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言這的這頓飯是突然約起來的,晚上下班之後盛許慣例給駱成宇發了一句不吃飯了,就收到了蘇言的消息,他今天正好在盛許公司附近見客戶。
地方是蘇言找的,坐落在海邊,晚風和煦,這家店生意很好,不多時就坐滿了人。
蘇言看了看菜單,問盛許:“烤乳鴿能吃吧?”
盛許點了點頭。
“那行,”蘇言合上菜單對服務員說:“要份烤乳鴿,再來份麻小。”之後又點了一些小菜,說完轉向盛許,“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盛許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段日子的狀态,最後隻能零零散散總結出三個字:“有點累。”
蘇言聞言笑了笑,安慰盛許,“沒事,剛開始都是這樣的,我們那領導也一直壓榨我,老是讓我加班,我都擔心我撐不到三十歲就秃了。”
盛許腦海裡想到蘇言三十歲秃頭的樣子,扯了下嘴角。
兩人正聊着,有服務員過來推銷紅酒,今天是開店五周年,可以打折。
蘇言拿過紅酒看了一眼,好像挺感興趣的,于是問盛許,“要喝嗎?”
盛許滿身喪氣,正無處發洩,于是說:“來兩瓶。”
服務員聽了盛許的話連忙拿酒去了,蘇言看向盛許,笑道:“你怎麼回事,今天是要跟我不醉不歸嗎?我看這酒度數挺高的。”
盛許垂着眼眸,“嗯”了一聲,“正好這兩天休假,權當放松一下。”
蘇言打趣,“高中還沒怎麼見你喝過酒,你要是醉了我就把你扔大街上,可不會把你送回家的。”
盛許:“……嗯。”
這些年來盛許确實甚少喝酒,每次都點到為止,好像很久沒有嘗試過醉生夢死的狀态了,盛許有點躍躍欲試,對他來說,現在清醒着并不合适,說不定喝醉了,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好了。
說到送回家,蘇言突然問:“你是不是還住你親戚那呢?”
盛許攪着碗裡的醬汁,“嗯,怎麼了?”
“沒事,”蘇言摸了摸後腦勺說,“你剛開始也不告訴我你來尚河工作,現在也算穩定下來了,如果你想搬出來,可以搬我那,我那地兒是我一個學姐幫我找的,交通啥的都很方便,房東也挺好,主要是房子很大,睡三個你都沒問題。”
盛許笑了笑,“好。”
兩人挺長時間沒見了,正值周末,社畜都想好好放松一下,氣氛一好,就沒刹住。盛許吃得少,幹喝酒,一雙桃花眼潋滟泛着光澤,平時蒼白的臉頰終于有了一點血色。
蘇言因為在大學的時候做過酒吧的兼職,所以這點根本不在話下。
吃完飯之後,他穩穩地走出餐廳,還打算把盛許送回家。
盛許喝得比較多一點,蘇言也沒勸,因為他能看出來,盛許心情不是很好。如果說能醉死大夢一場,最好把那些煩惱都忘掉,那就更好了。
叫了車把盛許扶到車上,蘇言問盛許,“你住哪?”
盛許隻是頭有點暈,意識還挺清醒,他說,“風歧路南河小區3棟。”
車子穩穩啟動,盛許靠在後面,看着窗外霓虹彩燈高高挂起,街邊亮如白晝。
出租車到樓下,蘇言給司機說了一聲,打算把盛許扶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