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坐好了。”說完謝焉嘉鑫便向河邊走去。
—護城河—
“謝焉嘉鑫,這麼多人呢,快放我下來。”說完我捶了一下謝焉嘉鑫。
“好好好,放你下來。”說罷,謝焉嘉鑫放我下來,“你在這等會,别動,我馬上來。”
不一會,謝焉嘉鑫拿着兩個小荷燈來:“聽說今天晚上在這裡放燈許願會很靈,因為今天是上一任安城縣令去世的日子,那位縣令為安城的百姓做了許多好事,人們相信那位縣令會聽到他們的願望,你要不要試試。”
我接過謝焉嘉鑫手中的荷燈,問謝焉嘉鑫:“那小郡王想許什麼願?”
“你沒聽說過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我才不告訴你呢。”
我将小荷燈放置在河面上,我希望世道太平,家人身體安康。
既然是個特殊的日子,那定然有個來源,我也曾聽聞安城有個清廉的縣令,後升官去了華都,被都城勝景迷了眼,不禁沉醉其中,最終造反未遂,還落得個滿門抄斬、人皆唾棄的結局,想來也是可悲,但畢竟都是上一代的事了。見一老婦孤單的坐在台階上,便想着興許能打聽打聽,我給了些銀兩:“老婦人,您可知道十多年前在這當官的縣令?”
老婦人神情恍惚,眼中似有光一閃而過,像噙着淚:“青縣令可是這世上頂頂好的人,不可能叛國的。”
謝焉嘉鑫察覺老婦人情緒不對,蹲下,将布帕遞給老婦人:“奶奶,不着急,慢慢說。”
“你們瞧着都這麼年輕,肯定不知道十多年前的事。青縣令是好官啊,當年青縣令和夫人鮮少停留府中,将年幼的小少爺放在家中獨樂,自己親自出門,田地裡的農活,繁忙的商鋪,年幼無長的孩童,能幫的都盡量幫忙,今天是青縣令一家冤去的日子,每年此時安城百姓都會放一晚燈指引青縣令一家人歸來。想當年,夫人對我們一家也算是十分上心,我與夫君常留他們一家一起吃飯,青縣令的兒子還與我兒玩的很好,隻是後來商鋪走了水,青縣令為了就我們,自己落了個燒傷在左肩,還因為沒有救回我夫君自責了好久。青縣令是真真的好官,怎麼可能叛國呢......”講到這,老婦人已經哽咽的快說不出話來,謝焉嘉鑫在一旁看着老婦人,怔怔的問了一句:“您兒子現在在哪。”
“她在華都,開過年來要考官呢。”
随後又聊了一些,時間太晚,我和謝焉嘉鑫将老婦人送回家。奇怪,明明是老婦人的家,謝焉嘉鑫卻搶在前面走了,還似輕車熟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家呢。
回客棧的路上,我問謝焉嘉鑫:“你對這裡很熟嗎?總感覺你從進客棧時就怪怪的。”
謝焉嘉鑫擠出一個笑來:“啊?有嗎?哈哈,大概是我路性比較好吧。”
我蹙起了眉,這又證實了我内心的想法,謝焉嘉鑫絕不是我所看到的這憨憨傻傻的小郡王的模樣。
—安平客棧—
謝焉嘉鑫剛踏進客棧一步便被褚元拉走,褚元一身酒味:“不好意思啊公主,你家小郡王借我用一下。”
這褚元莫名其妙的搞得我摸不着頭緒,我上樓去找陌兒:“怎麼了,陌兒,褚元怎麼在下面醉成那樣。”
陌兒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剛剛逛晚市的時候褚元給我一盞花燈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說特别喜歡的人倒沒有,華都高家的二公子與我關系不錯,我覺得他不錯,回來後他就成這樣了。”
“傻姑娘,這你都看不出來嗎,褚元問你這話說明他喜歡你啊。”
“真的嗎,可是我對他并沒有那種喜歡啊。”
“不喜歡那就不用勉強,不過陌兒,你比我年長一些,想來也該到了成婚的年紀,你真的喜歡高家二公子?不過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公主當時天天翻牆,這高夫人與皇後又是閨中密友,高夫人常帶着小公子來宮中一同喝茶,那我和高二公子見面機會就多了起來,自然也就熟絡了。”
我拍了拍陌兒:“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有時還在想陌兒嫁不出去怎麼辦,這樣看來倒是我多慮了。話說你跟我出來這麼久,有沒有想高二公子啊?”
陌兒臉紅撲撲的推了我一下:“好了,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