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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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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原則是不懷疑隊友。

而隊友之外,要麼是工作人員在未告知Blazar的前提下額外裝了錄音設備——這多半是私人行為,還要這個工作人員對他們隊持負面态度;要麼則是洛明決父親那邊放出了錄音。

他們能想到這點,網友當然也能。

半夜的瓜吸引了此刻還活躍着的大部分偶像版用戶。樓裡樓外讨論的幾個方向中,除了環繞錄音内容本體,另一個有熱度的樓就是探讨誰放出了音頻。

接着就有明牌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跳出來說,齊路遙要走了節目組官方攝像機錄下的視頻,所以節目組是沒有這段音頻的。

指名道姓的放在此刻挺奇怪,于是齊路遙開了之前自制的論壇小插件,查詢對方曆史發言。

這人往前在一些成員相關帖子裡都有留言,也自己開過帖,零零散散地将大多數王座2的參賽隊成員都點評了一遍。到齊路遙這裡是“不理人,性格差,上次和他打招呼都裝沒看見”,而到靳羽這裡,則是“比屏幕上看到的更可愛,會喊哥哥姐姐,人也很好很善良,沒粉錯人”——這條評論顯示被秒删,新發的評論去掉了後四個字,但這一變動碰巧被齊路遙的插件記錄了下來。

“你看你粉絲又在罵我。”齊路遙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裝沒看見過,幹脆轉頭對靳羽調侃了一句。

粉絲時不時打架前提下如何相處,是許多剛出道的偶像都會面臨的社交難題,齊路遙剛出道那會還會思考這個問題,如今也已經形成了答案。

粉絲矛盾和弧團那種正主矛盾,在某種意義上有同質化的最優解決方案。隻要所有人都不回避、不謎語人、完全開誠布公,大家就都會毫無弱點——因而他們也選擇這樣做。

“說起來我好像能對上号這是誰,”沒想到靳羽想了想說,“這麼一來突然有點不想和這人說話了——如果我明天開始不理他不會回頭被回踩吧?”

“就憑現在被罵的這樣,”齊路遙說,“就不可能敢回踩,你放心好了。”

這個工作人員發言後,一開始的評論是說他賽程爆料不積極,一遇到事就撇清得比誰都快,接着就是通過曆史發言查到他一貫不喜歡齊路遙,于是有人開始質疑其目的,接着就是圍攻。

回複數攀升很快,過了不久,這人就删掉了評論。

當然即使如此,也有拿着截圖給齊路遙本人引節奏的聲音,畢竟就算是懷着惡意的暗示,圖上的話倒也都是事實,想短暫引發節奏顯然不難。

他們隊裡朝夕相處,對彼此的認知更準确,但觀衆并非如此。

懷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隻是無論如何,遲杉肯定會查音頻的洩露方,這件事最終對齊路遙并不會有什麼影響。

真正有影響的是洛明決本人,而且影響的方向還無法被預測。

洛明決在群裡和他們聊了兩句,又猶豫再三,下決心淩晨五點給遲杉打電話,沒想到還沒撥出去,先接到的是遲杉打過來的,說很快就能查到。

而等齊路遙睡了個回籠覺再醒過來、和隊友們一道坐到早飯桌上的時候,洛明決就說,洩露視頻的一方已經知道了。

隊友們在早上這點時間也都看到了聊天記錄。洛明決執意要去了練習室才告知結果,于是一群人嘴上說不急,吃早飯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是這樣的,”他坐下來,看着齊路遙關門,又回望了一眼還沒被打開的攝像頭,“和節目組的人無關,是我媽在我爸身上裝了一個微型的錄音裝置。”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答案。

-

早間的重心還是放在排練上。

直到午飯時候沈疏影拉着唐知年在藥團人旁邊坐下。Blazar衆人都看着他,等他直接引入正題。

周邊也有來自其他隊成員的打量目光,那段音頻到如今肯定所有人都聽過。

于是沈疏影站起身:“知道你們好奇——但是别好奇,讓我和Blazar的朋友們單獨聊一下。”

“其實也無所謂。”洛明決說。

“那你可以回練習室拿你的領夾麥和擴音器,”沈疏影白了他一眼,“保準說話所有人都能聽見——快去啊,沒人攔你。”

洛明決瞬間安靜,一言不發。

實際上,如果說錄音裡的洛明決隻是正常回應父親的問責,那沈疏影的發言倒是真如同靳羽所說,有種當衆發瘋的味道在。

而且顯然至今尚未完全恢複正常。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沒人再反駁,于是沈疏影繼續說,“在想沈疏影這人發瘋還挺有意思的,不過得看住他不要讓他真做點啥——是吧?”

