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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綠色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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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賽季逼近,魔藥小組的活動也因為守則中的防護咒語沒有熟練掌握而暫時中斷。潘西已經在看台上枯坐了半個多小時,被拉來湊熱鬧的布雷斯拉低雜志邊沿忍不住提醒:“你可以直接喊她下來,她不會拒絕的。”

潘西對此嗤笑一聲,反問:“斯萊特林中的拉文克勞、赫奇帕奇、格蘭芬多,難得一見的好心人是嗎?”

“我可沒這麼說過。”紮比尼聳聳肩糾正。

“但她确實不會拒絕你。”同樣被拉來的西奧多認同道。

“她不僅不會拒絕我,還不會拒絕任何人。”潘西指正後又問:“真惡心啊,你們難道不覺得嗎?總是擺出一副大方好說話不計較的聖人樣子,其實完全沒有把别人放在眼裡,她根本就不認為我們這群人可以打敗她。”

西奧多扭頭看向潘西,發現她的目光緊盯着在天上飛竄的陵容·安,友善建議:“坐在這兒隻能仰視她,飛上去才能打敗她。”

潘西的目光垂落到遠處的草坪上,沉默不語。

等她再次把目光挪到空中,臉上沒有了表情,似乎已經忘記了方才的沮喪,許久後終于再次開口:“真讨厭啊,她當初嘲諷我追在德拉科屁股後面,現在她們倆搞在一塊兒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是你先看不慣她的‘叛徒’行徑,所以才針對她的。你讨厭的到底是叛徒陵容·安還是坐在德拉科身邊的女孩?”西奧多忽略掉潘西的不友善目光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

“親愛的小姐,承認吧,你才不會讨厭願意偏向你的陵容·安。”布雷斯說得輕佻仿佛是随口一說,潘西卻像開了花的一樣泡泡豆莢一樣蹿了起來,布雷斯迅速躲開潘西拳頭,收起雜志跳到下一層後揮手走遠了。

“我讨厭她。”潘西對着現場僅剩的聽衆宣布,為保真實性語氣激烈又強硬地補充道:“就算她輸給我,我也不會不讨厭把自己搞成老好人但其實是個高高在上的傲慢鬼的陵容·安。”

西奧多覺得潘西浪費口水說了一大句廢話,因為她讨厭的那個陵容·安根本不存在,但為了避免潘西尴尬還是附和着問:“那她怎麼做你才不會讨厭她?”

潘西非常認真地思索後說:“首先,她不應該藏起自己的傲慢。她得舉辦一個格鬥俱樂部,把霍格沃茲一到七年級的所有學生打趴下。上去一個打一個那種,她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就像你砍咬人甘藍那樣?”西奧多笑着反問。

潘西立刻化身咬人甘藍向西奧多發起攻擊。

結束訓練的陵容從天上墜落,平穩地落在地面上,仰頭看着的追趕的兩人高聲問:“你們怎麼來了?”

“肯定是來看我們訓練的。”馬爾福依舊騎在掃帚上晃着腿沖着看台上的兩人高聲喊:“我們的訓練結束了,快去換衣服一起來玩。”

“那我先回去了。”陵容說完還沒走出一步就被馬爾福拉住了胳膊,笑容燦爛地挽留:“當然要一起啊,我們可是團隊欸,不能不參加團體活動。”

金色飛賊沒有得到出場機會,潘西·帕金森坐在了陵容·安的掃帚上把球棍舞得虎虎生風,确保飛向得分區的路暢通無阻。

結束魁地奇遊戲後有驚無險地悄摸溜回了休息室,遊戲冠軍潘西·帕金森仰頭灌完了一大杯水,瞟見學院寶石計數闆後疑惑地問:“你們加了多少分?我們的學院寶石怎麼還是個位數?”

“四十多吧?”馬爾福不确定地說。

“四十三分。”陵容對這個分數感到絕望。

潘西背着手大跨步蹦了幾下跳到沙發上,靈機一動興奮地爬起來宣布:“院長不給你們加分,但是可以給其他斯萊特林加啊。正好我們有了新的魔藥教室,你們完全可以提前教其他人,讓她們在課上加分。”

陵容覺得麻煩,但是看到潘西的臉上明晃晃地控訴着你們是罪魁禍首,咽下拒絕的話改成了:“她們願意?”

“願意吧,雖然院長不給我們扣分,但他陰陽怪氣諷刺人啊。”潘西對此并不懷疑,為了說服陵容又補充道:“回答問題來加分太被動了,而且教授也不一定會叫你回答問題。我們要在各個方面都表現的最好,讓教授們不得不給斯萊特林加分。

走進休息室的希格斯看見身穿魁地奇球服的四個人問:“呦吼,球隊有了新成員?”

“我拉着西奧多過去湊熱鬧的。”潘西飄到希格斯手裡的三四本藥劑書後不解地問:“這麼晚還在看課外魔藥書?國際魔法合作司對魔藥好像沒有太高要求吧?”

