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阿蘭,我兒子手底下的人已經給他買了回國的機票,并且把人送到機場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蘭為什麼對這小,這個年輕人這麼關注啊,難道……”
對方的語氣裡明顯帶着幾分擔憂。
“你肯幫忙我很感激,有機會我會還了你的人情,但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彙報……還有,管好你兒子,挂了。”
“阿……”
電話裡的男人還想說什麼,但電話已經被挂掉。
另一邊,錫國首都國際機場,一側臉頰微紅的諸星言揉着肩膀微微低下頭來,見跟過來的三人确實已經遠去,這才朝着不遠處一個領着孩子的夏國長相女人走過去。
“不好意思,女士,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女人雖然警惕,但同是異國他鄉的夏國人,而諸星言臉上的傷和略顯破舊的衣服讓她又多了幾分同情。
“是這樣的,我本來是來這邊旅遊的,但是前兩天在街頭被強了,行李和手機已經被他們輾轉弄丢了,好在警方幫我找回了身份證明還幫我辦理了回國手續,我隻是想給我家人發條短信告訴他們我準備登機了。”
一聽隻是發短信,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給他,随即抓緊了身邊的孩子。
諸星言也沒耽擱,隻花了一分鐘的時間發送完短息并清理了記錄,然後把手機還給了女人。
“多謝。”
“叔叔,你等等!”
眼見着諸星言轉身要離開,女人身旁的女兒突然叫住他。
“叔叔,這瓶水你拿着吧!”
諸星言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幹裂。
“謝謝你,不用了,一會兒上了飛機也能喝。”
說罷,他轉身便朝着登機口走去,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得出發了。
在過關卡的時候,他回頭又看了一眼,當即看到遠處兩個人刻意地避過身去。
呵——
他在被關在房間好吃好喝但封閉任何對外聯絡的第三天便被帶出去了,但緊接着便迎來五六個壯漢的拳打腳踢。
這些人偏偏避過他的臉和露在外面的皮膚打,打過之後身上還看不出任何傷痕來,身體雖然疼痛但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至于臉上的紅色是他掙紮的時候不小心被蹭到的。
而他被拳打腳踢之後便被送去了一個類似救助站的地方,做了簡單登記後便又被強行拽到車上,之後便被送來了機場。
那幫人肆意綁架拘禁毆打他不說,最後還成了救助國外被搶劫旅行者的友好人士!
不過知道那些人把他送進機場安檢,都沒有歸還他任何通訊工具和個人物品,而且嚴密監視他阻止他跟外人聯絡,所以他隻能等那些人完全離開後才找機會發消息給采栀。
與此同時,吃完早飯的采栀拿起手機便看到了來自一個陌生手機号的短信。
“如果有人因為簪子找到你,把自己摘出去,我很快回去,諸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