自然就能解除,可惜……他說我是叛徒。”
“什麼叛徒,”他猖狂道,“能度過這個危機的難道不是英雄?”
巡邏隊帶頭的努拉憤怒地看着日泊:“可是你殺死了我的祖爺爺!我才不會信你,騙子!”
日泊陰翳的眼神掃過去,安德莉亞有不好的預感,可還沒來得及阻止,努拉的計時器就在攻擊下泯滅。
“不!”人群有一位年紀偏大的女奧哀嚎。她是努拉的母親。
“這就是反抗的下場。”日泊殘忍地說道。
阿維歐旭喉頭發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但現在的時刻想這個無濟于事,他清了清嗓子:“你先别急。我有個疑問,你說信仰黑暗就能解除危機,是有什麼依據嗎?況且有這個解決辦法,你是有知道危機是什麼嗎?”
日泊拍了拍掌:“不錯的問題,但我拒絕回答。隻要成為我的手下,才會知曉這一切。”
有人互相交流,猶豫地靠近日泊。
安德莉亞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但很快,日泊的眼神盯住了她和阿維歐旭。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分成了兩派。而他們,則站在日泊對面的最前面。
“很可惜,”日泊說道,招呼他的手下,“将這些不服從者殺了。很顯然他們根本不想對這顆星球負起責任。”
他蠱惑的聲音想起,很快那群人的眼燈顔色漸漸變了,由明亮的顔色轉為了恐怖的紅色。
安德莉亞由于憤怒,手微微顫抖着,可她明白,這一場仗已經無可避免,而且必須要打赢。
巨人們厮殺在一起。昔日的親人、好友、夫妻身份全部煙消雲散,現在隻有同伴和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