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冷,質問着眼前的林端。
“丁警官,你要知道,殺人犯最了解的也許不是受害者,而是同為殺人犯的人,哪怕是你們所說的反社會。”
林端像是無奈輕笑了一聲,但透露出來的眼神卻包含着濃厚的殺意。
不過,林端這句話也說的不錯,能夠最了解殺人犯的人,除了可以通過心理側寫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恐怕隻有同樣是殺人犯的同類能夠了解。
丁陌陷入了沉默,不再去理會林端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示意,隻是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床上的屍體。
“還缺兇器。”
丁陌自言自語地低聲說着。
時間來到半夜十二點半,陳茹解剖完屍體,一旁的小助理走上前完成後續的縫合,而自己摘下手套,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熟練啟動電腦,接受解剖室傳來的文件全部打印出來。
“陳法醫。”
丁陌按照時間約定來到法醫辦公室,但出聲前還是敲了敲門才開門進來喊了一聲。
“來的很巧,報告剛出。”
陳茹不用擡起頭,單憑聽着聲音都知道來的對方是誰。
丁陌走到人的辦公桌前,拿起打印機剛出爐的屍檢報告,也隻是看了幾眼,眉頭肉眼可見的皺了起來。
“你是說,兇手一定是懂醫學的?”
可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鎖定的嫌疑人似乎跟醫學類的事情或者學業沒有任何挂鈎的地方。
“沒錯。”
陳茹似乎也早就意料到丁陌會問出這樣的話,淡定拿起桌子上泡好的熱可可,喝了一口。
“無論是從手腕處的割口還是脖頸的割口來看,兇手的手法十分娴熟,割口平整,包括他插孔的管子也是精心處理過的,從醫用導管上也查出醫用酒精,就是沒有查出指紋。”
很顯然,這個兇手已經準好十足的準備。
“而且,死者是生前被割喉割腕的,但沒有掙紮的痕迹,就連被捆綁的痕迹也沒有。”
“總不可能是自願的。”
畢竟現在還沒有出現自願被殺人犯殺掉的受害者。
丁陌的視線重新看向手中的報告,明明是新的線索,卻是個無頭蒼蠅那般把丁陌之前所有的猜疑和推理全部打亂,但自己鎖定的那個嫌疑人絕對不會有錯,唯獨就差所謂的兇器。
“你覺得兇器是什麼?手術刀嗎?”
丁陌将心中的其中一個問題抛向對面合着熱可可的女人。
“也有可能是美工刀,比如網絡上那種刻下精細物品的筆刀,或者是那種用在手工的。”
雖然自己也有嘗試往這類的工具猜測,但陳茹始終覺得還不夠,或者說距離真正的兇器還差一點。
“如果是新上市的那種刀具呢?”
丁陌提出來新的問題像是點醒了陳茹。
正如對方所說,古蘭市最著名的制造工具的素格公司最近上市推出一把新型刀具,精細程度不亞于美工刀和手術刀,但實用的地方公司定性是在制作木制家具上。
“看來,我們和真相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