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兩人在斯萊特林運動教室解決了早飯問題,拿着筆記和論文直接前往斯内普辦公室。
“研究過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的狼毒藥劑嗎?”斯内普問。
“研究過。”陵容回答着從包裡取東西。
馬爾福對于直接在院長辦公室做藥劑還有些震驚,耳朵裡不斷鑽入院長的聲音:“這種藥劑本質上就是一副針對狼人的強效鎮定劑,難點在于保留烏頭藥效的同時去除毒性,既然研究過就直接嘗試吧,出了問題再分析原因。”
陵容帶着馬爾福去了她從前熬制魔藥的那個小隔間。
兩人默契地拿取材料,完成各自負責的部分,嘗試熬制狼毒藥劑。斯内普并未離開,在外間的桌子上處理新到的苦艾以及配置保存用的浸液。
周日的早上斯内普把兩人的第一版狼毒藥劑從藥效到顔色批得一無是處後把自己的筆記和一瓶成品藥劑給了他們。
“我們的有那麼差嗎?”馬爾福看着兩瓶顔色差不多的藥劑問。
“不算差,但是沒有教授的完美。”
兩人吃過柔柔送來的早餐後重新投入到藥劑研究中,結合筆記重新修改配比和步驟。
兩人走出辦公室時已經淩晨了,拖着步子回到運動教室。陵容從包裡掏藥劑時發現已經用完了,于是使喚馬爾福去斯内普辦公室的櫃子裡拿一瓶。
兩人各自灌了半瓶活力滋補劑,在馬爾福罵罵咧咧的抱怨聲裡拿出各科家庭作業,開始奮筆疾書。
第一節課是和拉文克勞合上的魔法史,馬爾福坐在高爾和克拉布身後正大光明地呼呼大睡,陵容坐在最後面拿了課本立起來,藏在書後面補眠。
潘西看了眼身邊的馬爾福,又扭過頭看了眼他們後面立着書一看就知道在睡覺的陵容·安,問正在拿羊皮紙疊千紙鶴的紮比尼:“他們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德拉科周六早上出去之後直到今早才出現在禮堂,晚上也沒回來過。”紮比尼聳聳肩說。
下午的神奇動物保護課上陵容約了潘西下課後在圖書館見面,潘西目送陵容走遠後疑惑地看向馬爾福。
馬爾福笑得神秘,故作高深莫測地說:“我們一起去,正好一塊兒寫早上的古代魔文作業。”
陵容擡頭看到四個人時瞪了馬爾福一眼,從書包裡掏出首飾盒遞給潘西說:“希望你喜歡。”
潘西故作高冷地嗯了聲,接過首飾盒放在桌子上,放下書包說:“不客氣,我也不是因為好心救你,在我打敗你之前,你不能死掉。”
“好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小命的,等着你打敗我。”陵容語氣輕快地笑着說,然後問已經坐下來的馬爾福:“你來做什麼?”
“很明顯,寫作業。”
“滾遠點,馬爾福。”陵容兇狠地趕人。
于是馬爾福冷哼了一聲挪到了另一張桌子上,潘西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兩圈,最終坐在了陵容·安旁邊。紮比尼和諾特懶得理會這兩個閑得無聊、演技拙劣的演員,坐在了她們對面。
半個多小時後,馬爾福折了一個千紙鶴飛到了諾特手裡,諾特看完把紙條遞給紮比尼,自己翻起了字典。
紙條傳完一圈後,潘西嫌棄地看了眼馬爾福問:“你就不能過來嗎?”
于是馬爾福收拾東西麻溜坐到了諾特旁邊,陵容拿起魔杖施了一個消音咒。
紮比尼猜測說:“書上說因為隐形獸的隐形能力,代表數字0,我覺得這段話的意思是沒有人能做到避免死亡,而不是擁有隐形的能力就可以避免死亡。”
“但是根據三兄弟的傳說來看,擁有隐形衣的人躲過了狡猾的死神,而且隐形獸可以制作隐身衣。”諾特分析。
“可他最終還是在年老後擁抱了死神,和死神一起離開了人世。”馬爾福說。
陵容翻開書看了眼提醒:“看下一段,第一排的那個符号代表着紫衫樹,意為防禦和永生,一般刻在防禦類器物上。而另一個符号代表着家畜,意為财富。我覺得前後的内容可以結合起來翻譯。”
馬爾福寫完後問陵容:“你翻譯的是什麼?”
