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聽過他的話都調笑他,“律真是個賢惠的妻子啊”
遇到強勢的投手配球就要強勢,弱勢的投手相對要緩和。
他對成宮鳴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投手絕對是進攻型,更喜歡的也是超出常規的、神來一筆的配球。
所以在對方向他發來進攻的信号時,他毫不猶豫地順從了。
但是國有監督一番話點醒了他,為什麼不給弱勢的投手一些強勢的配球,進攻的方式隻有直直地沖撞上去這一種方法嗎?
澤村律可以是成宮鳴的附庸,而捕手絕不是投手的附庸。
不能一味順從投手的意思。
“我最近看了青道捕手的配球,收獲頗多”一說到捕手,律的眼睛就亮了,“我覺得那個禦幸一也不愧是青道的救世主,他确實很強”
對方的配球時而大膽超出常規,時而守矩,什麼球都敢配。
他還找克裡斯的錄像,那個曾經的天才捕手。
從他倆身上,律都能感受到捕手的思想。
想到以前的自己簡直是弱爆了。
“捕手要有思想”律肯定地對井上說到。
“哈,當然得有思想啊,你配球不帶腦子啊”
“才不是,是思考的方式”律反駁到,“我會争取的,我想要給阿鳴學長蹲捕,隻有這一件事我絕不退讓”
不過,明天他還要往青道走一趟就是了,青道還有一場練習賽,是正面學習的最佳時期。
兩個人慢悠悠走出工具室。
“話說,你這幾天去青道有見到過你哥哥嗎?”井上往自動售賣機投币,熟練的點了兩個數字。
把出來的其中一瓶飲料順手遞給律。
井上對律一清二楚,不然怎麼說是幼馴染呢。
他們小學就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去少棒打球,每天都在一起。
他也知道自己的摯友有一個很喜歡的哥哥,也沒有對父母的恨什麼的。
即使被過繼到姨母名下,他們的家庭仍然和睦。媽媽對他一如既往,而姨母也對他視如己出。
“嗯......”他扣住易拉罐的拉環,輕輕一撥,“他已經好幾場沒上了,有時候待在觀衆席上加油,根本找不到機會見面”
他這個暑假經常去青道,幾乎隻要青道有比賽,他就跑過去觀察禦幸一也。
但是每個隊伍都有紀律,打完比賽總歸是要複盤的。而他又要跟觀察員經理一起回來,很多時候都抽不出時間。
“嗯......或許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在訊息上告訴他我去了青道”若有所思一番,他最後說道,“我今天晚上就回去講”
井上撇撇嘴,一臉驚恐地告訴他,“你可别在手機上寫小作文”
稻實可沒有什麼記日記的習慣,但是律自己很喜歡寫東西。
不管是心得還是發牢騷,他總喜歡寫下來。有時候還會拿給井上看,問他覺得自己反思的對不對。
更别說手機上,如果好久不見,他就會給你發很長的簡訊,大緻意思就是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總之,是超級肉麻的話。别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律每年都會回長野呆一段時間。
“我才不會”難得的,律的臉紅了一下。
律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原田學長還沒回來,另一個日向學長也還在練習,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對他來說卻是正好。
他每天都要找一個獨處的機會,這是他思考棒球的時間。
翻開筆記本,他拿起筆在出其不意上畫了個圈,又寫上攻其不備幾個字。
短短幾個字,他需要消化很久。他又在筆記本裡寫下觀察兩個字。
自己的觀察能力還需要提高,這樣才能為投手掃除障礙。還有想到之前問過哥哥的話,律陷入沉思。
搭檔嗎......據說哥哥是因為一句搭檔,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然後去了青道。
嗯......他想象一下阿鳴學長的反應。那個人肯定會一臉詫異地看着他,然後不屑,嘴裡還會念叨着什麼想當日本第一投手的搭檔,你還差得遠之類的話。
如果自己說什麼會追上差距,他肯定又會說要把自己甩在後面,遠遠地。
絕對會吧。
律額頭上多出幾條黑線,放棄了這個鼓勵的稱謂,還是算了吧......他不想在比賽上跟阿鳴學長争論,自己到底會不會追上他這種設想。
他默默在筆記本上,第258次寫下了這句話:澤村律要和阿鳴學長一起成為日本第一的投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