“魔法部可以用來保底,我還想試試聖芒戈。”希格斯說。

馬爾福挖空腦袋終于确定自己父親最近沒有給聖芒戈捐過款,遺憾地說:“祝你好運,如果我父親給聖芒戈捐款,我會記得讓我父親在聖芒戈院長面前提你的名字。”

“謝了,期待你的好消息。”希格斯說着和馬爾福還有諾特一起結伴回宿舍,一個低年級女生突然從角落鑽出來大聲說:“我聽到你們說的了,一年級明天早上就有魔藥課,我想提前學習。”

“現在太晚了。”陵容拒絕道。

女孩越過幾個男生站在陵容面前說:“明天早上第一節課是魔法史,我可以在魔法史課上睡覺,我已經預習了好幾遍但還是擔心制作的時候會出錯,我不想再讓院長給我做出來的魔藥打N。”

陵容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妥協道:“那你去問問同級中還有誰想提前練習,我換完衣服在這兒等你,課本和羽毛筆都不用帶。”

潘西對自己的建議迅速得到了回應非常滿意,吆喝着要去找傑瑪·法利。希格斯對他們的安排送上了真摯的祝福以及同情。馬爾福被迫擔任了尋找德裡安商量預習科目計劃可行性的任務,和希格斯還有諾特一起再次踏上了通往男生宿舍的台階。

一年級女孩的名字叫南茜·亞克斯利,和她一起過來的是被燒了雜志的那個女孩,叫艾薇·弗利。陵容帶着兩個女孩前往魔藥課教室,揮魔杖打開燈讓她們進去,在兩人的驚呼聲中介紹:“這是今天剛布置好的供學生使用的魔藥研究室,你們是第一批使用者。”

兩人各自找了位置,陵容揮魔杖從櫃子裡取出一沓羊皮紙和一摞麻瓜筆記本以及圓珠筆放在桌子上,演示了一遍麻瓜圓珠筆怎麼使用後任由他們各自選擇合适的工具。問過上節課内容後開始介紹下節課要學習的遺忘藥水,時不時停一會兒讓她們做筆記。艾薇·弗利慢慢地坐得端正了,原本在手指間翻飛的羽毛筆蘸上了墨水,在羊皮紙上快速記錄着。看兩人用羽毛筆記錄慢得像是巨人繡花,指了指桌上的圓珠筆說:“你們可以拿那種麻瓜筆和紙回去試試看,寫字會筆羽毛筆快一倍不止,當然這隻是個建議,你們自己決定。”

南茜·亞克斯利看了眼艾薇·弗利拿了一根圓珠筆和筆記本開始熟練地記錄遺忘藥水的禁忌。陵容拉了一塊可移動小型黑闆到桌前,揮魔杖寫出制作過程。艾薇·弗利放下羽毛筆指着牆邊巨大的黑闆問:“為什麼不能在那一塊上寫?”陵容拿了一根魔法粉筆解釋:“那塊離得太遠了,等你們能自主改良或是發明藥劑的時候就能用到那塊了,接下來我會講制作過程中的一些注意事項以及應對措施。”

結束必要的講解,陵容指着桌面介紹:“制作過程中需要的用具都在架子上,請小心拿取,桌子左上角那個白色的顯示屏被施了顯示時間的咒語,按上面的耳朵可以計時。”演示了一遍操作方法,提醒道:“在教室裡需要計時可以看吊在教室前面的那三隻蠟燭,那其實并不是真正的蠟燭,如果你們留心觀察就會發現最長的那根蠟燭一秒鐘晃一下,中間那根一分鐘晃一下,最短的那根一小時晃一下。”

在兩人張着嘴驚訝不已的時候指着坩埚架讓兩人去拿坩埚。

“嘿,現在還用不了黃銅坩埚。”被陵容的聲音吓到的艾薇·弗利失落地和南茜·亞克斯利一樣取了錫質坩埚。

兩人回來時陵容已經将所需的材料放在了桌上,期待地宣布:“開始制作這間研究室裡的第一批魔藥吧。”

雖然是第一次把人和名字對起來,但陵容早已從兩人的作業中對兩人的魔藥水平有了充分的了解。艾薇·弗利是個不需要魔藥老師操心的優等生,制作的藥劑幾乎完美,每一篇論文都能拿到E,不能拿到O是因為她把字體寫得非常大用來湊長度;南茜·亞克斯利的藥劑幾乎沒有合格的,但她的論文非常優秀,主題明确、思路清晰、選用的論據真實準确又全面,全文用正常大小的字體書寫,完全找不到不給O的理由。

聰明學生早早做完了藥劑,交出了清澈的暗銀色的藥劑,靠在椅背上得意地說:“這種簡單的藥劑不用練習我也能在明天的課堂上拿到O。”

“對于一年級學生來說能熬出這種程度的藥劑足以拿到一個O。”陵容依照斯内普對斯萊特林學院的打分标準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偷偷看過另外兩個學院的魔藥成品,我的魔藥是全年級最好的,那憑什麼斯内普教授從來沒有給過我特殊待遇,大家都說你是他最看重的學生,但你不過是個…三年級生。”艾薇·弗利的右手插在口袋裡,神情倨傲地仰視着陵容。

“因為我的作業不會用超大字體湊字數啊。”陵容心情不錯地打趣了一句,踱步到南茜·亞克斯利旁邊看着她盛出粘稠的淺綠色藥劑,看向艾薇·弗利問:“說說看這份藥劑哪兒做錯了?該如何補救?”

艾薇·弗利跳下椅子跑到南茜·亞克斯利的另一邊,捏着鼻子舀起來仔細看過後分析道:“嫩枝和槲寄生的漿果放多了,忘川河水放少了。”

陵容分出一部分藥劑到另一個坩埚裡,“補救試試。”

好脾氣的南茜·亞克斯利的臉上依舊漲紅一片,讓出了位置。

坩埚中漸漸冒出了水汽,散出了難聞的酸腐味,魔法通風系統吸走了噴湧而出的霧氣,魔法泡泡包裹住坩埚防止飛濺而出的溶液傷到人,火焰被熄滅,艾薇·弗利攥住桌沿的手脫力垂落在身側。

陵容重新取了一份材料,示範了怎樣研磨漿果才能得到細密的粉末,處理掉缬草根上壞掉的根須,如何選取合适大小的嫩枝和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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