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胞胎滿周歲宴上,本應該開始抓阄的兩個孩子卻目睹一群持槍的黑衣人闖入了他們的周歲宴。
丁思璇第一個反應就是沖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兩個孩子的視線,雙手緊緊抱着,護着雙胞胎,而簡曉檐也第一時間護着身後的妻兒,跟随而來的保镖們都拿出随身攜帶的槍支,面準走在那群黑衣人中間的男人。
“鄭傑?”
簡曉檐似乎沒有料到來的如此巨大陣仗的會是鄭傑,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你怎麼來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
鄭傑摘下臉上的墨鏡,眼下的黑眼圈格外的明顯,就連胡茬都沒有剃幹淨,整個人滄桑了許多,與年輕有力的聲音格格不入。
“我沒有邀請你。”
簡曉檐似乎不太喜歡眼前的男人,語氣裡充滿了對人的敵意和兇狠。
“沒有邀請我我就不能來嗎?好歹我們也是同門師兄弟一場,對吧,嫂子?”
鄭傑自動忽視了那份敵意,隻是微微撇過視線看向站在人身後護着雙胞胎的丁思璇,嘴角微微上揚,給兩個人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笑容。
直覺告訴丁思璇,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來祝福兩個孩子的,下意識更加緊緊護着懷裡的孩子,而懷裡的孩子也是察覺到濃重火藥味,其中一個更是害怕地哭了起來,而另一個隻能死死瞪着看向自家母親的男人。
“孩子挺可愛的,特别是不哭的那個,很像你。”
鄭傑也是自動忽視那雙眼神,隻是自顧自地走到簡曉檐身邊,擡起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鄭傑,我勸你别動那些歪心思,我和你之前的事情已經算清了,就算你要找事情,找我一個人就好了。”
簡曉檐自然知道身旁那個男人是什麼性子,相處了十幾年,更不可能不知道對方想要做的事情,何況自己一點也不想把自己的愛人和孩子牽扯到這裡面。
“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我也就來給孩子慶祝一下,畢竟也算我半個侄子,不是嗎?”
鄭傑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畢竟在他的眼裡,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那麼的可笑。
但事實,就像是他所說那樣。
在雙胞胎長到七歲的時候,簡曉檐帶着丁思璇和雙胞胎住到離黑陽很遠的朱雀鎮,而黑陽的事情托付給了退休多年的老父親還有剛滿十八歲的弟弟簡曉屋。
當然,住過來沒多久,鄭傑找上了門。
“你們躲在這裡,不要出聲。”
丁思璇慌忙地把兩個孩子帶進書房,啟動了書桌下面的密室,讓兩個孩子躲在裡面。
“媽媽,那你和爸爸呢?”
身為哥哥丁簡生看向丁思璇,眼神裡是充滿着不理解和疑惑,而自己的一隻手正被害怕的丁陌死死牽着,眼裡的淚水更是快要溢出來。
丁思璇看着兩個孩子,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看向兩個孩子的眼神的時候,原本穩定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崩塌起來,隻能擡起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無聲的哭泣算得上是丁思璇最後的防線。
“爸爸媽媽會沒事的,你們隻要躲好就行了,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直到媽媽來找你們。”
緩了一會兒,丁思璇抽出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丁簡生的腦袋,親吻了一下丁陌的額頭。
“你們等着媽媽回來。”
說完,丁思璇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自己選擇了鎖上了書房的門,來到樓下和簡曉檐一起面對不速之客的鄭傑。
聽到這裡,丁陌感覺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倒不如說是自己已經窒息了,因為他知道,就是這扇門的關閉,自己在一片火海中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的父母,還有相依為命的哥哥。
“如果不是小叔趕到,我就成了一具焦屍,我就不會見證鄭傑死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