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完全擋在地窖門口,斯内普左跨步,他就往左挪。斯内普往右突破,鄧布利多也往右走出一步。
“鄧布利多教授,”斯内普不滿地念着,“請你讓開。”
鄧布利多笑而不語,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斯内普從袖子裡抽出魔杖,“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将他的魔杖壓下,“你是想讓我現在讓開,好讓你在滿是學生的走廊裡,追上布蘭溫——噢,别用這種表情看着我,西弗勒斯,這隻是一位老人善意的提醒。”
斯内普的臉抽動一下,像是嘴裡被塞下一把檸檬雪寶。他掀開鄧布利多壓住魔杖的手。魔杖劃出一個短促的半圓,地窖門随即砰地一聲鎖死,回聲在地窖裡發震。
“解釋?”他從牙縫裡擰出幾個字。
“我想說,嗯。”鄧布利多輕輕抖着袍袖,“假設一位一百多歲的老人都能發覺有些關心——是不小心多了一點,總有一些眼睛比我更好的家夥,發現更多的東西。但是布蘭溫——”
“她才五年級,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像是在自言自語,“一個五年級的小女巫——我猜你知道,我不是在說考試成績。”
短暫的安靜讓兩人都微微屏息。
斯内普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沒有直視鄧布利多,隻是輕輕整理了一下領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邊界在哪裡——也更清楚,什麼時候不能越線。”
鄧布利多點點頭,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說道,“我聽維爾瑪說,你們這次外出,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情?”
斯内普臉色僵硬,目光遊離,“我不懂你說什麼。”
“你的守護神——”
斯内普打斷他的話:“你該走了。”
鄧布利多說:“這就是你匆匆趕回來的原因嗎?”
他誇張地歎了口氣,“年輕真好,還能因為愛情迷失——但正是這份迷失讓生命更加完整......”
“現在,請你離開地窖。”斯内普耳根微紅,他刷的打開地窖的大門,打斷鄧布利多的獨角戲。
“唉,年輕人!迷糊鬼!鳴哭蜂!跳跳鬼!鷹眼魔!”鄧布利多一邊搖頭一邊往門外走去。
斯内普哼了一聲,直到鄧布利多完全離開,才又把地窖緊緊閉上。
“呼神護衛。”
一團銀白色在他杖尖凝結成型,親昵地停靠在他的肩上。
“要怎麼和你道歉呢?”斯内普歎息。
......
“我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呢!”
有求必應屋裡,布蘭溫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劉海,崩潰地說,“我到底幹了些什麼!”
“布蘭溫!多比懇求您住手!再揪下去,最高等級的護發咒也救不了您的額頭啦!”多比緊張地踮起腳尖,拽住布蘭溫的手肘,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要幫她把掉下的發絲貼回去似的。
布蘭溫終于放過了她的劉海。
她直挺挺地起身,在原地轉着圈,“如果要對斯内普一忘皆空......還是使用失憶藥劑......”
多比站在她身邊,腦袋随着她的動作左晃右晃,不多時,他就眼神發直,他聲音微弱:“布蘭溫,多比可以、有些頭暈......”
“多比!是了!多比!”女巫如遇救星,“如果是你,你将斯内普教授一忘皆空.......”
“可是斯内普教授也是多比的朋友。”多比小聲反駁,“這太不禮貌啦!”
多比也叛變了。
布蘭溫重重歎了一口氣,決定放棄這些愚蠢的計劃。
多比體貼地給她端上一杯蔓越莓汁,“如果是布蘭溫,隻要好好道歉,斯内普教授就不會計較的。”
布蘭溫喪氣地和多比碰了個杯,“我才不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