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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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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在内城裡面,隻是在靠近南門的外城,連個鋪面都沒有,隻是簡陋的搭起來的一個攤子,四五張桌子,看着着實過于簡陋。

驚風驚羽從小食不厭精脍不厭細,長到五歲上皇後都沒有讓他們在宮外吃任何東西,連想偷偷摸摸的吃個糖都是戰戰兢兢偷偷摸摸,鬧出了不知道多少笑話。

等後來驚羽可以自由出宮之後倒是會偶爾在外面吃東西,不過也都是隻能在一些供權貴用膳的地方吃些。

她對食物不怎麼挑剔,但是從小也是山珍海味養出來的味覺,分得清楚好壞。

所以,當兩碗灰不拉幾糯唧唧的東西端上來的時候,驚風驚羽面面相觑,不用言語就讀懂了各自目光中的意思。

驚風:“你就想吃這玩意兒?”

驚羽:“我也不知道啊,安樂說很好吃的,要不,試試……”

兩個衣着光鮮婢仆跟随的小孩子,雖然隻是兩個孩童,但是看着便家世不俗。

不過長安這個地界兒,一闆磚砸下來,十有二三都能砸中個權貴,有權有勢的人太多了。

兩個人最後看了對方一眼,同時拿起來勺子,視死如歸的各自嘗了一口,居然有點出乎意料的感覺。

很神奇的口感,味道不差,能吃到那種非常粗糙的豆子磨成的粉的感覺,對于他們兩個來說絕對是第一次。

驚風用過早膳了,雖然覺得味道還不錯,但是再吃了兩口也就放下了勺子。

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使然,用膳從來都是用八分飽,絕對不會讓自己撐到。

倒是驚羽,餓着肚子從宮裡出來,還跑了這麼遠的路,不僅将那碗奇奇怪怪的豆沫給喝了個精光,還要了攤子上同樣賣着的兩個包子,吃了一個半,終于算是吃飽喝足了。

這種食物對他們兩個加起來二十不到的生涯中都是頭一次,問丁計和陳侍知不知道豆沫是什麼。

丁計也是長安城中長大的,從小進宮,也沒見識過這種東西。

倒是陳侍,是從外地被賣到長安的,聽說過這種東西。

“回主子們的話,豆沫是些貧苦人家的吃食,把一些質量不太好的豆子磨成粉,再和面粉混在一起,好一點的用白面粉,差一點的用黑面粉,吃的時候用開水一沖,加點鹽就能吃,再好一點的加點油,幹農活的人舍不得吃别的,這個能頂饑。”

聽上去這麼粗糙的食物,按理來說同從小堆金砌玉養起來的驚風驚羽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偏偏就讓他們兩個給嘗了嘗。

驚風驚羽聽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普通人的生活離他們太遠,他們實在是想象不到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驚風驚羽從小受大儒教導,或多或少的知道些民生疾苦,知道除了長安城外還有不少地方的百姓,可能連飯都吃不飽,吃這些也不奇怪。

換做是長安城中尋常權貴子女,或許在陳侍說這句話後還會覺得那百姓們的生活過的還不錯。

畢竟他們這頭一次嘗這豆沫,覺得味道還算是不錯,能吃到這種味道的東西,百姓們日子應該也過的不錯。

若是讓他們連續幾天每頓都吃這些東西,他們或許就能多多少少的感受到百姓過的是什麼生活了,但是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吃過豆沫,付錢的事情自然是不用他們兩個親自動手。

驚羽出宮這麼多次,身上從來沒有帶過銀子,哪怕身邊隻帶了一個陵雲,這事情也輪不到她。

後來他們倆又去看了場戲,在一家非常清淨的茶樓。

陳侍和丁計提前過去安排了,這家茶樓也常年接待些達官顯貴,聽了之後就非常麻利的安排了一個雅間,驚風驚羽過去之後直接入座就行。

長安城中喜歡看戲的夫人小姐也不少,所以戲班子在長安城生意好做,有不少有名頭的戲班子,大多都有幾折出名的戲。

皇宮養着自己的戲班子,皇後喜歡看戲,驚風驚羽從小跟着皇後看了不少。

不過小孩子耐心差坐不住,大多數戲都是看了半折就坐不住了。

這個戲倒不是聽安樂說的,是上次樂平長公主進宮的時候跟皇後推薦的,說是這家茶樓養了一個挺出名的戲班子,有一折《烽火戲諸侯》演的格外的好,讓驚羽給偷聽了去,心裡癢癢。

