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搖搖扇子又一氣将扇子扔出艙外,撲通一聲落入湖中,道“把屠遊挂上去”
木冬勸他道“主子,你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啊,再說了,屠大郎君他何時買消息也沒給過錢啊!”
“哦,那将他往日的欠條一并拿去他府上。”雲祁一聽更是火大,好啊好啊,屠遊眼饞他那賭坊許久,現在還盯上沈三了,不教訓他一下,他是不是要忘了,是誰背着昏迷不醒的他一路從狼窩裡逃出來的,好小子,忘恩負義。
短暫的平靜後,人群中又傳來嘈嘈嚷嚷,幾個捕快一路浩浩蕩蕩的走來,幾艘小船靠岸接受搜查,期間有人不滿反抗“憑什麼搜我們?我們犯了什麼事?”
張捕快隻凜聲訓斥幾人“盧員外慘死,我們是秉公來查,幾位若不配合,還請去衙門同通判大人争辯!”
那幾人一聽皆不敢再有動作,幾人迅速的搜查完,又轉去其他小船。
雲祁立在岸邊皺眉,她果真得手了?陸德是怎麼看的?
木冬湊近耳邊細語,雲祁聽後大驚,隻留下木冬在原地等候,朝着那方快步趕去。
小巷子裡,明榆繞老繞去的把自己繞迷了,呵,把人甩開了,卻把自己繞迷了,這下要怎麼出去?她擡頭看看高牆,打量着高度,身後卻傳來腳步聲,她頓時緊繃神經,轉身向轉角隐去,摸到腰間的藥粉,聽見那腳步近了,她找準時機,将藥粉撒去轉身翻牆而逃。
木冬扶着受傷的雲祁陰陽怪氣道“主子,你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雲祁一邊忍受着眼睛的刺痛,一邊向他的方向詢問道“大夫呢?”
木冬撇着嘴道“大夫可不會翻牆,沒這麼快!”
大夫檢查後開了藥方,木冬将藥敷上,笑了一會又接着道“主子,屠大郎君要是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雲祁沒好氣道“讓人攔着他”
木冬也沒好氣道“我可攔不住,主子先前讓人把屠大郎君的名字挂上榜去,這會子怕是已經有人去了,屠大郎君那脾氣,估計要提着大刀來與主子争辯,主子平日裡就不是屠大郎君的對手,現在,現在還瞎了,主子你自求多福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院咚的一聲,木冬知曉,該來的攔也攔不住,他悄悄退後拉開些距離,以免誤傷自己。
屠遊撿起地上的大刀一腳踹開房門,就見雲祁不躲也不惱,正背對着他站着,他一腳踹上去,雲祁被踹倒在地,悶哼一聲,屠遊一愣,道“你怎麼不躲開?這是唱哪出?”“苦肉計啊!?”
又上前道“起來啊!同我打一場!”一細看卻見雲祁臉上纏緊繃帶,道“你被誰打了?說話啊?被誰傷成這樣?”
雲祁躺在地上被震的耳膜發鳴,木冬見主子被折磨的這副樣子,上前拉開屠大郎君,道“屠大郎君,我家主子現在傷着了,你心中有氣還是等幾日,等主子傷好了再找他打。”
屠遊見狀揪住木冬的衣領,道“木冬,你就是這樣護着雲祁的?讓人傷成這樣?”
木冬急忙替自己辯解道“屠大郎君誤會啊,主子是自己跟去的,我沒去,我要是在,定不會中計,還不是主子”
“木冬!”雲祁起身打斷他的話。
屠遊琢磨着這話裡的意思,有些不确信,道“小娘子傷的?”
木冬不敢再出聲,隻一個勁的點頭,屠遊見他這眼神,将大刀随處一扔,扶起雲祁坐下,他實在憋不住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人笑夠了,雲祁才慢悠悠開口道“盧衛的事怎麼樣了?”
屠遊上前在他眼前揮揮手試探他,見過真沒有反應才坐下回他,道“盧衛确實死了,張堅的人什麼也沒查到。”
“你不是派了陸德去嗎?還不放心啊?”他又随手拿起剩下的藥湊近去嗅,又反胃的想吐。
雲祁自然知道陸德會收拾好,隻是,他疑惑沈三是如何在陸德的眼皮下動手的,眼睛的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他道“木冬,去查一下五福堂。”
木冬走後屠遊東問西問的,雲祁就是不答,他怒道“咱們還是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怎麼,你現在什麼都瞞着我?”
雲祁正想着事情出神,略歎了口氣無奈道“不要打沈三的主意”
屠遊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你真這麼在意她?”
雲祁不答,屠遊見他如此,隻好罷消,道“算了,我沒想打她的主意。”
“從前呢,我說我要求娶槐月,你不準又氣不過,就每天天不亮翻牆去我房中打我,後來我日日勤練,功夫在你之上,你又每天與我下棋,總之就是盡一切辦法讓我輸你,還逼着我對你承諾,赢了你才能向槐月表白,直到槐月成親我也沒赢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