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部深呼一口氣,重新調整自己的姿勢,不自覺握緊球棒。
秋季比賽他一直都打六棒,也就今天這場才改回來。他當然擔憂,急切想要建功,讓國友監督看到他的實力,好保留這個三棒的棒次。
畢竟,國友監督從來隻看實力,可不管你的年級。這場比賽他要是再不在狀态,恐怕就沒有打三棒的機會了。
緊随其後的,就有一個未成型的捕手學弟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是拒絕過監督邀請的早乙女。
學長不輕松啊。
他默默自嘲,但眼神更加兇狠,陰鸷地盯着降谷。
來吧來吧,不管什麼球,我都要打回去。
降谷冷若冰霜,卡爾羅斯在壘上給他施加了壓力。但莫名地,他現在并沒有不耐煩,而十分的愉悅。
沒參與上一次比賽,他很不滿。現在的他,多少有些不知足了。想要一直一直,站在投手丘上。
隻要能站上投手丘,能投球,他的大腦就會興奮。剛才好幾球用力過猛,差點砸中人,好在隻是有驚無險。
他看着禦幸的暗号,點點頭,大力扔出小白球,在半空劃過一道筆直的線。
“砰”矢部下意識極速躲避,拿起球棒的手無意識遮擋。
“沒事吧”禦幸的眼鏡閃過一道暗光,關心地詢問。
矢部不語,對于自己剛才躲球的動作自我厭棄。
如果砸到的話,他已經上壘了。
這麼一想,他更加懊惱不已。
禦幸沒注意到他的懊悔,隻是朝降谷無奈地呲牙,手裡比劃着暗号讓降谷低一點穩一點。
不管能不能做到,降谷隻顧着點頭,以眼神催促着禦幸的下一個指示。
禦幸拿他沒辦法,又把手套架在了内角。
“砰”卡爾羅斯又趁機偷跑,企圖擾亂降谷的投球,矢部也做出決一死戰的打擊姿勢,兩人打算合理阻擊青道投捕。
矢部揮棒,球朝着外野的方向,高高飛起,東條盯住球後退,卡爾羅斯毫不猶豫跑回二壘。
兩出局二壘有人。
說實話,這并不算是大危機,按照降谷以前的開局不穩,壘包能塞好幾個。
而今天才隻有一個四壞球,禦幸都覺得應該是成宮的緣故,讓降谷發揮這麼精彩。
好的對手可以相互激勵。經過夏季與成宮交手,再加上夏甲決賽的刺激,降谷和澤村越發在乎這個東京第一投手的存在。尤其是拿到了ACE背号的降谷,好鬥心直接上升到下一個level。
不過......禦幸撇了眼山岡,毫不猶豫朝降谷比手勢。
“砰”第一球直接被打出去。
“foul”
“噗”飛撲救球的前園深呼一口氣,瘋狂擦汗。
律在旁邊皺眉看着,無意識地用手指狂點大腿,有節奏地敲擊,心裡煩躁和焦急。
居然連山岡學長也跟不上嘛。
不愧是怪物新人呐。
“律,放輕松”旁邊沉着臉的阿鳴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安慰着自己的捕手。
要是别人,他肯定就嚷嚷着“長他人志氣”之類的話了。但一想到律到底是學弟,又是二隊升上來的,難免憐愛了些。
哼哼,鳴突然得意,自己果然是善解人意的好學長呢。
“用你的腦袋瓜想想,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阿鳴突然興緻勃勃地回頭,逼問律。這還不夠,他揮揮手,阿樹像小狗一樣,屁颠屁颠就過來了,眨巴眨巴眼睛,詢問阿鳴所為何事。
“來,阿樹,你們倆說,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兩個捕手對視一眼,随即默契開口,“當然是阿鳴學長!”
“哈哈哈哈桀桀桀”阿鳴臭屁地大笑,得意地挑眉。
白河捂着自己的額頭,兩眼一閉,看不清稻實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