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延和清陽公主……”顧懷真不理解他的想法,真的。
“已經搞在一起了嗎?”他出口就是讓人震驚的言論,“我知道啊,也是無所謂。”
“那什麼是你有所謂的?”
“雲郡求兵支援的時候,顧先生提我一嘴,好讓我别那麼早回到京城去面對這些爛事。”魏離冷不防被雪球砸了個滿懷。
他看向嬉鬧的幾人,取下身上的環佩,搓了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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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水渟和顧懷真很快就啟程了,漫天飛雪很快就将遺留在雪地上的馬蹄掩蓋得一幹二淨,如同沒來過一般。
“如果有一天汪家也和我家一樣,你會怎麼辦?”顧懷真騎在棗紅色的馬背上看向身邊的汪水渟。
南陽顧家的沒落就是從皇帝的疑心開始的。當年他的祖父也曾封侯拜相,幾十年的功業終究是不及蘇桓一句“其心可疑”,說蘇桓是踩着他顧家的屍骸上位的也不為過。他被年邁的祖父送在京中十幾年,他年年日日夜夜都忘不了父親因被帝王疑心郁郁而終,母親以淚洗面,含恨離世。
“那就反啊。”汪水渟滿不在乎地開口,顧家落到那個地步在他看來,就是因為顧及皇權和忠義罵名,“如果陛下疑心我家,那就疑心吧,如果陛下對我家下手,那我也不必顧及什麼忠臣之禮。”
沒了命,要這名聲做什麼?陛下對武将的态度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他甯願來回調這幾位将領也不願提拔些新人,更不願對武将進行封賞。他這次回京,得了良田金玉、美人绫羅,就是沒得官職升遷。
自從大将軍叛國,大将軍之位就一直空懸,不是沒有建功立業的兒郎,而是陛下不願意再給任何人有反叛重傷大甯元氣的機會。但一味的強壓,哪裡能服衆呢?
但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