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的命運卻被江肆的一句話無情地控制了。
宋栾生怕江肆會生氣遷怒自己,所以不得不照做換座位上。
蘇寵哪?
她已經忍不住大聲抱怨:“江肆,你這樣安排簡直太離譜了,栾哥最不喜歡身後有人的感覺,他是坐在最後一排的人!”
宋寵為宋栾抱不平,宋栾聽後手足無措的深吸一口氣。
接着,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在收拾自己的書籍和背包。
“蘇寵,我已經是你的老師了,請你改掉以前跟我同桌的習慣。”江肆語氣冷厲嚴肅,說完這些話,卻又沒那麼兇的追問:“那你哪?你覺得你坐在哪裡比較好?”
蘇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坐下懶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
江肆見狀随着她的動作低下了臉眸眸,他瞬間陷入了為難!
顧慮到是在課堂上,他隻能對蘇寵的行為不屑一顧且自責。
“蘇寵同學,我現在是在問你的意思。
現在是在上課,你一定要沒精打采的嗎?”
江肆說着,随手拿着黑闆擦敲打了一下講桌。
蘇寵聞聲看去,被他這一拍吓得坐好,一臉委屈地的開始收拾東西。
她忍着淚水不想懦弱的哭泣,提着背包走到最後一排看見宋栾時……
宋栾很是心疼蘇寵般,擡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蘇寵的腦袋。
“多大點兒事呀!别不開心了,以後窗外的風景我替你看。”
“……”
蘇寵因此擡眸看了他一眼,無言語對的微微動了一下唇角。
最終,她隻能擠出一絲苦笑:“好,我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這一幕落入江肆的眼眸,江肆心裡不爽的打翻了醋壇子。
他扶着講桌一側的手掌落下之後,悄無聲息的緊緊攥成了拳頭。
可是……他有氣不能說,有醋意也不能現在就沒有理智的表現出來。
他所謂的苦心都是為了蘇寵好,蘇寵不了解他,自然是不會明白的。
瞧着他們換好座位,他隻字不提考試成績,又開始了他認真的講課。
時間臨近下課的時候,叛逆的趴在桌子上偷懶的蘇寵,突然嗅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
她感覺她身側的光芒減少了一些兒,擡眸快速順眼看了過去。
彼時,一隻白皙的手臂正扶着一本敞開的、立在課桌上的教課書。
在陽光透過窗戶灑落下的斑駁光影間,她尤為醒目的看清了是誰!
是江肆,是他正以平靜的神色,為偷懶的她遮擋着耀眼的光芒。
蘇寵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周身都不自在的開始低頭把玩圓珠筆。
盯着她玩弄手中的圓珠筆的動作,江肆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一直都知道蘇寵的學習成績不突出,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人,竟然能在這樣的挑戰面前泰然處之。
‘她怎麼突然會做題了?’江肆在心裡暗暗的降壓思忖,接着繼續暗暗的在心裡說:‘她是不是在隐藏自己?’
彼時,江肆聽到了學生們的竊竊私語,還有交頭接耳傳遞的好奇。
他們是在說江肆跟蘇寵坐在一起,是在說他對蘇寵有偏見或偏愛!
他們甚至懷疑他們之間有感情/有暧昧,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存在。
可是蘇寵隻是靜靜地坐着沉默,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去跟江肆交流。
她的指尖繼續玩轉着那隻普通的圓珠筆,仿佛它的存在很是有趣。
“圓珠筆好玩嗎?”江肆啟口問話,而後伸手追問:“要不……我也試試看?”
“???”蘇寵腦抽般無言以對的沉默,低眸注視着拉住自己手掌的手,不屑暗道:‘他又要幹什麼?他已經是老師,竟然還敢拉我的手?’
下一秒,她的這一想法還沒有散去。
江肆拿走了她的圓珠筆,就那樣在他的注視之中玩了起來。
可是他根本不會轉筆,他這個好學生也從來都不會去學習轉筆!
蘇寵看着他五骨分明的手掌,清楚的知道他隻是想證明他能做到。
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猜測,一種可能!
“江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我感覺你現在好可愛啊!”
蘇寵的話語散去,心中已然已經打破她以往對江肆印象的新篇章。
她突然覺得江肆有點可愛,他也不怎麼像是一個古闆的老師!
蘇寵這麼想着,伸手拉着江肆的手掌手把手開始教他。
“其實轉筆很簡單的,我教你。”
“你教我?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
江肆沒忍住笑意低聲笑着問話,蘇寵在他的注視中臉頰兩側瞬間發熱。
這一刻江肆真的覺得自己大病,竟然頓挫的點頭答應了。
“嗯,可以……”
“……”
蘇寵聽到他說了一半,難以理解的一直看着他。
江肆見狀散漫補充:“你可以教我。”
蘇寵聞言沉默,手臂僵硬的拉住了他的左手手腕,硬着頭皮隻教了他一次。
沒想到,江肆隻看了一次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