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峰掀開前袍,雙膝跪地,行禮。
“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拜見皇後,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賜座。”
褚君舟大袖一揮,“不知丞相前來可有何事啊?”
溫成峰落坐,雙手互疊,“回陛下,微臣前來是來商讨,邊關戰士。”
褚君舟微微皺眉,倒不是不喜丞相所提之事,隻是這是商讨了許久,也沒讨出個所以然,心下郁結。
“說。”
溫成峰細細道來,換了些詞藻。
褚君舟細品着溫成峰所道的法子,眸光閃動。
溫成峰淡定的喝了口禦茶,身上的寒氣散去不少。
“依微臣看,還是誘敵入險更妙些。”
褚君舟點點頭。
對的,黃粘米這法子太過殘忍,這是要活活把人的腸胃燙熟,唯一的好處就是做個飽死鬼。
“明日就要送一批糧草過去,這法子與香料也一塊,希望這場仗不要太久,丞相怎麼突然想出這等妙招。”
溫成峰笑着的搖搖頭,語氣滿是為自家閨女自豪,“陛下妙贊了,微臣慚愧,此招乃微臣女兒道出。”
褚君舟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玩味的開口說道:“朕倒是想見見,老太君剛剛前來也是為了愛卿的女兒哦。”
“啊?”
季惗拿起手帕捂着唇淺笑。
“老太君,想求陛下賜婚。”
“啊!”溫成峰驚呼,瞬間坐立不安起來。
季惗瞧溫成峰的模樣,觀摩一番才眉眼帶笑的說道:“不過陛下回絕了,這幾日謝家怕是會去溫府。”
溫成峰松了一口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這尚好的禦茶也索然無味。
褚君舟端着茶盞遮着自己半張臉,給皇後使了個眼色。
季惗了然,清了清嗓子。
“不知丞相家,小公子可有心喜之人呐?”
“啊?”
溫成峰愣愣的望着坐在高堂并肩的兩人,回過神來,起身跪下。
“回皇後,臣也不知。”
褚君舟手中摸了摸下巴的青渣,大手一揮。
“不如幾日後宮宴,丞相你攜兒女一同出席。”
“啊?”溫成峰又是一愣,見褚皇不容反駁的模樣才侃侃回道,“微臣遵旨。”
大楚每年年前一日,大擺宴席犒勞大臣,鮮有攜家眷赴宴,最多是品籍夫人可以前來。
褚君舟滿意的點點頭,又與溫成峰談了幾句才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