驚風不愛看戲,覺得台上叽叽喳喳的他從來都聽不清楚在唱些什麼,不過是被驚羽硬扯了過來的。

驚羽覺得演的的确也好,她居然靜下心來看了半折多才坐不住。

一說着要走驚風立刻解脫煎熬般的長舒一口氣,生怕驚羽反悔般的立刻扯着她就跑了。

等到他們兩個在外面玩了一圈再回皇子府,本來興奮的都忘了早上驚毅讓她回去了之後去找他的事情,驚羽甚至都沒下馬,打算送完驚風之後就直接回宮了。

結果驚毅居然派了人在門口等着,一見到他們兩個回來就立刻上前:“見過兩位殿下,大公主,三皇子請您過去叙話。”

驚羽這才想起來這茬,看了看天色,離神武門落鎖還有點時間,算上路上的時間都夠的,就點了點頭。

驚風滿臉幸災樂禍的笑,見到驚羽氣憤的眼神很是努力的收斂了笑意:“咳,走吧,我送你過去,三皇兄人很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

話雖如此,但是驚風那很明顯準備看笑話的态度也做的足足的。

驚羽不滿的哼了一聲:“就是仗着比我大而已,我要是比皇兄還大的話看你們誰還敢管我。”

驚羽從小就不服管,連皇帝有時候都沒有辦法。

幾個皇兄誰想在她面前擺譜都不行,也就是驚魄仗着絕對的年齡優勢能有點兄長的尊嚴,像驚恒和驚毅也就是勉強能得她稱句兄長的程度。

幾位堂兄更是如此,倒也不是她對他們比較尊重,隻是從小到大學的道理要求她如此而已。

至于驚風,比她大了那麼半個時辰,名義上也是她的兄長,但是從小到大别說叫他一聲皇兄了,私下裡還老是想着當他姊姊。

“這話你敢去父皇母後面前說嗎,你最好好好讨好我,不然等皇兄回來我肯定去跟他告狀,說你想當他長姊,管教于他。”

這家夥,驚羽獰笑着就要去掐他,居然還敢告起她的狀來了,必須要給他點教訓。

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的到了驚毅的住處,驚毅沒說要見驚風,不過驚風還是陪着驚羽進去見了見驚毅。

驚毅已經得到驚羽要過來的消息了,不過看到驚風也不意外,這兩個從娘胎裡開始就是焦孟不離的,驚風會送驚羽過來他也有預料。

不過今日他要跟驚羽說的事情的确私密,不适合讓驚風知道。

雖然他也知道這兩人也從來沒有什麼秘密,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了,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這樣。

天色還早,今日外面也不冷,驚毅将驚風打發走了之後,之後就帶着驚羽帶到花園裡去,談事情順便逛逛。

驚羽耐心的陪着驚毅逛,逛了一會兒也沒有見驚毅開口,想了一會兒幹脆狠下心來直接說:“三皇兄,我最近到底幹了什麼壞了你的事兒,你直接說吧,咱們好好商量,保個密,别告訴母後成不成。”

她在驚風面前還敢嘴硬一下,敢嚷嚷着要當他們的長姊,但是真到了幾個皇兄面前,還是非常知道能屈能伸和審時度勢的,尤其是驚毅現在有可能掌握她把柄的情況下。

此時正好逛到花園裡的一個亭子裡,驚毅帶着有些忐忑的驚羽坐下來,揮退了宮人,才好好跟驚羽聊天。

明明他也就比驚羽大兩歲,但是現在一副大人模樣,語重心長的說:“你最近有去過淩國公府嗎?”

