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期好奇道“琵琶難學嗎?”
元姝儀見她眨着眼睛充滿好奇的樣子,簡直就是小時候向阿娘讨要的漂亮妹妹一樣。
“不難的,我之前也教過弟弟,他資質如此愚鈍,尚且能學的不錯,阿俞冰雪聰明,定是一學就會。”
“槐月姐姐還有弟弟啊”
她忍不住在腦海中幻想,槐月弟弟是什麼樣呢,也同她一樣一對梨渦如此的可愛嗎?腦中猛然出現槐月身着紫色提花花羅交領長衫,束着雕花闆帶扣金腰帶,露出一對梨渦,又覺得詭異。
元姝儀一想起雲祁,有些皺眉嫌棄。
“弟弟他,實在面目醜陋,阿俞還是不要見他。”
雲祁走到包廂外,就聽見姐姐這昧良心的撒謊,欲推開房門的手一頓,拉拉着臉走了。
木冬在後面一路小跑“二郎,你等等我,二郎你腿長,木冬追不上啦,二郎啊。”
雲祁疾步快行,也不等木冬追不追的上。
過了橋又覺自己莫名其妙,跟姐姐置什麼氣,姐姐不是經常如此嫌棄自己是個弟弟嘛,曾經還說要把自己和堂妹交換,隻因為堂妹可以安靜的讓姐姐梳這種發髻,而自己卻要姐姐拿出絕版書籍交換才行。
和管家碰頭之後,又在其他巷子轉了轉,今日屬實太忙了,買了許多上好的水田和馬匹,饒是雲祁再身強力壯也是累慘了。
天暗下來,吩咐了木冬今日要早早安睡勿讓人擾,讓秋兒等着姐姐。
秋天的早晨是美麗的,太陽剛從地平線升起,金色的光灑在屋脊,一縷縷陽光,瘟氲着朝霞。
雲祁用過早飯後還不見姐姐,詢問秋兒。
秋兒才禀報“大姐兒昨日直到三更天了才醉醺醺的回來,估計要睡到正午才起得來。”
雲祁震驚,姐姐居然醉酒而歸,姐姐從未夜晚不歸家,更何況還是醉的一塌糊塗。
他狐疑猜測問道,“姐姐昨日一直和沈三娘子待在一起?”
秋兒點頭後一五一十的回答“菲兒一直跟着,菲兒說大姐兒和沈三娘子二人從望江樓出來後,先是買了琵琶,後随沈三娘子去了将軍府,直到醉了酒才由将軍府的護衛一路護送回來。”
這話簡直晴天霹靂,“姐姐還教她彈琵琶了”
想當初自己苦苦哀求姐姐,姐姐也不為所動,還是忍辱答應姐姐,自己願穿姐姐的粉色衣裙,姐姐才願意短暫的教了一段時間。
如今,這沈三能讓姐姐主動去教她,他簡直嫉妒的發狂要把琉璃盞捏碎。
木冬在一旁提醒着“二郎你别捏了,小心傷着自己,二郎要是傷着了,木冬可會傷心的啊,二郎,你看你眼睛都紅了,别哭了,大姐兒不是也教過你嗎?”
“我那是哭的嗎?”雲祁忍不住同他嗆
好個沈三,也不顧男女大防直接闖入姐姐房中一把甩開紗帳。
菲兒見他這氣勢不敢上前去攔,隻瑟瑟的候在一旁。
雲祁定定的站在榻前,陰測測的盯着元姝儀。
元姝儀正酣睡着,昨夜同阿俞同飲,醉的厲害,自己酒量不差,但沒想道阿俞才是酒中豪傑。
忽然覺得頭頂好像有人盯着,呵,果然還未醒酒,頭頂怎會有眼睛,不對,小心睜開眼睛。
見是弟弟,才放下心來,語氣帶着指責“雲祁,出去”
雲祁也不管姐姐不高興的語氣,拉拉着臉帶着醋意發問“姐姐教沈三琵琶了”
元姝儀因宿醉很是頭疼,一手捂着腦袋慢慢起身。
呵,如今雲祁敢不經同意闖入我的房中了“菲兒,把我那件粉色的雲绫錦長裙找來。”
雲祁一聽又是粉裙子,下意識後退兩步,但氣勢不減。
“姐姐可還記得,我才是姐姐的血脈至親,我們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怎麼,我教阿俞彈琵琶,雲祁就如此吃醋。”
“阿俞妹妹在這汴京一無雙親兄長照拂,二無至親好友相助,她孤身一人還要忍受流言蜚語,小娘子屬實不易,我與她甚是交心,以後,阿俞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你不許再找探子盯着她了。”
元姝儀沒想到雲祁的反應這麼大,和一個小娘子吃什麼醋。
雲祁簡直大為震驚“姐姐啊,你和沈三才見了幾面,你了解她嗎,你知不知道她母親爾昭公主的傳聞。”
“你也說了,是傳聞,要知,傳聞為虛不可信,這些多是由惡意之人肆意散播,為的就是擊垮沈家,雲祁你如今也十八了,怎麼想法還如此簡單。”
元姝儀有些頭疼,雲祁為什麼如此幼稚,這些道理連阿俞妹妹都看得透徹,阿俞還勸解我不要擔憂,多好的妹妹啊,不像雲祁,動不動就吃醋,我以後的弟妹可要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