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的學生太過識趣,見出頭鳥被打敗就不肯再出手,她的對戰經驗少得可憐,連玩電腦遊戲的次數的零頭都沒有。可現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個成年巫師,魔力深厚(十二年前)、學識淵博、經驗豐富、還是參加過第一次巫師戰争的鳳凰社成員。
一個非常好的不會放水的對手。
她悄摸地從包裡取出活力藥劑抿了一大口,語氣輕蔑地挑釁道:“希望您不要覺得我是怕了您才用這個借口逃脫,畢竟誰會怕一個手下敗将呢,抓到您的過程順利得讓我有些失望,著名的阿茲卡班逃犯不過如此。”邊說邊握住魔杖注意着手環的顔色,在粉色的夾竹桃圖騰亮起的瞬間轉身回擊。
布萊克發出的咒語從昏昏倒地、除你武器、石化咒等毫無殺傷力的咒語變成了殺傷性一般的四分五裂咒和頭骨膨脹咒。
陵容躲過一道紅光後迅速轉守為攻發出一道切割咒,咒語化成的刀刃狠狠地劃在布萊克的臉頰上。
布萊克本就俊美的相貌因為鮮血的渲染增添了邪魅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為大黑狗撕碎柔弱又不堪一擊的人類幼崽。
布萊克大笑着摸了一把滲血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回擊了幾個攻擊性咒語。陵容旋步側身躲過一道軟腿咒後冷聲嘲諷半邊臉被抹紅的布萊克:“在阿茲卡班待得已經忘記怎麼拿魔杖了嗎?”
“很好,很好。”布萊克似乎找到了分别很久的戰意,大笑着回擊:“像老鼠一樣逃竄的卑鄙之徒。”
随着布萊克的嘲諷而來的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切割咒,陵容左閃右擺上蹿下跳地躲避着密密麻麻又毫無章法的刀刃,卻在躲避最後被一道咒語時慢了一拍。
刀刃割破了左臂的衣袖。
陵容瞥了眼冒出血絲的胳膊,布萊克得意地仰頭大笑起來。
陵容氣惱地跺了一下腳,面容羞憤地瞪了眼布萊克,擡起魔杖的瞬間布萊克警覺地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可她隻是将魔杖指向了自己滲血的傷口,大聲且緩慢地念出了“清水如泉”。
布萊克鄙夷地開始嘲諷道:‘母老鼠連這點傷口都受不了’,話剛落,隻見水流迅速變大了數倍猛地朝自己沖了過來。
陵容在布萊克被水流打斷視線的瞬間發出一個地陷咒,随即施放一道烈火咒,火焰化形為狐狸躍向擺脫了水流卻還沒有站穩的布萊克,趁布萊克用變形術解決火狐的關頭發出軟腿咒成功擊中布萊克,緊接着用繳械咒除掉了布萊克的武器。
失去武器的布萊克正要化形,聽到一聲怒吼後停下了動作。
“你敢欺負我的學生試試。”
“霍格沃茲禁止打架鬥毆……”
淋成了落湯狗的布萊克在怒不可遏的麥格教授的斥責聲中聳聳肩,扭過頭對着斯内普諷刺道:“鼻涕精,如果你長眼睛了就該看出來到底是誰欺負誰。”
一股水流瞬間沖出魔杖化成蛇形沖向布萊克,打得他踉跄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陵容忽視掉布萊克的怒火語氣冰冷地提醒道:“假如你的眼裡除了詹姆·波特和哈利·波特,還有你那憔悴的、無時無刻不處于痛苦中的好兄弟盧平先生,就該對我的院長恭敬些。”
斯内普掃視完陵容發現沒受什麼傷後提醒道:“你該去找龐弗雷夫人了,安小姐。”
陵容把屬于布萊克的魔杖向他所在的方向抛過去,抱着包裹率先離開了。
在休息室裡聽說了最新消息的馬爾福在走廊拐角處碰到了陵容,接過包裹問:“你沒事兒吧?大家都在說你和布萊克打起來了。”
“沒什麼事兒,劃了個小傷口。”陵容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割傷。
馬爾福仔細看過後擔憂地說:“還是去找龐弗雷夫人吧,我怕我縫合的不好看。”
“可是藥材,”陵容在馬爾福的瞪視中停住了話頭,和他一起前往反方向的校醫院。
馬爾福在旁邊盯着龐弗雷夫人使用縫合咒治療安胳膊上的傷口,飄在半空的自動羽毛筆飛快地記錄着口述的治療要點。
龐弗雷夫人在治療時順帶講解了縫合咒的使用技巧和不留疤的秘訣,在結束教學後還有些遺憾沒有一個現成的案例可以讓在治療咒語方面非常有天份的馬爾福同學練習。
龐弗雷夫人帶着遺憾去了魔藥制作間熬制魔藥,臨走前告誡陵容·安必須拿了藥再離開。
迫于龐弗雷夫人的交代,陵容隻好坐回床上,打開包裹找出藥材詳解以及處理和儲存方法翻看。
馬爾福盤腿坐在地面上,從口袋裡抽出一根圓珠筆在病床邊整理治愈魔咒的筆記,記完後把筆記本塞進陵容的包裡,拿了她看完的羊皮紙翻看。
哈利和羅恩還有赫敏陪着小天狼星來到了校醫院,入眼是兩個埋頭苦讀的身影,床上擺滿了羊皮紙。羅恩懷疑自己看到了兩個赫敏,沉浸其中完全喪失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
布萊克冷哼一聲坐到了離他們最遠的一張病床上。
龐弗雷夫人把藥放在陵容的床頭上,轉而檢查布萊克臉上的傷口,扭過頭欲叫人卻見馬爾福已經走到了門口,連忙叫道:“馬爾福先生,過來試試。”
馬爾福有些為難,陵容從他手裡接過包裹說:“我先過去準備,等會兒再開始處理。”說完一溜煙跑沒了影。
布萊克在龐弗雷夫人的威脅中噤了聲,盯着馬爾福生怕他一個小心地不小心把他的腦袋切成兩半。
馬爾福施了清潔咒語,魔杖尖端緩慢地貼合傷痕劃過傷口,綻開的皮肉在咒語的作用下重新愈合,直到再也看不出一絲裂開的痕迹。
龐弗雷夫人很滿意,做了簡短的總結後才讓他離開。
馬爾福沒走出幾步就聽波特控訴道:“她在躲我們,明明是她毫不在乎我們的友誼,為什麼還要做自以為是的補償!”