驚羽一臉莫名其妙:“沒啊。”

去年一起狩獵的時候淩訄倒是邀請了她,但是她以為那就是客氣客氣,畢竟四個國公府至少明面上都沒站隊,又沒什麼親戚關系,各式宴請也請不到她一個深宮公主頭上。

而且淩國公府也沒正式給她下過帖子,所以她根本沒有把淩訄的那個口頭邀請放在心上。

驚毅面色有些難看,他聽到了些消息,但是也隻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無從求證。

但是心裡也不舒服,本來就打算這兩天進宮去找驚羽說說的,但是今日正好碰到了,就先把話說開了。

樂平長公主的驸馬出自溫家,溫家同驚毅的外家周家關系好,有姻親,樂平長公主的兒子溫辭也是驚毅的伴讀,所以驚毅同溫家的關系一直很好。

溫家還有一門姻親,正是淩國公府的當家夫人的娘家許家。

淩夫人是溫家的外甥女,她的母親同溫驸馬的父親是嫡親的姐弟,她同驸馬是表姐弟。

溫驸馬的父親也是如今溫家的當家人,淩夫人和外家溫家的關系不錯。

上次淩夫人回家來探望外祖母和舅父,她難得回來一趟,所以溫老夫人便做主,也請了幾家人回來聚聚。

樂平長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但是溫家并未分家,溫驸馬平時還是住在溫府裡的。

樂平長公主同驸馬關系不錯,得了消息也願意回溫府一趟,皇室公主不用每日伺候公婆,但是那到底是長輩,做小輩的,也不好太過自專。

樂平長公主回來了,淩夫人倒是開心,或者說,她回外家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樂平長公主。

淩夫人乃國公夫人,一品诰命,樂平長公主倒是也願意同她親近,所以當淩夫人說想跟她單獨聊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答應了。

剛開始聊的都還是些家長裡短的話,後來驚羽在對話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連樂平長公主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淩夫人,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雖然淩夫人跟驸馬是表姐弟,但是樂平長公主也沒親近到可以喚她一聲表姊的程度,便隻用了尊稱。

淩夫人知道也瞞不過她,她來找樂平長公主而不是旁敲側擊的打聽也就是沒打着瞞的主意:“長公主,我也鬥膽叫您一聲弟妹,想請問一句話,您覺得,淩家可否尚公主?”

樂平長公主聽的瞳孔都下意識睜大了一番。

剛才淩夫人話裡話外都在問驚羽,她可不會蠢到認為淩夫人說的這個公主會是宮中的其他公主。

驚訝之下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驚羽還不到十歲!”

淩夫人趕忙說:“我知道現在就定下來太早了,但是您若是覺得行,能不能給皇後娘娘遞個口風?”

樂平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不是她看行不行的問題,淩家門第在這裡,光看家世,淩夫人不可能不知道以他們家的門第絕對是可以尚公主的。

但是她也能大概猜到淩夫人的顧慮,畢竟驚羽的身份實在是過于尊貴,上下兩輩中唯一的嫡公主,而且還是那般才華橫溢驚才絕豔。

不說皇後,連她有時候聽到驚羽的消息都會突然想一下她未來的驸馬是何等模樣。

畢竟她并不像她們這般隻能出降一些公卿人家不會繼承家業的次子三子,她那般榮寵才華,絕對另有機遇。

但是……

樂平想到什麼,卻試探的說:“你是想給世子求?”

她說出口自己都知道不太可能,畢竟淩訄是淩國公世子,将來要繼承淩國公的爵位,要頂立門楣,不可能尚公主絕了仕途,而且年紀上更是比驚羽大了許多。

但是若是另外一個可能,那淩夫人也太過……

她一語中的,淩夫人看到她的神色,也有些忐忑。

但是她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是給旭兒求的。”

這下子樂平連端莊都維持不住了:“你,你,你怎麼……?”

半天也沒有說出來那句“你怎麼敢的”,到底是顧忌着自己的皇家修養和淩夫人的身份。

她是真不知道淩夫人哪裡來的勇氣,以驚羽的身份才華,就算礙于大秦驸馬不能入仕的規矩不能出降給世家大族的嫡長子,但是帝後也絕對不會将她嫁給一個,一個心智有缺的人啊。

淩旭的情況長安城中的權貴之家都清楚,淩夫人瞞的再緊也沒有用,樂平也知道那是個可憐的孩子。

雖然淩旭心智有缺,但是以淩家的門第,将來找一戶小家女兒,傳宗接代也不成問題。

但哪怕淩家身份再高,淩旭那般情況,不說是公主了,尋常大家女兒都不可能會嫁。

更何況驚羽根本不是普通公主。

她也是皇室公主,知道皇室的規矩。

她父皇五任皇後,一個嫡出子女都沒有,所有公主都是一般教養,出降的驸馬也都大差不差,誰跟如今的皇帝關系好點,其待遇就好點,仰帝王鼻息而富貴。

但是驚羽乃嫡嫡血脈,胞兄為太子,皇後從小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哪怕樂平再偏向淩夫人,她也覺得淩夫人此舉簡直是異想天開。