“死亡代表着新生,這是無形的财富。”陵容說。
紮比尼對這種簡單又直白的句子無法苟同,嫌棄地說:“你的翻譯水平貧瘠得像盧平教授的錢袋。”
陵容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擅長魔藥,又不擅長翻譯。”
“你的呢?”潘西問紮比尼。
“追尋物質隐形的死亡,愛情澆灌的‘新生’是無窮無盡的财富。”
潘西翻了個大白眼,“恕我直言,這幾個符号和愛情沒有半個納特的關系。”
“愛是一切生命的起源。”紮比尼毫不客氣地回擊。
“鄧布利多會很欣賞你。”馬爾福大笑着說。
紮比尼的表情活像吃了一隻毛蟲,潘西笑着拍掌附和道:“這很鄧布利多,你即将成為他最愛的學生。”
“我會考慮重新翻譯的,絕對。”紮比尼冷着臉重申。
“所以你真的不是鄧布利多的女兒或者孫女什麼的?”潘西冷不丁地問。
“當然不是。”陵容蘸着墨水說:“你們不是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嗎?我如果是鄧布利多的親戚,不至于淪落到乞讨流浪的地步吧。”
潘西停住羽毛筆轉過腦袋看着陵容·安不可置信地問:“那真的是你?”
“是我啊,我那時候還不會說話,後來被人送到孤兒院才學會了說英語。”陵容翻了一頁書才繼續說:“不過我運氣很好,收養我的家庭都很有錢,也很重視對我的教育,畢竟我學東西非常快,他們都不想浪費我的天賦。”
“所以天賦異禀的你和德拉科在研究什麼魔藥?”諾特放下手裡的羽毛筆問。
“我們在嘗試制作一些比較難的藥劑。”陵容認真地說廢話,緊接着不太高明地轉移話題:“你們想試試對付博格特嗎?我們或許可以申請一堂額外的個人實踐課。斯萊特林除我之外都沒有實踐過,格蘭芬多的學生都試過了,我們不嘗試一下總感覺很吃虧。”
潘西贊同道:“好主意,但是盧平教授會同意嗎?我們和他不太合得來。”
“試試吧,如果教授同意的話,你可以問問其他人要不要來試試,然後約個時間。”陵容和潘西說。
“就這麼辦吧,不過我們可不想把弱點暴露在别人面前。”紮比尼抱着胳膊說。
“單獨面對,其他人在門外等。”陵容說。
潘西打了個響指說:“那就這麼定了,如果教授同意,我會通知其他人。”
七個日夜從羽毛筆的筆尖上迅速溜走了,陵容和馬爾福拿着掃帚再次走到了禁林邊緣。
馬爾福觀察四周,确認暫時安全後騎上了掃帚,等着陵容坐上來。
陵容給兩人還有掃帚施了幻身咒,小聲提醒:“從禁林上方飛過去,我标定了位置。”
“這樣顯得我們上次的逃亡很愚蠢。”馬爾福懊悔地長歎。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兩人到達目的地,陵容用魔杖收集了一大瓶露水放進包裡,兩人騎着掃帚從天上返回霍格沃茲城堡。
結束艱難的一周後,陵容在周五傍晚敲開了盧平教授辦公室的門,詢問能否借用博格特練習。
盧平沒有在這種小事上說不,還很友好地問陵容是否需要他看着,避免出現解決不了的亂子。
陵容婉拒了盧平的好意,飄着衣櫃放到了運動教室。從包裡拿出一張羊皮紙疊成千紙鶴的形狀,施加了一個語音魔法後送走了紙鶴。
遠在格蘭芬多塔樓的赫敏·格蘭傑的書上降落了一隻紙鶴,陵容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借了博格特,你想來試試嗎?”
“這聲音是斯萊特林的那個三年級女孩?剛才這隻紙鶴一直在撞胖夫人的畫像,胖夫人氣得在畫像裡大呼小叫,我們進來的時候帶它進來了。”結束魁地奇訓練的安吉麗娜·約翰遜走過來問。
“是她,我先過去了。”赫敏匆匆收好書本,跟着紙鶴離開了休息室。
推開陌生教室的門,赫敏看到一道綠色的隔簾将教室分成了兩部分,而陵容像隻貓兒一樣窩在角落裡的沙發上看書。
陵容放下手裡的書起身笑着說:“我注意到那天你沒有試過對付博爾特,想試試嗎?櫃子就在隔簾後面。”
赫敏笑容燦爛得揚起腦袋說:“當然。”
十幾秒鐘後赫敏尖叫着跑出了隔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