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林許鹿小心翼翼地眨了下眼,眼淚滑過下巴啪嗒啪嗒打在衣襟上。
老天。
江雨音擡手擦掉那些痕迹,嘴上哄着:“不走不走。”墊着腳在他唇角親了親。
林許鹿任她擦着,光明正大地哭個不停。
“騙人。”
“你喜歡蘇星闌。”
“你隻喜歡我一點點。”
“不牽我的手,也不親我。”
“你會走對嗎。”
“你不喜歡我這樣的男人。”
林許鹿的淚越流越多,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他卻更傷心。
江雨音怎麼也哄不好,親了臉頰額頭都沒用。
“我不喜歡蘇星闌,他年紀大了,我喜歡你,喜歡你叫我姐姐。”江雨音心裡酸酸漲漲的,輕輕摸着他的後背安撫。
“姐姐。”
“姐姐你一直喜歡我好不好,我乖。”林許鹿哭得久了小聲抽噎了一下。
“好,但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難得林許鹿那麼誠實,不藏着掖着,而且喝醉了酒明天也許什麼都忘了個幹淨。
“好。”
江雨音牽着他的手帶着他在床邊坐下問:“有喜歡的東西嗎?”
“姐姐。”
“除了這個呢?”
“親親,抱抱……”林許鹿眼角泛起潮紅,顯然沒有說完。
“說出來。”江雨音點了下他的唇,“聽話。”
林許鹿張了張嘴以失敗告終,又怕江雨音走情急之下解開衣襟抓着江雨音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像小獸一樣嗚咽了一聲,忍着羞恥含着淚悶聲說:“摸摸。”
江雨音親了他額頭,哄騙着說:“還有嗎?”手虛虛地往下滑,隔着下裳停住。
堪堪止住淚的林許鹿眼角又泛起水意,這下真的到了他的極限,主動迎上去親江雨音的臉無助地點頭。
江雨音不再為難他,另一隻扣住他的後頸,靈活的舌毫無阻攔地長驅直入,林許鹿的氣息瞬間沉重難抑,緊緊抱住江雨音失了力。
比想象中的快,不過純新手可以原諒,而且很有分量。
江雨音拍了拍軟在她身上的林許鹿說:“一身汗,我給你擦一擦睡覺好嗎。”
林許鹿撐着床臉紅紅地答:“好。”
翌日江雨音坐在床上看話本,林許鹿醒來閉着眼不敢睜,他醉得前半段都忘了,怎麼回來的也記不清,但越往後面越清晰。
尤其是江雨音給他擦身體的時候說了一句“真精神”。
林許鹿心中七上八下,期待與江雨音說話,又怕與江雨音說話。
他記着江雨音說過喜歡他。
也記得自己那難以自持的狀态,太丢臉了,怎麼可以那麼快。
可他真的等了太久了,從十三四歲情窦初開,到十五歲提親,再到十八歲娶她回家。
從說上一句話,到牽手,到親吻,他每得到的一樣都很滿足,每一次都是江雨音給他的珍貴禮物。
林許鹿不敢讨要不敢僭越,他不敢冒着江雨音可能會反感的風險去請求,江雨音留在他身邊已經是意外之喜。
其他的都可以忍的,不是嗎。
林許鹿閉着眼睫毛顫抖,耳朵也一起背叛了他。
江雨音翻過一頁書,注意到他的異樣,不用猜也知道林許鹿沒忘。
她放下話本,将耳朵貼上林許鹿的胸膛,聽着裡面鼓點似的心跳,笑了一下。
林許鹿知道被發現睜開了眼。
“我……”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江雨音壓着他啄了一口說:“都是真的,不騙你。”見林許鹿有些懊惱又補了一句,“多幾次就好了。”
林許鹿赧然,輕輕嗯了一聲。
“起來用朝食吧,那兩兄妹已經領了圖樣說兩日就能做好模型,晚些我們帶上黃伯租挑個小窯租下。”江雨音安排。
再過八日尾聲就要正式開業,三套首飾和糖已經安排下去做了,如果能趕在之前将磨喝樂也擡上桌,就有籌碼能壓過風雅齋。
還有就是磨喝樂的衣裳、首飾最好也在今日能夠找到巧手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