波特的聲音并不低,卻也沒有憤怒地大吼大叫,反而在極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
“事實上她沒躲,我們真的很忙。”馬爾福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停下腳步轉過身說:“她在乎和你們之間的友誼。”
“在乎友誼?她偷偷抓走了我的斑斑卻沒有告訴我!如果她告訴我們我的斑斑是叛徒、是殺人兇手,我難道會不相信她說的話,不把斑斑交出去嗎?”韋斯萊憤怒地反駁。
哈利見馬爾福笃定地說着謊話,怒沖沖地問:“你不怕她也這樣對待你嗎?表面上和你做朋友,特意送來生日禮物,轉過頭就囚禁你唯一的家人做那該死的魔藥實驗!還是說你們是一丘之貉?你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她!”
馬爾福沒有回答波特的質問,反而問赫敏·格蘭傑:“你的魔藥成績非常好,和她的身份還有立場一緻,關系也很不錯,那她為什麼要選擇和我這個有血統偏見的純血統做搭檔?”
赫敏的腦子裡跳出無數個猜測,最終劃掉了‘因為你有錢有勢’這個答案說出了另一個猜測:“因為斯内普教授偏袒你。”
“斯内普教授确實偏愛我,但是她的搭檔是她自己選的,斯内普教授并沒有幹涉。”馬爾福好心情地解惑道:“因為我們家做魔藥材料進出口生意,我們所用的絕大部分材料都是我們家免費提供的。當然,不能排除我是個非常優秀的男巫這個最根本、最重要的原因。”
赫敏懊悔于自己選擇了錯得離譜的答案,又失落于她再次意識到自己從沒有真正認識過陵容·安。
“我不怕她背叛我,因為她會當面威脅我讓我妥協,而我會讨價還價争取最大利益。”馬爾福為他和安的利益糾紛做了總結,繼續說道:“我們清楚地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和對方搭檔,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會做什麼樣的事。斯萊特林沒有聖人,拿出足夠的誠意再來談論超越利益的友誼吧。”
馬爾福看着幾人面色各異,神色倨傲地嘲諷道:“别那麼緊張,她不會對破特不利,她和你們的立場相同不是嗎?”他的目光移到赫敏的手腕上,提醒道:“格蘭傑,我們殺了數不清的八眼巨蛛才湊夠付給妖精的錢,她又花了一晚上時間刻了防禦魔文,那是一件可以救命的防禦□□物。她耗費額外的金錢和精力為你打造那個手環,隻因為她覺得你肯定會和破特一起對抗神秘人,而神秘人的手下以折磨麻瓜種為樂,你将來的處境會很危險。如果你因為她和破特之間的事情摘下那個手環,建議你賞給韋斯萊,這樣他就可以買一屋子的老鼠了。”
馬爾福沖着面紅耳赤的韋斯萊翻了個白眼,臨走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其實她從來沒有說過你們是朋友這種話吧。”
馬爾福走後小天狼星看着愁雲滿面的幾人說:“看來你們需要重新審視曾經的友誼,猜忌和隐瞞真實的想法會讓友誼支離破碎。”
赫敏頹喪地坐在凳子上,從口袋裡拿出了那隻手環。
小天狼星從赫敏手裡拿過手環,觀察一陣後說:“的确出自妖精之手,這種東西布萊克家或許也有,你不想留下可以把這個還給她,我送你一個新的。”
“不,我想我應該找她談談。”赫敏拿了手環重新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臨走前和哈利還有羅恩說:“我們得重新認識她,再決定要不要做朋友。”
哈利沒有認可也沒有反對。
小天狼星從床上下來,揉了揉哈利亂糟糟的頭發開解道:“你們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理清自己和他人的想法,事情總會解決的。我得去找校長了,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有一點點毛茸茸的小毛病,我得代他上幾天課。”
在幾人驚訝的表情中笑得開懷的小天狼星補充道:“順便給那個不尊重老師的斯萊特林扣個幾十分。”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不要招惹能殺八眼巨蛛的人。”羅恩非常友善地提醒道,剛才馬爾福說到‘殺了無數八眼巨蛛’的時候,那個夜晚的糟糕記憶瞬間侵入大腦,直到現在他的腿還有點發軟。
而小天狼星對此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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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裡斯·布萊克/小天狼星·布萊克:一個人,音譯與意譯;本文中附加大名/昵稱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