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絮般的雪花越來越密,把天和地連成一片,風也變得愈加刺骨,警察隊伍跟着監獄長縮着脖子迎風而行,身體彎成一張張大弓,各自心中叫苦。薩姆警長的手指頭凍得通紅,指關節僵硬得難以活動。他呲着牙,哈着氣,盡最大努力睜開眼睛,發現遠處視線一片模糊,于是他扭頭看看街道邊的建築,憑着記憶發現隊伍已經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
前方的戰鬥似乎已經停止,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圍安靜得可怕。薩姆警長擔心進入敵人設下的伏擊圈,因此高聲叫道:“大家提高警惕,防止被偷襲!”
監獄長聞聲皺了皺眉,沒有回頭,依舊埋首向前邁步。突然間,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監獄長身體一涼,随後就感覺靈魂從軀殼裡流出,六神無主,頓時像一堆面條似的癱倒在地上。下一刻,樓頂上的荊克見白馬出擊,立即操起繳獲的電磁槍,在直升機場上快速跑動,一邊跑,一邊射擊。沉悶的電磁槍聲響起,走在最前面的幾名警察瞬間中彈,發出凄慘的嚎叫聲。
其他警察紛紛躲避到牆根,或者借助樹木掩護,然後擡起槍口就往醫院的位置胡亂掃射。薩姆驚駭不已,連忙一聲低吼,趴在地上,雙手抱頭,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跟随監獄長的護衛背靠一棵杉樹,坐在雪地上,緩緩移動槍口,接着猛然一扣扳機,一道藍光從正面命中白馬,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白馬不僅毫發無傷,而且還迎面撲來,如同一把銀色長矛,瞬間穿透了他的心髒。旁邊的警察見到如此邪門的場面,都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動彈不得。
趁着荊克、白馬與警察激戰正酣的時候,椒翟一行三人抵達醫院大樓下方的草坪。他們身披警用服裝,并沒有引起他人注意,所以能夠出其不意地用電槍擊暈了五名巡邏的警察。把警察軀體挪動到一排冬青樹後,椒翟便帶着兩名女子沿着北牆走了一個來回,卻發現并無地圖上指示的所謂“北門”。椒翟仔細研究過地圖,他們最好從醫院北門進入,因為那裡是離隧道入口最近的地方。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不得不放慢腳步,眼神銳利如鷹,盯着牆面探索,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之處。雖然寒風凜冽,暴雪降落,但此刻椒翟已經緊張得額角出汗,身上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看到椒翟快要崩潰的樣子,安伊卡猜想他們遇到了問題,也不由焦急起來。
“還沒有找到入口?”在來來去去搜索沒有任何進展後,安伊卡終于忍不住詢問。
“北門離隧道最近,但這裡并沒有北門啊!”椒翟焦躁道,呼吸有些急促。
“趕緊換一個入口吧!”安伊卡道,“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難道他們最近做了改造?把北門封死了?”椒翟自言自語道。
“管它呢,不必糾結了!”安伊卡心焦道。
“是的!”孟疏影附和道,“我們直接上頂樓,從機場下去!”
“好主意!我們有同伴在樓頂!”安伊卡拍手道。
“想法不錯,可你沒有動力服啊!我抱着你,升空慢,很容易成為靶子。”椒翟瞅着孟疏影,猶豫道。
“頂樓有滅火無人機,你們卸掉滅火器,把無人機放下來,吊我上去就行!”孟疏影果決道。
椒翟上上下下打量着孟疏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也太冒險了!”安伊卡一聽,明确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