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桌子就急着打電話跟齊傑,問能不能去看林康俊拍戲。
也不知道齊傑說了什麼,桌子一臉的失望,挂了電話跟她說:“他說一會兒派司機過來,帶咱們到處逛逛。”
喬意并不想去看林康俊拍戲。
這樣的安排倒讓她很高興。
司機是本地的,認真地給她們兩個當了導遊。
上午逛秦王宮,看秦王迎賓,中午吃過飯,玩了沉浸樂園。下午回酒店休息。晚上又去了夢幻谷。
一整天排得滿滿的,回到酒店已經十點多。
她累得夠嗆,洗完澡,撲倒在床就想睡了。
迷糊間聽到桌子在跟齊傑打電話。
好像在說去看拍戲的事。
她也沒聽清,就沉入了夢鄉。
夢裡好像回到了高中,就坐在教室裡,陽光從窗□□進來,照在林康俊的臉上。
他總是願意坐靠窗口的位置。
見他左半邊臉爆曬都泛了紅,她伸手遞了一管防曬霜給他。
他就吊着對雙勾人魂魄的鳳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她的臉好像也被太陽曬到,頓時滾燙起來。
她把防曬霜放在了桌面上。
看見他伸手拿起,擰開蓋子,倒了一些雪白的液體在掌心,一伸手,卻朝她抹來。
她跳起來,搶過那管防曬霜,擠出一汪在掌心,也朝他抹去。
以為他一定會躲避,不想他卻突然彎腰主動湊了過來,
他的臉上頓時留下一個白色的掌印。
薄薄的唇輕輕地揚起:“替我抹均了。”
她的心跳得好像外面樹上的知了。
“來看我打球。”
不知為什麼,場景突然又跳到了冬天。
他一年四季都在打球。
她縮了縮:“不去。怕冷。”
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當頭扔了下來,她從羽絨服裡扒出一張小臉來。
簇新的名牌,隻是有些大,大得足夠套在她的防寒服外面穿。
雖然林康俊從來沒說過家裡的情況,但是從他穿的衣服,用的東西看,家境應該不錯。
看完球,她還他衣服。
他又吊起那雙勾人魂魄的鳳眼,睨着她:“你都穿過了,我才不要。”
那件衣服就歸了她。
整個冬天,因為這件衣服,她覺得很暖。
…………
有刺耳的聲音在響,叮零零叮零零。
她似夢似醒,伸手抓起手機,就聽見一把醇澈的聲音,好像夜裡搖動的樹葉響在耳邊:“來看我拍戲。”
她伸手拍了拍臉,想清醒一點,指尖卻有些濕意。
并不是什麼惡夢。
甚至都算不得什麼夢,隻是一些陳舊的記憶。
齊傑等在酒店樓下,接她到了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