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會長開了多少?”有些醒酒的易知薇,瞧着如狼狽小狗的江離,打趣着。
隻不過,吳沐塵沒有接過她的話茬,而是陷進了酒鬼剛剛的胡話中:“那群秀女,去哪了?”
思考間,她雙手搭在易知薇肩上,搖晃起醉鬼來,“死鬼,你問的,那群秀女去哪了?”
江離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硬生生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不是?那酒鬼的話,還真有人聽啊?
難怪你們能是隊友呢……
“哼~哼~”另一邊,與吳沐塵一隊分開的三人正漫無目的地徘徊于長廊之間,唯有林芝華興緻勃勃地踩着那條月華造就的分割線,搖擺着步子,嘴中哼着不成調的小曲。
雲楚此刻有些魔怔,拉着司清言糾結着現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其實她更偏向于夢境,畢竟無論是青天白日忽轉為夜還是那高空的月,都在證實這一點,但她們是如何入夢的?剛剛的隊伍,分明是要将她們包括所有的秀女送去什麼地方。
那麼大陣仗,就隻是送我們入夢?
太不合理了吧?
“林芝華,有什麼想說的麼?”聽完雲楚的分析,司清言最終還是将問題抛向了林芝華,依她個人的看法,現在是夢,但那宮女說,要找金護甲。
所以現在是,尋找環節?司清言微蹙眉頭,雖說找關鍵道具是低級副本的常規環節,但在昨夜被追了一夜之後,她總覺得這副本不會這麼簡單。
情報,還是太少了。
“啧。”果然凡是林芝華碰過的副本,都變得尤為——詭異。
但她看着前方女孩孤零零的背影,突然想到跟着一同進來的秀女們,都去哪了?
“哼~哼~哼~”少女的小調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嗓音,“诶呀,我可是秀女诶,你們說,儀态什麼的是不是也應該注意一下?”
司清言上下掃了一番林芝華那副瘆人的鬼模樣,毒舌道,“你就算注意了,人皇帝也能被你吓得不清。”
其實她心裡也想過,這金甲套或許是宮裡土皇帝賜的,可轉念又想:
妄念……不至于這麼惡俗吧?
直到她瞧見了,不遠處一個高挑的人影,漆黑黑,正緩緩向着林芝華靠近。張開的雙臂,似乎是要撲向少女。
“咔咔。”司清言後槽牙磨得作響,她的手搭在了刀柄之上,傾身間,即将沖進兩人之間,誰知“撲通”一聲,林芝華倒是自己先倒在了地上。
“诶喲!好痛~”
平……平地假摔?
司清言眸子暗暗,對于林芝華腦瓜子裡的想法了然于心,她松開刀柄,緩緩上前,終于把那陌生之人瞧了個真切。
男子穿着矜貴,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隐隐透着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氣,可是當今聖上。
“愛妃初次見朕便行此大禮,”男子極滿意地哈哈大笑了兩聲,随後沖着三人說道,“免禮免禮。”
爽朗的笑聲回蕩于長廊,那萬人之上的男子卻未等到該有的奉承話語,他止住笑聲,試探着,“愛…妃…?”從未遇到此般冷場的他,看着三名女子,一個倒在地上自我陶醉于自己的表演,兩個站在原地,眼神……
嘶,這眼神……說不上來……
沒錯,此時此刻,司清言與雲楚,交換着眼神,眼裡透着無語中的無語。
雲楚:副本總不能讓我們讨好皇帝來拿金甲套吧?
聯想到那些清宮電視劇裡,越是上位的妃子,擁有的護甲越多,而那些妃子獲得的甲套,都是通過……
司清言:可能性很大……我們還是另尋出路吧,比如砍僵屍?
作為新時代新興女青年,做舔狗這種事,還是太難了。她們突然覺得,恐怖的S級副本,在此面前都顯得可愛起來。
唯有…林芝華,似乎是樂在其中?
“诶呀!”少女眼中倒真像是噙着淚水,她将手伸向月亮,歎道:“明明該是黑夜,怎有日光明媚了奴家的世界!”
“啊…不是,是自稱臣妾?還是小女子,還是本宮來着?”
“雲姐~這個古代宮裡面的女子要怎麼稱呼自己啊?”
…………