“想多了,”唐知年語氣毫無波瀾,“大家隻覺得你智障。”

“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知年哥哥,”沈疏影拆穿,然後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言,“不過你放心,就算我要為了洛總去死,我也會先存一大筆錢給信得過的人,讓他明年給你投總選的。”

“你比我大三個小時,”唐知年不正面回應,“别整天喊哥哥,聽着有點惡心。”

“活躍一下氣氛而已——”沈疏影語氣故作委屈,“知年哥哥你好殘忍啊,怎麼能說惡心的。”

唐知年扭頭:“齊路遙,能不能把這個陰陽怪氣的人從我們這趕出去啊。”

沈疏影:“你要叛變去藥團啊?”

“怎麼又關我事了?”齊路遙也說,“隊外事務請聯系我們隊外交官舒卓然同學。”

“啊?”舒卓然突然被cue到,語氣迷惑,“我哪來的這個稱号?”

“隊長剛封的,”齊路遙語氣很确定,“你快接下吧,這可是你的專長——靳羽你說對吧?”

靳羽很配合地點點頭。其他人雖然不明所以,但見此熱鬧當然是跟着起哄。

——于是這倒是真的活躍了氣氛。

“那什麼,首先,雖然我确實有大錯,但我也得澄清一下,”一群人笑完,沈疏影才神色恢複如常,“當年去洛總那搞破壞不是因為什麼小餅幹這種幼稚的理由,是當時我們家的親戚說了一些流言——這不是我解釋過嗎洛明決?你怎麼又編排我。”

“但你也承認了直接導火索就是小餅幹,”洛明決反駁,“你小時候就是很幼稚啊?什麼都不懂。”

“我知道我就是什麼都不懂,不用你反複說,”沈疏影說,“我們後面還是去了同一個小學同一個班讀書,我那個時候才意識到洛總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所以決定對我的錯誤做出彌補。”

“小時候智力不行,但是記憶力挺好,所以我偷了家裡的一張銀行卡,把那天我記得砸了的玩具都給重新買了一份,還有幾個限量版是找我姐姐幫忙的——現在想起來,她當時居然沒有問我哪來的錢。”

“你們家不是都知道你要做什麼嗎?”洛明決笑了一聲,但似乎想到什麼,因而笑意又很快消失。

“對啊,真的太明顯了,當時就我不知道,以為自己偷錢很成功,我連銀行卡大額支出會短信通知都不知道,”沈疏影說,“不過他那堆東西,限量版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是大部分都是需要組裝的,我又不擅長手工。有個最難的是用特别小的零件,加上一大堆芯片線路什麼的,拼一個兩米多高能變形還能遙控的玩意——盒子上寫的适齡16歲以上,我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洛總能5歲之前一個人組裝出來啊?”

聽到這話,桌上衆人紛紛注視着洛明決。

“不是,别這麼看我啊——”洛明決語氣回避,“都說了隻是我小時候比同齡人智力發育早一些,我現在不也沒成什麼特别聰明的人嗎?”

“但如果不走上這條路,洛總這腦子這實踐能力去申請個國外名校應該沒問題,”沈疏影說完,又轉向洛明決開始火上澆油,“而且,雖然說是被我帶——壞——了——但是你現在不也挺聰明的嗎?”

“别學我爸的發言給你自己貼金,”洛明決嗆了他一句,“說得好像你成了我人生導師一樣。”

“沒有沒有,我哪有這個資格,”沈疏影一臉笑意,“洛總您才是我人生的指路标,你看要不是你學表演去了,我也不會考什麼導演系啊——對吧?”

沈疏影這突如其來一句話,倒是直接把剩下的所有人都搞懵了片刻——除了被他拉上桌子的、看上去什麼都知道,因此格外面無表情的唐知年。

“随口一說,大家不要這麼嚴肅嘛。”于是沈疏影又眨眨眼,将話題拉了回去,“但那時候我覺得,拼回去那個模型是洛總能原諒我的必要條件,所以我每天放學一回家就進閣樓研究圖紙,大部分周末都在看那些看不懂的東西,前前後後花了快一年。”

沈疏影開始回想,然後陳述。

後來,洛明決在八歲生日那天,拿回了全新的、plus版的失而複得的玩具們。他目光在這些成品上移動,最後注視着巨大的模型,捏着沈疏影一臉期待般遞到手上的遙控手柄欲言又止。

沈疏影長大之後才明白,這種玩具真正的意義在于組裝的時刻,拼好就沒意思了。洛明決那時候想說的,大概也是“不如還我一箱子零件”。

但洛明決什麼都沒有說。七歲多的沈疏影也什麼都沒有意識到,他隻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大工程——如果這也不行,那就沒辦法了。畢竟當時他的思考模式就是,一切不公平都能、也最好靠物質補償解決。

就像他自己一樣。

在家裡,姐姐學習商業和管理、注定要繼承家業,而他不會成為繼承人,所以平日裡要什麼有什麼,拿到很多物質補償。

父母和姐姐都去世之後,沈疏影翻找舊物,才知道這并非是補償,隻是單純的愛——自己隻是這家人旅遊途中撿到、并好心收養的小孩,家裡準備等他上初中再告訴他,隻是沒等到那天。然後他又後知後覺想到,姐弟兩人的22歲年齡差其實很少見。