哪怕樂平沒有将那句話說出來,淩夫人也能理解她的未盡之意。

她在心裡苦笑一聲,她也是大家夫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在異想天開,不說驚羽,哪怕是尋常公主,她旭兒這般情況也是配不上的。

樂平很快冷靜下來:“此事絕不可能,你也千萬莫要跑到皇後面前去說。她看驚羽,同你看二公子是差不多的。”

就算淩家能尚公主,也必須是淩訄,淩旭絕無可能。

淩夫人聽的懂樂平的勸阻之意,但是,她想起家中的旭兒,實在做不到熟視無睹。

驚羽一共給了他三樣東西,氅衣,雪花,還有那個古玉埙,對公主來說都是随手之舉,甚至訄兒還跟她說過那個古玉埙公主是怎麼得來的。

但就是這三樣對驚羽來說一文不值的東西,她那自小執拗的旭兒,自獲贈以來,就從來沒有讓三樣同時離身過。

淩夫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也知道樂平這裡再無可能。

她知道樂平長公主同皇後的關系一般,但是自家隻同樂平長公主有些關系,其他公主王爺,聽聞情況,肯定更不會幫她。

這想法她還沒有同淩國公商量,但是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

樂平長公主僅聞三言兩語都能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淩國公深谙朝堂形勢,肯定更知道不可能,是哪怕淩旭是他親子他也不會去争取的那般不可能。

淩夫人铩羽而歸,但是樂平也不知道她到底放棄沒有,若是心中想法不激烈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到她面前說這些話。

涉及皇室聲譽,尤其是驚羽的名聲,樂平也不敢在外亂說,不然皇後能生剮了她,她這毫無血緣關系的小姑子定然是比不上她的親生女兒的。

不過公主府内裡還是聽到了點消息的,當溫辭偷偷跟驚毅說淩家似乎有意尚公主的時候,驚毅一下子眼睛就睜圓了。

年紀擺在這裡,加上驚婉驚溪養在深宮少有人了解,四公主三歲稚齡,淩家看中了誰,簡直不言而喻!

而且公主從不出降庶子,哪怕是再不受寵的公主,那也代表着皇室尊嚴。

淩國公府隻有兩個嫡子,淩訄世子之尊,不可能尚主;

淩旭……淩旭!

淩家,到底怎麼敢的!

驚毅想到這個,腦子裡就是一陣怒火。

驚羽才多大,淩家這算盤打的,也未免過于異想天開了。

他讓溫辭回公主府,托樂平姑姑一起,必須将不該有的傳言給他封死。

不過後來樂平姑姑跟他傳話,說都是下人們子虛烏有的瞎嚼舌根,她會教訓,讓他莫要憂心。

驚毅不太信樂平長公主的說辭,無風不起浪,這八杆子打不着的兩個人,怎麼下人們嚼舌根都能嚼到一起。

他得跟驚羽談談,以後要離淩家遠遠的。

看驚羽這樣子,知道她也未将淩家太過放在心上。

驚毅知道她交遊廣泛,也大概放了點心,隻囑咐道:“你慢慢大了,男女有别,淩國公府沒有什麼女眷,若是沒有人陪着,最好不要去。”

這話說的怪怪的,驚羽莫名其妙:她也沒去過淩國公府啊,有人陪沒人陪都沒去過,驚毅這話說的好奇怪。

不過眼看着驚毅似乎沒她什麼把柄,驚羽也懶的跟有些奇怪的他争,就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驚毅看她聽進去了,臉色也緩和了許多:“餓不餓,要不要用了膳再回宮?”

驚羽見他應該沒什麼事兒了,也松了口氣:“我和驚風吃過了回來的,我先回去了,馬上天黑了。”

她今日帶着侍衛,安全不用擔心,驚毅便也就放她一個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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