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天上的神仙說,
不是純種的神獸是不配擁有活下去的權利。
于是,
我看見有一隻巨大的白色神龍,
他被天上的神仙折磨,
與那隻幼小的白色神龍一起被推下了天庭,
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
古蘭市雖說坐落于兩大洋的交界處,但島嶼的周圍都築立着一堵高牆,除了海底列車和專屬的飛機以外,想要離開的其他辦法是無法實行的。
說是被神獸庇佑,倒不如說是被詛咒永遠困在海上。
來到案發現場,一陣死魚夾雜着雞蛋的惡臭味撲向衆人,刺激着谛聽的每一個嗅覺神經,人們都避之不及的捂着臉,卻還是忍不住偷偷張望。
谛聽站在警戒線以外,拿出口罩和手套戴上,等到他稍稍能夠适應一點那種惡臭味,才走進現場。
女人的屍體是以一種豪放的姿态出現在河灘的岸邊,屍體的表面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屍體因為被長時間浸泡在水中,所以已經水腫了,身上沒有一絲血色,像是褪色的玫瑰,蒼白,凄涼。且在嘴角還微微有一抹笑意,似沉醉、滿足。
“女屍的DNA提取了嗎?”谛聽來到還在檢查屍體的女法醫身邊詢問道。
女法醫點頭,說:“已經送回化驗室了,DNA匹對兩個小時後會出來。”
女法醫摘下口口罩,看向走來的谛聽,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大體上如何?”
谛聽蹲下身子,輕輕擡動屍體的手臂,同時也在詢問還在一旁的女法醫。
“在屍體的後腦勺有被鈍器擊打的傷口,手腕腳裸也有明顯的繩子勒過的紫色痕迹,但從痕迹判斷這說明泡的時間不長,應該是在死者瀕死或死亡後綁上去的。進一步結果還需回到解剖室确認。”
女法醫揮指着手中的鉗子,給谛聽邊解釋邊指着自己所說的地方。
因為她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謊的,更何況是屍體。
“也就是說,她很早就死了。”
谛聽皺着眉頭,小聲嘀咕地說道。
随後又重新站了起來,走到河邊一看,河水較為清澈,近岸的底還是能夠看見的。
根據當地的警察所說的情況,女人的屍體是今天下午三點左右出現在河灘,原初看上去以為是有人違規将垃圾扔入河道,一靠近聞到刺鼻的味道才發現出事情了。
谛聽又轉向屍體的周圍查看,河灘上除了石頭和沙子,除此以外也沒有血迹,附近也沒有找到兇器。
但谛聽身為兇獸,洞察力淩駕于人類之上,這不,一下子發了在一堆石頭縫中便有一個小閃光。
什麼東西?
谛聽走上前,撥開石頭,是一個鑲了碎鑽的銀色耳環。
“陳茹,這個東西查查它上面有沒有殘留的DNA,然後再查一下來源。”
聽到谛聽的呼叫,女法醫先是擡起頭,随後站起身子來到谛聽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接過對方找到的耳環,仔細查看。
“耳環的款式有些特别,雖然是碎鑽,但單看款式,絕不是地攤上能找到的,沒有什麼磨損。等我回去取樣,之後再告訴你結果。”
陳茹将谛聽找的耳環仔細觀察後,叫來另一名警察,把耳環裝入物證袋。
剛裝入沒多久,突然,一聲槍響在谛聽的耳邊,似乎隻是擦肩而過,但谛聽轉頭就看見原本還拿着物證袋的警員已經倒在了地上,彈孔嵌入那名警員的額頭上,鮮紅的液體随之流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伴随着之前刺鼻的腥味一起在空氣中沒延開來。
剛圍觀的人群頓時一片慌亂,四散開來,所有在現場的警察都戒備起來。
許久之後,一直盯遠處的谛聽擡了一下手,所有的警員放下手中的槍。
“是賞金獵人。”
谛聽說完,陳茹上前查看那名倒地的警員,遺憾地搖了搖頭。
“真嚣張,當着這麼多警察的面動手!”
“他們賞金獵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錢越多,膽子也就越大。”
僅此而已罷了。
谛聽說完,兩位警員上前用白布蓋上屍體,将其擡走。
當他再回頭看向河對面的高台上,之前那個黑色衣服的人已經消失了,而且從子彈聲音傳出到警員中單倒地的時間來看,對方所用的是經過改良的機槍,否則速度不會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