但當時的沈疏影并不知道——小孩子不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此刻他心想。而現在的沈疏影也不會說,老來得子少見,但在資本家家庭中又不算那麼少見。私心來說,他希望這是洛明決也無從知曉的、獨屬于他并将跟随他一生的秘密。

“原諒你了。”還好那時候洛明決說。雖然話語間沒有感動也沒有感謝。

但就這麼堪稱輕飄飄的一句話,開啟了他們至今為止快十三年、以及再往後幾十年漫長而堅不可摧的、生存于這廣闊世界的同盟關系。

人際關系總歸是很奇妙的。

說完過去的事,又聊回當下。

“我媽這個人,”洛明決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這麼多,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其實不太搞得懂——我有時候覺得她還是有點愛我,有時候又覺得她像恨我爸一樣恨我。當然她理應恨我,因為我這個産物就是兩個本不應該走到一起的人都想斬斷的鍊接。”

“他們的關系一直在反反複複,但又一直沒人真的去提離婚兩個字。結婚的時候我媽家裡正落魄,而我爸家那時候發展不錯,利益交換之下讓我随了他的姓。所以我媽在我小時候就一直愛念叨,說我對她來說其實就是個外人,她更喜歡那個同姓的侄女。

“其實如今看來,我爸也把我當外人,以前更愛我堂哥,現在更愛他那個下屬——當然這不重要。我小時候跟着我爸這邊住,我媽多數時候不管我,但又會給我花錢,給我買最貴的玩具。

“我去年和表姐聊天說到這事,她告訴我,說我媽其實就是照着她的玩具訂單給我下的單,根本沒有篩選。我表姐比我大八歲,她會玩的東西很多都不适合幾歲的小孩。但我挺喜歡的,大概也是巧合。”

“我媽一般年中會和我爸一起住一段時間,據說是什麼婚前協議——其實現在是否遵守早無人在意了,但有時候人就是和自己較勁,”洛明決停下講述,低頭吃了點東西,再繼續說,“他們的一生都在和自己較勁,無論對彼此還是對後輩,愛與不愛、恨與不恨說不定都是僞命題,其他人都是追求自我實現的工具,誰又知道呢。”

“但她在家的時候,家裡氛圍确實會輕松一些,比如我也不用每天所有醒着的時間都被強制按着學這學那連軸轉,不用一點沒合我爸心意就被鎖到地下室去之類的,”洛明決目光轉向沈疏影,偏了偏頭,“不過我至今不懂我爸到底想把我培養成什麼樣,不會真是什麼聯姻工具吧,不然讓幾歲的小孩學音樂美術跳舞有什麼用啊?”

“現在不就有用了?”沈疏影笑,“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無法預料。”

“所以現在我是跑也要跑,不跑也要跑,”洛明決眨眨眼,“本來之前那種平衡狀态維持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來這一出。”

“急了呗。”文栩捷說。

“你說得對,”洛明決笑出了聲,“雖然急也沒用。不過現在這事,我倒是并不太想管——其他的不談,畢竟沒有她就沒有我,如今我也不會做在大衆前揭穿她的那個人,大家以後沒有關系就是最好的關系。”

“哦,”然後他想起什麼般,轉向齊路遙補充一句,“我還是會說一句和你無關的。”

“其實不說也行,不至于懷疑我,”齊路遙也跟着笑,“網友又不是真沒有腦子,繼續讨論下去總會排除我的,這事頂多成為王座2的又一個未解之謎。”

“齊路遙你又在陰陽怪氣網友,”舒卓然說,“小心這裡有人出去曝光你。”

“對不起我錯了,”齊路遙光速道歉,“沒有腦子的是我。”

大家都笑起來。

于是很不符合整體基調地,這頓飯在桌上一片歡聲笑語中落下帷幕。藥團人與唐知年和沈疏影道别,又回去繼續準備三公的創作。

-

排練生活重歸平靜。

——晚上結束集體排練,大家收東西準備回住處的時候,齊路遙心想。

但或許是人總會對狀況外事件有所預警,就在他發出這樣感慨的下一秒,手上的手機屏幕又再度亮起。

齊路遙點進聊天軟件,卻發現給他發消息的并不是預料中的任何人。

而是一個熟悉又陌生、陌生到幾乎沒什麼私下交集的人,連帶着熟悉又陌生的稱呼。

[SQL]遙神今晚有空聊一下嗎

[SQL](不管行不行都不要給任何人說我找過你,拜托你了

“時輕瀾給我發消息,”齊路遙看了一眼欲蓋彌彰的發言,就光速決定出賣對方,将手機屏轉了個方向給旁邊的靳羽,“你怎麼看?”

“……我看不懂,”靳羽盯着短短的兩行文字,少見地沉默了好幾秒,才回答,“這人也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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