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咋還嫌棄上我們了”

“哦呦這皮膚，吹彈可破的，你化過妝沒？”她輕蹭姜孟語的臉，這個人e的程度遠遠大于姜孟語，甚至讓她都有點應接不來。

“沒太化過”

“我改天給你改造一下，你底子太好了，适合那種清純版的y2k……诶，你耳洞也沒打過…”

“是哈哈哈，有點怕疼”

“一點不疼，我特别喜歡收集各種耳釘手鍊飾品，有空來我家玩，給你看……”

“好啦，你倆呆會繼續聊，咱們先進入主題”蘇明微拍手維持紀律，頗有幾分學校班主任的感覺。

“今天有一個小考核，需要姜孟語同學配合測試一下，主要是兩方面，音域測試和樂感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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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陳阿姨拍了拍時欽

“今天中午得去醫院準備入院體檢了，時醫生太忙，讓我陪你一起去”

“好的”

好像從剛上高中開始，父親就變得比以往更忙了，初中三年他幾乎每個晚上都會餘出時間陪着時欽看書學習，出題批改，但高中後幾乎沒有過了，甚至平常很少能在家見到父親。隻是偶爾問問他最近學習怎麼樣，計劃完成了多少。

曹慧這次出差學習交流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回來，也不能陪他體檢，所以拜托陳阿姨多照顧時欽一些。

時欽一直都能感覺到母親其實有些抗拒和自己單獨相處。在他生病以前并非這樣，以前曹慧一直都和他很親近，會抱他在懷裡一起讀繪本，陪他一起看動畫片、玩大富翁、教他讀英語。他在健康的童年時期享受了父母充沛的關愛。

但在他生病緻殘以後，曹慧像是有什麼心理屏障一樣，不敢和時欽對視，害怕看到他耳朵上醒目的助聽器，不想聽見他含糊不清的發音…她在努力克制，也在盡可能去關心時欽，但…敏感的心總是能精準捕捉到母親細枝末節的不自然神情和語言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