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是從遊戲中誕生出的靈,海拉就是制造那款遊戲的公司女總裁,據說禹成神前與她關系不錯,成神後也未曾斷了聯系。
“你不是和她關系不錯嗎?”
禹嗤笑一聲:“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她那個世界現在靈氣在消亡,活了幾萬年了還不夠,還想要活下去,真的很貪心。她想要讓我幫她從别的世界勻出來點給她。可這怎麼可以?她想得美,我說她幾句她還在擱那罵罵咧咧,與我對吼,我真的是服氣了。”
熙和眸色閃了閃,或許這就是淩源讓祂們與塵緣之人漸漸淡了關系的原因。
“那個世界是什麼個情況?”
禹歎了口氣:“那本來就是個修真界,後面凡間發展起來了科技,修者有的感興趣也參與進去了。”
熙和有些意外,禹是那個世界的遊戲之靈,祂一直以為那裡是個科技側,海拉隻是禹特例留下來陪伴祂的魂魄朋友。
見熙和詫異,禹也沒藏着掖着,直接說了:“本來那個世界要升維的,玄學科技共存的世界也不是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升維失敗了,反倒是倒退了一階段,徹底從中間掉到低維去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熙和疑惑發問。
“不太清楚呀。”禹忍不住撓撓頭,感覺自己挺沒用的,甚至連果汁杯都放下了,滿臉愁苦的不行。
“那你現在是個什麼想法,你和海拉……”熙和還想要再問,蘇喻桉的氣息突然出現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禹?你怎麼來了。”蘇喻桉一開口說話,禹正欲吐槽的嘴瞬間停下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有一說一盡管和蘇喻桉認識那麼久祂還是特别怕祂。
禹面部僵硬的很。不過祂也沒有隐瞞什麼,根本沒必要。在大魔王的面前扯謊是嫌自己命長嗎?
剛才怎麼和熙和說的祂就怎麼重複了一遍,就是少了許多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熙和聽的嘴角直抽搐,心說要是這家夥在自己面前也這麼語言精簡就好了。
蘇喻桉也大緻聽明白了,祂也是覺得不能打破這個規則。
“你這過程沒有講清楚。很多的細節的都不了解,但不管如何都不能取用别的世界的力量去接濟他們,每個世界使用的力量都是不同的,盡管名字一樣實際也不一定是相同的事物。”
“我曾經去過很多的世界,很多玄學側的能量都叫做靈力,實際上還是有微妙的不同。”
“就比如現在這個星球熙和取名也是靈氣,但這裡的靈氣就和我老家那邊的不同。”
“除非你那朋友突破世界成神或是有那個能力随時突破成神,亦或是在小世界中飛升成仙不然就算到了世界之外照樣不能轉換力量修行,就算引渡過去了也沒用,吸收不了就算了,還會導緻兩個世界都失去平衡。”
蘇喻桉一口氣說了許多。後祂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朋友是個執拗的人嗎?”
禹點點頭,此時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蘇喻桉用方言暗罵一句。
“你現在最好看一下能不能聯系上你朋友。”
聽見蘇喻桉嚴肅的語氣,禹下意識開始行動起來,祂有些發慌。認識那麼多年,祂從未見過蘇喻桉這麼嚴肅過,祂的手指敲擊着虛拟鍵盤,或許是覺得慢了,祂直接虛拟化鑽進随身攜帶的電子網中。
“阿和,聯系一下淩源。禹的朋友或許會做一些錯事,她根本不知道他們不能直接使用其他世界的力量。她很有可能已經行動了。”
“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人走到絕路會瘋成什麼樣。”
“或許她沒有那個能耐,但以防萬一,你這邊有更快聯系祂的法子,就是那個生辰賀禮,金紅尾翎,催動力量就可以使用它。”
熙和一伸手,手中就多出了個精美禮盒。打開禮盒,裡面赫然就是金紅尾翎。
注入神力,尾翎微微散發出金光,光芒很淡并不刺眼,金光很快散去,波紋從熙和手中蕩開。
片刻,熙和察覺一股視線看向了祂,視線來源處就是手中的尾翎,祂有些驚訝,淩源是管理者,想和祂本人交流的幾乎特别少,一般有事情都是祂手下的系統來交接,沒想到淩源會把能與祂直接聯系的物品給祂。
淩源面帶倦色,有些疲憊。祂天生鳳眸,眼眸是深綠色,對上祂的眼睛像是在直視深淵,祂的眼中似有黑暗深淵,又似有生機希望。
熙和率先挪開了眼睛。
淩源的嘴唇抿的緊緊的,語氣冷淡至極:“有事嗎?”
仔細聽還能聽見祂在盡量壓抑自己的冷漠,放軟了語氣,盡管如此還是顯得格外不近人情,或許是天生性情就如此吧……
熙和眨了眨眼。
莫不是祂聽錯了?從接收職責後祂再也沒跟淩源打過交道,祂為何要放軟聲音同祂講話。
淩源眼神冷漠,看的熙和心頭一跳,默默垂下頭避開對視。
“是這樣的……”
熙和将蘇喻桉所推測的與淩源說了,沒太仔細,簡單概括一番,說詳細了怕來不及。
“我知道了。”淩源應了一聲,二人沉默片刻,淩源率先将通訊切斷。
熙和松一口氣,淩源老是面無表情的,加上祂一身的氣勢,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
通話完畢,波紋散去,露出原本的尾翎,一點變化也沒有,仿佛剛才使用的物品不是它一般。
熙和還有些愣怔,這物品居然不是一次性的嗎?
尾翎本就是至寶,加上能随時聯系上淩源,更是重量級的寶物,熙和無奈,隻得将其收好,放在離祂最近的空間匣子中。
熙和的表情逐漸放松,淩源說祂知道了,那事情一定很快就能解決。
熙和放松身體重新靠在椅子上,拿起果汁喝了幾口。
察覺到身旁一股灼熱的視線,熙和僵硬了一下身子,回眸看過去。
與蘇喻桉那雙紅眸對上了。
“看我幹什麼?”
蘇喻桉:“……”
蘇喻桉抿唇不語,随手一揮,多了把椅子。祂盯着旁邊那把空椅有一會,片刻收回目光,默默坐在自己變出來的椅子上。
熙和一直在用餘光偷瞄祂,看見祂一直盯着禹之前坐的椅子看有些心虛,後又理直氣壯起來,這椅子是給祂準備的,誰讓祂來那麼晚,還要責怪祂不成?還好這家夥識趣沒有多嘴,要是多說幾句那祂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要理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