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着将兩人推搡的進了洞房。
謝老太君樂呵呵看着謝必平。
“孫兒受苦啦……”
“孫兒不苦,奶奶我扶您去餐桌邊”謝必平尊敬的站在謝老太君面前。
謝老太君枯老的手輕輕附在他刀削般的臉龐上,後又附在那冰冷的盔甲上,盔甲因為她的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笑着,臉上的皺着擠在一起,她現在隻是一個擔憂孫子是否平安的老太太。
“好。”
“這二位是?”謝必平疑惑的看着溫家兄妹,轉念一想,距離謝夫人這般近的應該就是老二家書中的兩兄妹,“是溫丞相家中的嗎?”
“是的,謝将軍,在下溫知訓,這是家妹,溫知行。”溫知訓不卑不亢的介紹自家妹妹。
“将軍好。”溫知行伏身行禮。
“平安那小子常常在家書中提起你們。”家書中說這溫知行甚是不凡,滿是那小子的贊美,還隐有撮合之意。
“平安哥也常與我們提起将軍。”溫知行淺笑。
也就十句裡面有六句說自家兄長謝必平的。
“對啊對啊,将軍你是不知道,平安老說我哥如何如何聽的我耳朵都有繭子了。”
溫知訓說着還摳摳自己耳朵,自己能不知道謝平安按的是什麼心嗎?自家小妹那麼小還時不時在那牽橋搭線,令人發指。
“哈哈哈,平安從小便是這樣。”
“對啊,但是老太婆我還是蠻喜歡知行的。”謝老太君混濁的眼睛透着精光看着溫知行,帶着笑意。
也許是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但不想插手兩人之間的情愛。
“謝奶奶,我去湊湊熱鬧!”
溫知行瞬間一個頭兩個大,立馬說着要去謝平安那邊湊熱鬧。
怎麼回事,都怪平安哥!
“阿嚏。”謝平安出了房間,準備陪客,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難道有點感染風寒了?
“新郎官怎麼回事,趕緊趕緊,酒都給你倒好了,左盼右盼都不見你來。”那人拿着酒壺舉着酒杯說道。
謝平安見狀立馬迎了上去,“耽擱了,不小心耽擱了,我自罰三杯!”拿着酒杯直接飲下。
“好酒量!”
謝平安一桌桌喝過去,人早已左搖右晃,就靠小厮在一旁扶着。
“小少爺,殿下送來賀禮。”一個小厮匆匆跑來在謝平安耳旁說道。
謝平安腦子有些糊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啊,哦……好好……”讓小厮拿着兩個酒杯走了過去。
儲堯也一身暗紅朝服,可見是忙完匆忙趕來,看見溫知行就便坐在她身旁。
“殿下。”
“嚯,新郎官怎麼被灌的那麼兇。”儲堯也端起酒杯調笑道,“少喝點,新娘還在等着你呢。”
“今日高興,無妨無妨,來日方長,如有照顧不周,殿下多多包涵。”說完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儲堯也點點頭,飲下酒水。
“知行妹子,我兄長如何?”謝平安醉醺醺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怎麼不跟我喝上幾杯,怎麼說我也見證了許多。”
溫知訓怕他發酒瘋,傷到自家妹妹,之前就有一次,謝平安喝酒上頭,害得他被父親追着打,疼了好些日子。連忙将他拉到一旁喝酒。
溫成峰也舉起酒杯拉着他一塊喝。
“知行到是有一個好兄長和父親呢。”儲堯也輕聲說道。
溫知行微微一笑,眼裡滿是驕傲,“那是。”
很快謝必平也加入其中。
夜已深,賓客漸漸回家,謝平安醉的找不到東南西北,被兩個小厮半攙扶半拖着進了洞房。
溫知行頭疼的看着自家已經醉了的父親和滿嘴胡話的兄長。
喚了幾位小厮,把父親和兄長放到馬車上,儲堯也在一旁跟着上了馬車。
“你不回皇宮麼?”
“笨,皇宮已經宵禁了,回不去。”
“哦。”
“謝将軍怎麼樣。”
“為人正直,骁勇善戰,乃我國之興。”
“溫小姐評價蠻高。”那人眼中帶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溫知行不解的看着眼前與自己對坐的人,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