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妖精國度怎麼樣了,簡眠修剪模拟種子的枝葉的手,停住,放空,書房的桌上全是剪掉的枝葉。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愣神放空了,在想什麼呢?”聞歌擱下手中的筆。
簡眠終于從放空中反應過來,花瓶裡就剩幾朵沒有枝葉的花骨朵。
我想,想回一趟妖精國度,但是……
“去一趟妖精國度吧。”聞歌猜中了她的所思所想。
二人帶着披風到了妖精國度——
怎地是這般景象!不是說有花蜜了嗎!路邊的小孩面黃肌瘦。
簡眠和聞歌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入學前得知的消息,明明不是這樣的。短短數月,變化如此之大。由于妖精國度嚴實的封鎖消息,實行保護屏障,對外隻進不出,玫瑰園無法得知内部情況。
簡眠氣憤極了,不忍心的摸着孩子的臉,塞給他一袋糧食。
一瞬間,他們好似瘋了一般,上前哄搶。
聞歌快速将簡眠拉走,卻不料她的披風帽子掉落。
“烏拉公主!”
“簡眠!”
糟糕,場面混亂,隻能用魔毯先離開。
我要去妖精宮殿一趟,簡眠語氣嚴肅道。
“閑雜人等不得入内。”守衛将他們攔在門前。
簡眠摘下披風,“看好了,我是烏拉公主,放我進去。”
“什麼烏拉公主,不過是兩國之間交易品,有什麼資格大喊大叫。”守衛滿不在乎道。
“那玫瑰園藍玫瑰殿下求見呢?”聞歌道。
守衛僵住了,“我為對您的冒犯深表歉意,您請進。”
聞歌握住簡眠的手,“你應該對她道歉,在我心中,她從未是交易品,她隻是我的夫人——簡眠。”
守衛咬牙道歉。
“烏拉?藍玫瑰殿下?”妖精國王坐在王座上,左擁右抱,活脫脫的一副陶醉的模樣。
簡眠氣到呼吸急促,“國王,您是否還記得您當時說過的話。”
國王不予理睬,宮殿内奢靡與殿外的滿目瘡痍,笙聲與哀怨,在國王的眼裡仿佛如兒戲一般。
“藍玫瑰殿下,您已有摯愛,我國的事您應該不能插手吧,遵守約定,勿忘我國的物資,屏障已經打開,你們可以離開了。”國王玩弄着手中的扳指。
簡眠不願再廢話,拉着聞歌離開。
簡眠看着面前的膳食,想到妖精國度,胃口失去了大半。
“身體先照顧好,再去想别的事。妖精國度的事,我在與你一同想辦法。”聞歌将糕點遞到簡眠嘴邊。
糕點吃進嘴裡,沒有一絲味道,麻木極了。
成為公主,卻沒有幫助他們改善生活,反而助纣為虐,真是失格。
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幫不了他們,幫不了他們,我該怎麼辦。”
“你已經很棒了,你會為他們考慮,我陪着你。”聞歌為她擦去眼角的淚,輕拍她的背。
也許是哭累了,竟睡着了。
“父王,妖精國度的現狀讓人痛心疾首,兒臣不願物資為惡人所用,望共商良策。”聞歌來到大殿。
“遵守合約,反悔又會将挑起兩國紛争,戰火蔓延到子民身邊,戰争雖也能喚來和平,但是戰後損傷累累。此時,動不得,卻也靜不得,以片刻紛争換長久安甯,我國子民該如何,此事待商議。”玫瑰園國王無奈揉着眉心。
事關重大,難以決斷。
時間也在愁緒中走過。
學院開學了,突如其來的摸底閉卷考,打的大家措手不及。
簡眠早已無暇關心考後成績,又開始日日泡在圖書館與上課,聞歌上課完也忙起了事務,與之前不同的是,二人搬到校外的公館,方便聞歌處理事務。
陽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圖書館内很涼爽。
簡眠還是沒有想到辦法,但是私下會喬裝到妖精國度,閑暇時間在妖精國度,放置一些自己找到的糧食,雖不是長久之計。
近日,用法術咒語去的有些頻繁,看書時,漸漸阖上了眼睛。
大門再次出現,和之前一樣的場景,一個陌生的聲音再次出現。
“打開這扇大門啊,你不是沒有想到解決妖精國度的辦法嗎,門後就有方法哦。”簡眠被聲音蠱惑,慢慢走上前,手在距離門的五厘米前停下。
“同學們,圖書館快閉館了。”簡眠被廣播喊醒,意識收回,大門消失。
簡眠起身收拾東西,回公館。
聞歌在公館裡洗完澡,倒了一杯水。
您有一封信件待閱讀,一封信出現在面前,來自父王。
你與簡眠相處也快小半年了,這學期你也要比上學期繁忙些,近日也有大臣有問過子嗣的事,話不多說,你也懂得,簡眠應該有一直在煩惱妖精國度的事,你也記得多多關注她,莫叫她太過悲傷。
聞歌回字:嗯,有些事暫時可先擱置一邊。
簡眠開門正巧撞見信件的閱讀。額,先裝死,當做沒看見吧,好像裝不了,聞歌聽見門的響聲轉頭。
半夜,屋内的呼吸聲被放大,兩個人之間早就沒有枕頭阻擋,耳邊微燙的現在是兩個人。
誰也不提。
簡眠平日裡開始躲他,去圖書館更加頻繁,時間也越久了。
“怎麼走了呢,你不想要最高級的法術嗎,還有解決一切問題的辦法嗎?”那個蠱惑人心的聲音再次出現。
“你有何目的?”簡眠持着海蝴蝶權杖,防備着。
無形的手将她拽到門前,手中的玫瑰印記貼合在大門上,任她如何也掙脫不開。
“你心中的茫然可是養料,越困惑,越是無力掙脫。”聲音回蕩,門打開,她被推了進去,門随之關閉。
裡面全是壁畫,壁畫上寫着玫瑰園的文字,主角是一朵弗洛伊德玫瑰。簡眠定住被迫看了所有壁畫,故事的背景及慘狀和現如今的妖精國度相差無幾,後續卻沒有任何書寫,最後的壁畫顯示着大家其樂融融。
一張協議出現在她面前,協議的後面出現着一個影子。
“烏拉公主——簡眠,如果說我想到了一個解救的方法,但是需要犧牲者,而那個犧牲者是你呢?”。
簡眠隻是一瞬間的錯愕,“我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